不能让孩子在这里出生,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孩子都不可以。但秋大哥也猜的出你会派人跟著他,所以让我帮他做一下改装能顺利离开。”
定好了计划玛汝就提前先离开了当时的寺丞府,她本是外地人,又是临时请来为秋明玕诊治的大夫,所以她的离开并没有引起什麽人的注意。
离开後的玛汝找了在京城的其他苗人,借了一身男子的衣服,然後又出城找了辆马车。当时的秋明玕并不适合长途跋涉,但因为情况特殊,玛汝也只得冒险一试将人险险的从京中带回了苗疆。
去苗疆的路上由於怕被人查到行踪,他们也不怕过於走大路,只能走一些荒野小道。餐风露宿更是常事,真是可怜了当时的秋明玕,後来知道当时情况的玛汝师父将她狠狠的骂了一顿。直说他胡闹。
所以秋明玕能平安到苗疆也当真是命大。
再辛苦以为到了苗疆,找到了师父一切就有了盼头。
“可是师父却说秋大哥中的蛊毒太过特殊,他也从未遇过,所以也没有把握能救的到秋大哥。那时秋大哥只是笑了笑说,’无碍的,反正来的这一路上我什麽打算都做好了,既然天欲亡我,人力又如何能阻止的了。’然後秋大哥就离开了,当时无论我和师父怎麽劝说他都不肯留下。他一个汉人,在苗人的地方,就像你们汉人不欢迎我们一样,苗人对他也算不上热情,最後秋大哥就住进了一个山洞之中。”
“你能想像当时的情况吗,秋大哥那是什麽样的身体啊,就一人住在一个只能遮风避雨的山洞中。当我和师父找到他时,那山洞中只有一袭棉被,一口破锅,其他什麽也没有。不愿意过多和外人接触,当时他就靠吃山中的野果和野菜度日。”
“秋大哥的脾气是那个的倔强,我和师父也拗不过他,最後也只得由著他,隔三差五的去看看他,给他送去点必须品。”
这些事秋明玕从没和任何人说过,包括和蕲儿,但不说不代表当年的人都忘记了,玛汝一直将这些都记在心中。她为秋明玕苦,为秋明玕疼,为秋明玕不值。
“万能的王爷啊,当时你在做什麽呢,暖玉温香的过著你的新婚生活呢吧。”
拭去眼角的泪水,此时的玛汝到不想让靖王看到他的眼泪了。
“後来蕲儿就要出生了,那段时间天气一直不太好,不适合进山,但那天也不知是怎麽了,我和师父总想著进山去看上一看,待我和师父走近山洞时就闻到大好的一股血腥气,我和师父急急的就奔进了秋大哥的山洞,当时山洞里的情景真是把我们都惊呆了。”
闭上眼,当日的情景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山洞的地上全是血,秋大哥就那时半撑著身体跪在血泊中,当时我和师父还没发现他的不对,等走进了才发现秋大哥他,他……”
呜咽一声,玛汝再也止不住的瘫软在了地上。
随著玛汝的哭声,靖王的心也被人狠狠的揪紧著,虽然一直不肯去相信玛汝所说的事情,但他还是对玛汝即将说出口的场面本能的感到恐惧。
“秋大哥他把一把刀插在了自已的身体上。”
乍闻此话,靖王如被五雷轰顶,头脑一阵阵的发晕,向後退了两步拌坐在了木椅之上。
“其实在苗疆的那段时间里秋大哥一直都知道自已的身体是无望了,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蕲儿的出生,可随著日子一天天的之去,蕲儿的出生就越来越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最後他居然决定牺牲掉自已好让蕲儿出生。”
“知道我和师父都不会同意他如此做,所以他居然想先下手为强,想趁著我和师父不会进山的日子就这麽把自已剖开了,把孩子拿出来。就差那麽一点点,他就当真没救了,好在那些日子他找了很多关於止血穴位的医书看,他本是想著把肚子剖开後先为自已止住血,怎麽也要安顿好了蕲儿才能放心离世。”
这些事情憋在玛汝的心里憋的她好苦,每次看到靖王的时候她总想要不顾一切的说出来,可是秋明玕不许她说啊。
凭什麽秋明玕在那麽痛苦的时候靖王却可以幸福著,在秋明玕为蕲儿奔波著的时候,靖王却妻贤子孝的美满著。
“你骗本王,本王不信。”靖王的手死死的压在桌子上,声音中带著他不察觉的颤抖。
不是不信,是不敢相信,不能去相信。
若是信了,那他还有什麽面目去见秋明玕。
“若不信你可以去揭开秋大哥的衣服看看,从脐上三寸处开始的那条长长的疤痕怕是永远也不会消失的吧。”
“!当!”再也不能冷静的听下去,靖王急急的一个起身带倒了他坐著的椅子。
“王爷。”在靖王已经打开门就要离开的前一刻,玛汝再次出声喊住了他。
“求你救救蕲儿吧!”
“!!”随手大力的甩上门靖王抬眼看了看眼前说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的院子,一时不知道自已应该何去何从。
盲目的胡乱走了一阵,再次回过神时发现自已已经站在了蕲儿的房间外。
时间尚早,孩子还没有起来,靖王轻声打开房门,踱步进入。
床上一对稚儿想拥而眠,自从前几日秋明玕宣布要带蕲儿回苗疆後,慕容念忆就手腕过来与蕲儿同住了,虽然得了靖王的允诺说是会让秋明玕带著他一起离开,可年幼的慕容念忆总是害怕的,害怕哪天一睁开眼秋明玕和蕲儿就消失在他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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