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的父亲与母亲。你的母亲的老熨斗坏了,最近换了蒸汽挂烫机。她总是一次性把你一周要穿的衣物都烫好挂在壁橱里。由于你找到了喜爱的工作,你的父母最近逐渐把放在你身上的重心放回了彼此的身上,你作为他们的孩子,应该不是因为生气而想到搬离。那么,一定是为了让父母有更多的自由和空间。不过,对于你的有一个疑问我可以回答你,相对的,你也要回答我一个疑问。
什么?进藤光已经完全不能跟上那人跳脱的思路了,从老妈上礼拜在超市大促时买的挂烫机到自己出来独自居住的原因再到你怎么会知道我有什么疑问?
因为我知道你肯定有,好了,我已经回答了你一个疑问,所以到我了。进藤光抬起头,对面的男人正微微笑着,狭长的冰绿色眼睛狡黠的弯着,进藤光甚至可以看到那人身体里隐藏着的狐狸的灵魂!
果然和绪方混在一起的,都是渣男啊进藤光用唯一空着的一只手揉了揉自己发酸的太阳穴,你问,你问吧反正我可以决定自己回不回答,或者,怎么回答。金黄色的刘海在灯光下随着主人的动作一闪一闪,缩坐在床上的进藤光巡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合租人脑补成一只小型犬背着主人打坏主意的样子了。
秋本涉一的死亡,你知道些什么?一瞬间,坐在床上的进藤光似乎感觉到那人说话时划过皮肤的那种危险的感觉。身体的本能让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进藤光警惕地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我知道秋本涉一是某个大学的客座教授,他创办了补习中心,他前些日子死了,因为心脏病。还有,我知道他有个儿子,英年早逝。他有两孙女,然后就没了
你不再好好考虑下?那人笑着用细长的指尖敲了敲放在桌案上的《时间简史》,立教大学图书馆借来的书,如果我猜错的话,用这本书去查,借阅者的信息绝对不会是你进藤光,而且必定是,秋本久美子。
喂!进藤光有些恼怒地看着对面初次见面就和自己干了一架,随后莫名其妙就爆了自己那么多隐私,还牵扯到如此敏感的秋本家的男人,你认为我会告诉一个连名字也不知道,身份是不是合法也不清楚的陌生人吗?
即将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还不知道我的名字,甚至不确定我的好坏,我想这是你的失责吧。对面的男人挑了挑眉,似乎没有看到进藤光一脸快要抓狂的表情,如果绪方没有告诉你的话嗯,绪方的确像是会干出这种混账事的人。塔矢亮自顾自点了头,以便充分强调绪方的混蛋属性,然后才好整以暇地继续道:塔矢亮,我的名字。而且,绪方应该没有告诉你,我是这所房子的主人,而且他给你的这两把钥匙是从我那偷去钥匙。我傍晚才收到绪方的简讯,说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
进藤光吃惊地等着对面依旧一副泰然自若模样的男人,原来他爬墙回家感情是因为找不到钥匙
绪方精次说这里有人租住缺个合租人所以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进藤光瞪着塔矢亮叫道,你是故意的吧,在阳台出手这么重。
塔矢亮耸了耸肩,无可置否,好吧,这件事还是算在绪方的身上比较合理。但是对于你的意外受伤,我真的感到抱歉。
塔矢亮,塔矢亮,塔矢亮绪方精次,警视厅,塔矢行洋警视监
塔矢
进藤光有些不敢置信地抬眼,你和塔矢警视监一个姓,还和绪方人渣认识,难道你就是塔矢警视监那个神秘的儿子?
进藤光似乎感觉到灯光下那个修长瘦削的人微微颤了一下,然后那一瞬间的颤抖就好像只是进藤光臆想中的产物一样,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人还是那么优雅而理直气地坐在那里,修长的指尖在桌上敲着缓慢的节拍。
搁在椅子扶手上的长风衣在微白的灯光照射下,在地上投出了一个怪异而难以形容的影子,而男人就直直盯着那个影子,低沉的声音似乎无意又刻意地放得更低:只不过是一个姓氏而已,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我也只不过是随便问问,你没有必要一定回答的。看到那个本应该趾高气昂的男人,突然间沉静下来,进藤光明显觉得有些不适应。虽然,这样子一来,那个人看起来没有方才那么欠揍了,不过进藤光揉了揉渐渐感觉不到疼痛的腰,有些局促地坐在软软的床垫上,琥珀色的眼睛盲目地来回游荡着,就是没有找地方着陆。原本放得好好的脚也感觉不自在起来,于是进藤光开始尝试着站起来,不过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塔矢亮不由地微笑起来,很多极其偶然才会想起的糟糕事似乎也没有记忆里认为的那么糟糕。正坐在自己对面的,才见面不过一个小时的年轻巡查,善良、真挚、不善于掩饰。他自以为没说的愧疚,明明已经清晰地刻在了自己的脑门上,但是他还在为自己的不善言辞而懊恼。
眼睛不敢直视自己,假意四处张望,最后只能盯着地面看。眉头虽然没有皱起,但是在一瞬间塔矢亮看到了进藤光额间出现的褶皱,四肢不知如何自处,而且从刚才到现在咽口水三次,不自觉地抿嘴唇四次。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正坐在对面的进藤光现在很内疚,后悔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但是由于不善开解他人的关系,他几次欲言又止。
真是个可爱的麻烦。塔矢亮依旧保持着深沉的神色坐在椅子上,灵巧的右手却从上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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