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他暖,李修一突然觉得怪怪的。
扑到周玄身前:哎,你生气啦。
再扑腾几下:我和他又没什么啊。
周玄张嘴,只说了一句话:你和我也没什么吧。
李修一皱眉一想,诶,挺有道理。于是吧唧一声给了周玄一个够不上吻的亲亲。
周玄愣了愣,自己虽然常常趁对方睡熟了亲他,可都是偷偷摸摸的,如今还是第一次光明正大,而且还是李修一主动。
李修一亲完了,躺了回去,继续把脚往周玄大腿里钻,还说:可以让我进去了吧。哎乖啊,快张开。
周玄黑线。忍无可忍,转过身捧住李修一,狠狠吻了过去。
用力的一个吻,是深深爱意,又仿佛夹杂着凛凛恨意,粗鲁的咬噬对方唇舌,李修一舌尖一疼,从最初的懵怔中缓过来,用更大的力道回吻过去。
二人都仿佛陷入疯狂,不同的是,李修一本身便疯狂,周玄则因喜欢李修一而疯狂。
如生死一线的战斗,谁都不肯放过谁,每一次缠斗,每一次咬噬都换来对方更深的回应。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连停下来缓口气都不愿意。惟愿时光停止在这一刻,二人都在疯狂中死去才好。
唇齿分离,二人都瘫在床上喘着粗气。
李修一擦去唇边血迹,笑:你这个野兽。
周玄转过头,看着他也笑:纵是野兽,也是你把我变成的野兽。
烛光下,血艳人眼。
李修一无言,二人并躺在床上平复着呼吸。
塞外的风不似京都温柔,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绝,呼呼地吹的窗棂作响,隔着窗纸,烛光也被吓得颤抖。
周玄给李修一拢了拢被子:冷吗
李修一又把被子拉下来:冷,不如我们来做点暖和的事吧。
拢被子的手顿了顿:你不后悔?
李修一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一个翻身坐在了周玄身上,坏笑着就把手探了下去。
颠鸾倒凤,一夜疯狂。
第二日难得的出了太阳,冬天的太阳暖暖的,在房间内投下浅浅的影子。
周玄看着怀里犹在梦中的人,指尖轻轻擦了擦对方眼下的泪痕。早该知道这人偏爱嘴硬,明明喘息得话都说不全,却还招惹他说什么也就这样不如换我来小爷一定让你爽,自己也被他挑逗得没了节制,昨夜一直折腾到对方晕了过去才罢休。
抱着对方,直到日上三竿,李修一才醒,睁开眼就见到周玄那张放大的脸,深眼挺鼻,棱角分明的嘴唇,浓黑的头发散在枕上,好一幅美人晨睡图!但李修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踹他下去!
想着便行动了,却腿还没抬起来就疼的皱了脸,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酸痛,腰背就像要断掉,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疼到麻木。这混蛋!竟然敢把他做哭!还逼他求饶,说求饶就放过他。没节操地立刻求饶,却换来对方受刺激似的疯狂,直到自己晕过去。
不是说自己晕过去就停了,而是自己晕过去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看着李修一龇牙咧嘴,周玄那冷峻严肃的脸上第一次那么温柔,仿佛万年积雪一朝融化。把手伸进被子,力度恰好的给李修一按摩,李修一脸色稍霁心道:下次小爷我在上面,绝对让你半身不遂!
丝毫没发现自己作为一个伤患,竟然已经开始幻想下一次了。
不过作为一个武力渣和体力渣的结合体,李修一的幻想下一次很快就变成了幻想下下一次。
协议商定了,又是一番忙活,等互市开通,代表团一行,算是不辱使命了。期间戚封倒是很想制造点什么意外,不过谢西风死了,天下万千读书人会代替他,周玄死了,还有另外四个皇子,但李修一这钦定下任国师只有一个,无可替代。这风险太大,如若没有一次把所有人全搞定,二皇子这辈子就和皇位无缘了。但如果一次全搞定,即使是再完美的意外,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除非,除非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发生意外
李修一打算着,让谢西风回去复命便行,自己则偷偷赖在边疆不走了。反正老话不是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么。像是看出了李修一那番无赖的小九九,周渊一纸诏书招周玄回京。一行人各怀心思行在了回京的路上。
李修一软身斜倚,身下是松软的白狐腋靠垫。多磨合了几次,二人欢爱已经不似第一次那么惨烈,不过事后终究还是会有些不适,周玄专门想着等这人身子好完了才上路,可偏偏二人初尝欢爱滋味,路上倒常忍不住擦枪走火,唯一能做的只有把马车内靠垫什么的加厚罢了。
走走停停,一个多月才走了二分之一的路程,堪堪到了河西省,这河西海拔不低,土地贫瘠,沟壑纵横,农事落后。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河西人也多少有些匪气。
在河西,即使是做了总督,也是个苦差,日日与天斗,与人斗,不过丝毫没感受到其乐无穷就是了。
河西现在的总督是林天叶。这人当初也是个京官,后来因派系之争被左迁河西省,说起来,总督还是个从一品。林天叶永远记得出京那日,对手们那些幸灾乐祸的眼光,他们阴阳怪气道:恭喜林大人高迁。林天叶笑着和他们应酬,暗地里却咬碎了牙!林家虽比不上何家那种百年豪族,却也是京城上排的上号的名门,如今自己成了家里级别最高的官员,却实际上是个人都知道,自己连个京都的小芝麻官还不如!
李修一一行出京经过他的河西省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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