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一丝差错,每一厘的来龙去脉都要一目了然。
谢西风在外奔波,一边和那些闻风而来的官员虚与委蛇,经常还能榨点捐赠;一边着手固河堤,设粥棚,清灾区。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何况谢西风伤病刚愈。常常是晚上回了院子里,喝了药倒头便睡。
沈秋心便勤勤恳恳的做个贤内助,哪里支银子,给沈秋心一说,具体的事项便交由他负责了。哪里收银子,给沈秋心一提,必然分文不少的立刻收回来。
谢西风倒也很难得这么全心全意的相信一个人,虽然料定沈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事,可确确实实也因为那个人是沈秋心。
那个娃娃脸,有些呆,有些死心眼的沈秋心啊。
为什么竟相信他不会害自己呢。是因为那人夜以继日的和他并肩作战么,是因为那人夜深了还熬着灯清账簿么,是因为那人明明眼下两抹青乌还非要坚持每日亲手给他熬药么。
其实有人关心的感觉也不赖。谢西风有些开心的踏进了院门,果不其然西厢的灯还亮着,谢西风跨出去的脚改了个方向,朝着沈秋心的房间走去。
大概是今日多喝了两杯,有些醉了吧。
一推开门,便见沈秋心坐在窗下,掌着灯,左手按着账簿,右手提笔偶尔圈点勾画着,还时不时用右手背揉揉眼睛,皱着眉抿着唇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
谢西风突然觉得灯下的沈秋心很好看,好看得自己心里痒痒的。
看来是真的有些醉了。
太晚了,休息了罢。
沈秋心被吓了一跳,忽的转过身来,看见是谢西风,圆圆的眼里露出喜悦,一瞬间亮晶晶的:你回来啦。
谢西风听见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心里竟忍不住阵阵悸动。
今天的酒,可是醉人的很了。
沈秋心全然不知道对方的心理变化,扬扬手又转过身道:我马上把这笔账清完就休息。
忽的又想起什么:哎哎对了,你药还没喝呢,我去给你拿。
谢西风还没来得及说自己其实已经不用喝了,沈秋心已经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谢西风无奈的笑笑,这死心眼啊。
沈秋心端着一个红木托盘进来,上面一碗中药,还有一碟蜜饯。谢西风笑意更浓,眼角眉梢都是暖意,沈秋心把托盘放在桌上,把碗端起来,递给谢西风:呐,快喝吧,温度刚好。谢西风也不推拒,接过碗,沈秋心又把那碟子捧起来,一副等你喝完就投喂的架势,还先捞了一粒塞进自己嘴里。
谢西风笑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每次喝药还吃蜜饯的,何况这药又不苦。
沈秋心估计还没从大堆大堆的数字中缓过来,嘴里包着蜜饯,全心全意的看着谢西风。
谢西风看他这愣愣的呆样,又忍不住逗他:怕是你自己想吃吧。
沈秋心才反应过来,瞪着圆圆的眼:谁说的!那药,诶那药明明闻起来就很苦嘛!
谢西风也不反驳,低头一口喝下药,沈秋心还没来得及投喂,整个人被对方一把揽进怀里,嘴就压了过来。
谢西风的吻一点也不似他外表的稳重,急切的便去撬沈秋心的牙关,沈秋心整个人都呆住了,任所欲求。乖乖的就张了嘴,药随着舌头的探入渡了过来。沈秋心脑海里一片空白。良久才反应过来原来真不不苦啊!
谢西风把药渡了过去,便细细引逗沈秋心的唇舌,辗转**,极尽温柔,扫过对方嘴里每一寸土地,还能捕捉到一丝蜜饯的甜味。
二人都禁不住呼吸急促了起来。身边温度渐渐升高。
谢西风放过这人的嘴,一把将怀里人打横抱起,进了里间,轻放在榻上,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俯身看着榻上犹自喘息的人。这人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喘了好久才渐渐平复,然后这人张了张被吻得红艳的唇,窘迫的期期艾艾:我我我那笔帐还还还没做完
谢西风认真和他对视:我想要你。
沈秋心脸红的快要滴出水来。呐呐不言,默默把头埋进谢西风胸口。
不管是一时冲动,还是各取所需,至少这一夜,沈秋心是谢西风心上的珍宝。
谢西风在q/shi上确实是个很温柔的人。第二日沈秋心虽被折腾的腰酸背疼,却没有受伤。沈秋心悄悄地睁开眼瞅了瞅谢西风,想起昨日的**,脸又红了起来。又瞅了瞅对方的俊脸,却对上对方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眼。
沈秋心被灼伤似的条件反射就闭了眼。耳边一声轻笑今天不会压榨你的,你好好休息一日罢。
沈秋心把头埋进了被子里,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谢西风的不压榨是指不让他清帐。更加不好意思把头露出来了。
谢西风起身换了衣裳,把沈秋心从被子里挖出来:我出去了,会叫人给你把饭送进来。还有,别去熬药了。
沈秋心想起昨天看到这人的伤确是好了,便乖乖的点了点头。谢西风放心的走了。留下某人心里有些小失落:还以为会来个离别吻什么的呢
谢西风返朝已是一个多月之后,自是得到了大大的嘉奖,赏赐源源不断的送进谢府。谢家愈发的炙手可热。谢西风的父亲老谢大人便是从一品的吏部尚书,若不出意外,谢西风去掉左副都御使那个副字,从正三品的副都御使变为从一品的都御使,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而这父子二人偏偏都是弘党人。
大皇子周弘因出宫建府一事很有些郁闷,早先自己年纪也不小了,也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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