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周边泛起泠泠的蓝光。
胡了的感觉是“水”变热了,包裹着肌肤似乎是想往里钻,没过一会儿“水”好像真的钻进了皮肤,又疼又痒,很快沿着经脉浑身胀疼起来,疼得越来越厉害,开始他还能忍着,后来愈发忍不住,小声哼唧喊疼,骂娘,再后来没了骂娘的力气,脑子都疼木了。
然而这不过是开始。
他的丹田灵力被强行抽走,道心撼动,经脉枯竭,随即那些灵力重回身体,用不一样的方式流转全身,一部分逸散出来,与天地呼应。周而复始,替换不休,直到他最初积累下的灵力全部同化。
很疼,非常疼,疼着疼着,就什么都忘记了,像是做了一场恶梦。
恶梦还不止这点。
快要结束的时候,丹田灵海将形成新的气旋,凝结成珠。
气旋逐渐压缩,ròu_tǐ上的疼痛渐渐被灵魂上的刺痛代替,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生生从魂魄上拿下了什么,然后再安上一个新的,那个新的未必契合身体,但是不用管,必须安上去。
安上去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身体没有任何办法去接受那个新东西,每一寸都在叫嚣着拒绝,激烈的排斥,反抗,池子里惊涛骇浪。
恶梦般的经历。胡了事后只隐约记得他好像疼哭了,太难受了,还说了很多脏话,好像还骂了赵无涯,骂他狗日的,把在坊间学会的污言秽语全用上了。然后,主持阵法的老人们打起来了,打得惊天动地。
醒来后又是两三竹叶的素纱床帘,他还活着,只是身体僵硬,动不了。
躺了半天,他恢复了点力气,可以动半只胳膊。
“醒得这么快?看来恢复的不错。”赵无涯冷森森地笑。
胡了眼珠转来转去。
赵无涯啧了一声,极度嫌弃的表情:“你的大道很特殊,超出了长老们的预料,现在是正是邪没法判断,姑且算你现在不是邪修了。”
“还有。”他回头吩咐,“拿过来。”
小厮捧着一个盒子过来,跪下高举着盒子,赵无涯看着他冷笑:“那天你骂我骂得爽不爽?”
胡了盯着那个乌木盒子看了一会,嗅到了一丝丝血腥气,心惊肉跳。
“听说你挺喜欢前几天在车上接待的贱婢?我给你拿来了,你看好不好看?”他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果不其然放着两个人头。披头散发,眼眶成了血肉模糊的空洞,两腮干瘪,鲜润的樱桃小口干枯成皱巴巴的桃核,盒子底全是黑糊糊的污血。
胡了喘着气,心脏狂跳,说不出话来。
赵无涯把盒子放在床边,让两个头颅空洞的眼眶正视着他,笑着说:“你不是觉得挺好看的吗?”
“拿走。”胡了好半天才憋出这句话,“滚你丫的蛋!草泥马!”
“过几天黄道吉日,我们正式结成道侣,所以我不打你。”赵无涯收起盒子,“不过你以后可要注意了,再吐出些脏话,我割了你舌头。”
盒子回到小厮手上:“拿走,让石匠照着这个刻两个人头,放在那里。”他指着多宝架,“刻得像点,让夫人时刻记住了,不该说的别乱说。”
赵无涯离开,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胡了只感觉阵阵恶心。
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
这个馅饼他吃不下,一开始也不配吃。
数日后的黄道吉日,赵家少家主的道侣仪式只有家族中少数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老参与。对于正处于风口浪尖上的赵家来说,少家主找到命理补完的道侣是需要暂时隐瞒的机密,所以胡了可以保持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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