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以为你什麽都能摆平是不是?你这个样子,让我怎麽把城交给你!
我看到大哥的唇紧咬著,额上冒著冷汗,鲜血流了下来,染红了裤子,紫色的长发因沾染了鲜血而发散出妖异的光芒。
我看不下去了,我不想知道父亲想告诉大哥什麽,但我不想让一无所知的大哥替我受过!我冲过去挡在父亲和大哥中间:爸!那件事,确实不是我做的!你信我!就算是我做的,打我就可以!
父亲停下手中的藤条:小枫!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就算这件事不是你做的,难道其他的事,你都可以坦坦荡荡的在这儿给我讲出来吗?英儿可以纵容你一次,两次,以後呢?你母亲是中国人,她过去常常跟我讲一句中国的古语: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话你们也许不懂,有一天,你真正走到了邪道无法自拔的时候,你会明白!──说著,父亲的眼光黯淡下去:我过去,也不懂这话,等我有一天明白时,已经不能回头了……
面前的父亲,苍老而落寞,已经完全不同於平日那个威严从容的城城主,在那心中,有怎样心痛的往事呢?
我默默跪在父亲面前:爸,我长大了,我的错,已经可以自己承担了,不要再责罚大哥或二哥了,我以後,不会再作错了,请您原谅我!索奇见状也跪下帮著向父亲求情,父亲将藤条往地上一扔,轻叹一声,离开了房间。
父亲一离开房间,大哥已是支撑不住,轻哼一声,扑倒在地板上,我和索奇七手八脚把大哥扶回屋,赶紧命人去喊医生。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把大哥安顿好,正想离开,索英从床上强撑起身来:你们两个,先不要走,把事情跟我讲一下,事不宜迟……
我和索奇互望了一眼,索奇点头,我靠近大哥,告诉他:那天晚上,我们去李青的寓所找漆,结果发现漆被人绑走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把事情的前後经过详细的跟大哥讲清楚时,已经到了後半夜,索英叹口气:你们走吧,让我想想,明天早上你们过来,今晚呆在各自的房间,人先不用找了,我去安排!
是,大哥。我和索奇告辞出来,惴惴的往回走,索奇看透了我的心思:小枫,今晚就照大哥的意思办吧,如果我们擅自行动,只能使事情越来越乱。
好。
回到住处,已是疲累不堪,第一次有这麽累的感觉,也顾不得洗漱,推开卧室的门便要往床上躺──但我停下了,因为床上有人!
漆!
(十六)磁性的声音
还是穿著昨晚离开时的衣服,四仰八叉的在床上呼呼大睡,像个没事人似的。
喂!漆!起来!我大光其火──为了他,我们一个个被折腾的焦头烂额,他却睡得昏天黑地!真是岂有此理!
漆被我连推带拉的弄醒了,他揉著眼睛打著哈欠,看了我一眼:这是哪儿啊?
你说呢?我气不打一处来。
咦?主人!你怎麽在这儿?
这是我的卧室,我不在这儿该在哪儿?我瞪大了眼睛。
啊?那我为什麽在这儿?
天知道!我快被气疯了:好了,现在我不跟你废话了,你给我好好回忆回忆,昨天晚上,你到了李青家之後,都发生了些什麽事?这很重要,你给我想清楚!
李青?哦,想起来了,我是出了些事!漆如恍然大悟般一拍脑袋。
出了什麽事?快说!我心急如焚。
我当时跟著李青到了他家後,心里很怕,他去洗澡,我就坐在外屋的沙发上,我当时很想逃回来,但又怕你大哥不放过我,正不知道怎麽办好时,闯进来四五个穿黑衣服的人,他们全都蒙著脸,我搞不清他们是李青的人还是哪儿的人,便问他们要干什麽,结果他们二话没说就过来拉我,我当然不会跟不认识的人走,便和他们厮打起来,这时里面的李青也听到了动静,便跑出来帮我一起打,李青的功夫真是不错呢!他打倒了好几个,後来有个人关了灯,我眼前一团黑,什麽也看不到了,接著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再後来就睡著了,一直到现在……看我著急,漆慌忙把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我一边听著一边打量著漆:漆,你告诉我,我给你的耳钉呢?
耳钉?漆用手一摸:啊?不见了!他摸摸另一只耳朵,还是没有!──主人……对不起,我把它弄丢了……
我沈默,线索到这儿已经断了,如果漆说的是实话,那应该是有人利用了耳钉,只是此刻,即使知道耳钉不在漆的身上,也无法证明我们的清白……
我跳起来,拉开最下层的抽屉:装用具的黑包不在!我放弃的站起身,坐回床上,低头不语。
主人……出了什麽事?漆试探著问道。
没事,你先睡吧。我不知道怎麽跟他说。
告诉我吧,也许我还能想起些什麽也说不定!漆认真的看著我。
恩,事情是这样的……我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漆,他听了也吃惊的不行:这不是明摆著栽赃嘛!这是圈套啊!
是,不过,除非威廉那边能有关键的证词证明不是我做的,我想,这事儿很难洗清……
威廉?是不是那个跟我一起的,栗色头发的男孩?漆问道。
是,苏菲很宝贝他,就算由於两家的情份,这事儿苏菲不再追究,也会直接影响到两家的关系,知道吗漆,城的合法地位,是每五年要重新审定一次的,在很多国家,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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