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家栋,这三人拖拖拽拽的回了家。
一见陆雪征迎出来了,陆云端立刻甩开金小丰和苏家栋,欢天喜地的冲上前去大声说道:“爸爸,我给你带回一样好东西!”说着就把手伸进怀里,摸出一只翡翠平安扣。
陆雪征接过来,只见这平安扣通体透绿清澈,简直像个玻璃玩意,不禁惊讶笑道:“哎哟,这很贵吧?”
金小丰这时走上前来,低声笑道:“云端这一趟发了一笔小财。”
原来杜文桢那侄媳妇的弟弟素来身娇肉贵,虽是和金小丰合伙做玉石买卖,却是常年守在香港,从来不肯亲自动身前去查看生意情形,宁愿在利润上多让出一点,驱使金小丰替自己多为照看。正所谓“无利不起早”,金小丰也没别的事业,故而并不推辞,正好还可以顺便开阔眼界。
这一趟从泰国回来,金小丰就近又去了一趟缅甸,前去矿山河床一带看新鲜。那地方正是有许多行家在赌石,外人不明就里,自然犯不上赔钱凑热闹。陆云端还有些孩子心性,自作主张的搜罗出浑身现金,买下一块拳头大小的原石。
这原石经人鉴赏,毫无价值,所以非常便宜,是无人问津的货色,哪知切了三刀一看,居然也有两块绿色。陆云端洋洋得意,将一块大些的翡翠打磨成了平安扣送给父亲,另一块小一些的,料子更好,高价卖出去,给人家做戒面了。
这自然是他运气好,占了一场大便宜;然而美滋滋的坐在客厅里,他端着一杯冰激凌却是说道:“以后我可再也不赌石了!”
金小丰笑着问他:“为什么?”
陆云端伸着舌头,去舔勺子上的冰激凌:“赌嘛,上瘾的事情,总是不好的。”
陆雪征坐在一旁,正想在这上面劝诫儿子几句,没想到儿子比老子更懂事,他正好省事了。
哪知就在此刻,陆云端忽然抬头对他说道:“爸爸,我在缅甸看到了他……那个李继安。”
陆雪征顿时一愣,随即转向了金小丰。金小丰面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个人现在很落魄。”
陆云端想起李继安的狼狈模样,几乎有些心酸,但是脸上并不显露,只说:“他在台湾没有事做,被人撺掇着到了泰国做生意,结果受骗亏了一笔。他不甘心,跑去缅甸赌石想要翻本,又赔了将近八万美元……”
后面的话他没继续说下去,金小丰和他作过约定,此刻也是一言不发。
李继安赔大发了,红了眼睛借钱去赌,可是依然是赔,最后就被人扣在了矿里——其实说起来,所欠的款子倒是不多,但他身无分文,硬是无法还清。
陆云端是个孩子,本来也没什么钱,平日无非是跟着金小丰跑腿帮忙,可是偏偏此时发了一笔小财,便倾囊相助,把李继安赎了出来。李继安获得自由之后,抱着陆云端嚎啕大哭,差点没哭抽了。而在陆云端启程回家之时,他也返回了曼谷——他在曼谷还有一所小房,可以让他暂时安身。
陆雪征听了这话,就像没听见似的,不往脑子里进,思想直接就下意识的跳了过去——他是真厌恶李继安,想起来就脑袋疼
他要把平安扣挂到脖子上,然后自己总是系不住结。陆云端把他推搡着背对了自己,仔仔细细的将那线绳打了个死扣。待到陆雪征坐正了,他又把脚上球鞋一蹬,长长的躺在了沙发上,脑袋就枕着父亲的大腿。
陆雪征抽了抽鼻子,然后一拍陆云端:“儿子啊,去洗洗脚吧!”
陆云端正在犯懒,哼哼唧唧的不肯起身:“等一会嘛!”
金小丰没言语,自己起身提前撤退了。
如此过了片刻,陆雪征忍无可忍,也支吾着逃走了。
他知道陆云端原来也是个香喷喷的小孩子,大概只要度过这一段成长的时期,体质应该就会慢慢转变,不会总是这么汗津津臭烘烘。不过儿子今年刚满十四,等这小子成长完毕,还早着呢!
陆雪征指挥苏家栋动手,把陆云端脱下的臭球鞋扔到垃圾筒里去了。
然后他又和苏家栋联手,为陆云端搞了搞个人卫生——他把正要瞌睡的陆云端拦腰抱进浴室,苏家栋则是放好热水,过来帮忙脱衣。陆云端现在越长越快,不知为何,看上去已经有些不大像个孩子;光着屁股躺在水里,陆雪征放眼一瞧,发现儿子发育的非常好,正经是个“大家伙”,便很觉满意。
正在这时,家里有客到访——何将军又来了。
何将军这回并非孤身前来,身边还带了一位孟先生。孟先生是荣先生家里的主事人,手里提了几样礼物,是专程来向陆雪征道谢的——荣先生在何公馆住了两天,这也该走了,临走之前,家里应该有人出面过来表示感谢。
孟先生应该也有个三十多岁了,却是生着一张白净的娃娃脸。陆雪征刚才正是感觉自家儿子生的老相,如今骤然看到孟先生,对比强烈,几乎以为对方是个小孩。孟先生一看便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谢过两句之后就没了话讲;何将军随即登场,一眼叨住了门外的金小丰:“你回来了?”
金小丰本是在经过时偶然向内扫了一眼,没想到正与何将军对视,这时就只好走进客厅答道:“何将军,我刚回来。”
何将军大模大样的向前一指:“坐,泰国怎么样?”
金小丰犹犹豫豫的坐下来:“泰国……也没什么……”
何将军让金小丰讲一讲泰国的风土人情,金小丰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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