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过了才会有这样的结论的。
肖瑟先是觉得那个男人有着他一直梦寐以求而不可能再求来的身高。反正肯定超过180了,具体多少肖瑟是目测不出来的。
其次他觉得男人的身材也让人羡慕,从男人从他身前经过时感觉到的。那时肖瑟不小心把目光放到了男人看似挺翘结实的臀部和瘦窄挺直的腰线上,觉得这应该就是那帮色迷迷对着杂志上的模特大流口水的同事口中的倒三角吧。肖瑟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几秒,在男人转身坐下前微热着脸收回了目光。
男人的肤色是带着光泽的有男人味的小麦色,不深,有种说不出的性感。不像自己比很多女人还白的肤色,配在自己不足175的小身板上,给人一种牛奶糖的感觉(牛奶糖是色男色女帮的同事不顾肖瑟的多次强烈抗议仍然强硬地冠予肖瑟的)。
当然,肖瑟对穆锦的那些喜欢,并不是说他和穆锦一样也喜欢男人。对肖瑟来说,不存在什么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的问题,他就和世界上的那个属于多数的群体一样,出生,成长,情窦初开,恋爱,结婚,生子,相伴,慢慢变老,一切都在既定的轨道上运行着。如果没有某个诱因,这个群体是不会突然停下来,思考,恍然大悟:“哦,原来人生不是只能也只会这样的呀!原来也是可以那样的呀!”
肖瑟只是在发挥着人喜欢漂亮事物的本性,帅哥他也是喜欢看的。就像女人们也喜欢看漂亮女人一样。
而且,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也是肖瑟喜欢的。男人穿着卡其色的套头针织上衣,黑色休闲裤,深棕色休闲鞋,很有种米诺给他的感觉。看着很低调,却带着种英伦贵族的时尚感。当然,这并不是单指这身装扮,而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息。
其实肖瑟是看不出别人穿的到底是贵死人的名牌还是普通的专柜货或地摊货的,他没有热衷名牌,没有那样敏锐的品牌感。但是办公室那帮人常常一起对着时尚杂志品头论足,肖瑟也常会拿来翻看,而米诺有时会给肖瑟买些衣物,所以潜移默化了肖瑟对时尚的认知。
飞机的升空再次带给肖瑟悬空的紧张感,但他只是抓紧两边的扶手,故作镇静地直视前方。
肖瑟在人前从不示弱,即使害怕也会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如爬山,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害怕,就一遍遍给自己鼓劲,“就当做是在战胜自我,也许经过了这次,我就能战胜恐高了”。爬行中肖瑟虽然很腿软,却也只是鼓着劲不回头看,和朋友们一起到了山顶。
所以没人看出肖瑟的这个弱点。
其实肖瑟是个很单纯的人,他藏不住自己的内心,喜怒哀乐也总是轻易地表现在脸上。如果朋友仔细看就会发现害怕的肖瑟会咬着下嘴唇,双手紧握,鼻尖冒汗,眼睛因为恐惧而瞪大。但肖瑟用行动让自己隐身于大家的行列中,没有异常,所以并没人会想到肖瑟恐高的问题。
飞机平行着。
穆锦很放松地靠着椅背,微侧着头看着窗外。云层就在脚下,大朵大朵的连绵不绝,像雪白的带卷的羊毛,绵软得就像此刻穆锦的心。
整个世界是如此的纯净,只有蔚蓝的天空,绵绵的白云,金色的阳光,飞机的轰鸣声,还有身边安静的男孩。
穆锦祈盼能从小小的玻璃窗上看到男孩的身影!可惜他并没有在上面驻留。穆锦更不能转过头直接看他,他们只是陌生人。
是的,我和他只是陌生人而已!穆锦心里有些苦涩。
被乐旸称为豹子的穆锦,现在只能静静地坐在他内心渴望,也许是冥冥中一直等待的那个人身边,却不敢上前。他害怕有任何的唐突,他和他从此不再有任何的交集,他和他就只是曾经一起搭过飞机的乘客,仅此而已。
肖瑟从空姐那边拿了份报纸。有些无聊。刚刚他隔着一点距离看了会窗外。
肖瑟喜欢看窗外。汽车、火车的窗外,他都可以很长时间地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不一定美丽,哪怕只是繁杂的人来车往,拥挤破旧的房屋,收割后杂乱的农田,或者是星星点点孤独的村庄,荒凉贫瘠的土地,在肖瑟眼里它们都是有生命的,和人一样,总是在时间的长廊里一点点的变化着,肉眼看不见却又客观存在着,只要把时间连贯,就像电视上那些有关自然的节目,几秒之内看到一颗种子从萌芽到生长、开花、结果、死亡的整个命运。
所以,肖瑟喜欢靠窗的位置,可以静静地一直侧着头肆无忌惮地看着窗外,把身边的人和事隔绝。
而当身边的人和他一样,透过同样的窗户长时间做着和他相同的事情时,肖瑟就会有些不安,会有一种压迫感。他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一直在看窗外,还是一直在用余光看着自己,或者是偶尔在看窗外偶尔看自己。
并不是肖瑟有多自恋,而是人多少都有点喜欢隐身暗处,偷偷观察那个在亮处的别人,是否穿了件变身的外衣,是否会有隐匿的秘密,是否如外表的那样光鲜……
正如人们带上墨镜就能无所顾忌地乱看,一旦拿掉就规规矩矩。
肖瑟看窗外,余光无可避免的会看到一点身边的男人,微微收起的长腿,放在膝盖上干净修长的手指,手腕上简约却看似价格不菲的手表。肖瑟怕给别人同样的压迫感,所以只一会就收回了眼光,翻开报纸。
身边的男孩看着报纸,报纸离眼睛有些近,穆锦不知道男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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