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三层,他要怎麽混进来呢?”陈景担心杨程安发急之後会不会直接连医院一块儿端了?
“不会,他急於想知道笔记的内容,所以他必定会找我对峙。虽然门外守卫多,但并不意味著我就真的出不去。”
陈景挑眉,“哦?那你还躺在床上干嘛?等他杀上门吗?”
“呵呵。”龙炟笑著摇摇头,“我在等,等著他主动抛出信号。”
“你是指他会打电话给你?”
“不,这太明显,而且容易把别人引过去。我估计……他可能会在餐盘下面贴张纸条,告诉我时间地点什麽的吧。”龙炟随口说道。
“你电影看多了啊?还纸条……”陈景蓦地停住,他突然想起两天在走廊上撞到的人,以及在病房外捡到的信纸。
“怎麽了?”龙炟疑惑地看著他。
“小炟,我跟你说件事。”陈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於是就把那天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谁知龙炟听完後立刻就变了脸色。
“糊涂!什麽小护士的情书?!这层楼谁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你怎麽连这种程度的谎言都能信?!”龙炟心知这就是杨程安的计谋,所以很明显,福伯有危险!
迅速掀开被子下床,龙炟立即准备离开医院。
“小炟……”陈景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可面对龙炟的怒火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些什麽。
“行了,我现在必须马上去找福伯。”龙炟扯下窗帘和被单绑在一起丢出窗外。“你去小木屋看看福伯有没有留下什麽东西。”
“好,可是小炟……”
“别管我!”龙炟第一次对陈景大发雷霆,他一手跩著窗帘布,一边回过头眼神凶狠地瞪著他,“你最好祈祷福伯没事,否则……”话没说完,龙炟纵身一跃,顺著自制的“绳索”爬了下去。
望著他的背影,陈景握紧拳头,心中十分不甘。他不是因为吃醋才没告诉龙炟,相反的,他正是因为信任福伯,相信他不会欺骗自己才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原本以为信上写的是大道寺家的家事,陈景从未想过这会是杨程安布下的陷阱。他深深呼吸平复心情,不断对自己说,龙炟是担心福伯才会对他发脾气,所以他要冷静,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该怎麽办!
福伯……对了,钥匙!陈景急忙翻找钥匙包拿出福伯托付给他的那把银行保险柜钥匙。虽然还没到福伯要求的那个时候,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顾不得那麽多了!
陈景将病床上的被子故意卷起,伪装成龙炟在睡觉的样子,然後若无其事地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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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您的保险柜在这里。”
“好,谢谢。”
谢过工作人员,陈景找到对应的保险柜,插入钥匙,打开了柜门。
一封印有樱花图案的信封首先映入眼,苍劲有力的字迹写下了收信者的名字。
『陈景收。』
带著疑惑,陈景拿起这封信,而後面露出的另一封则是给龙炟的。再往後,除了几封看上去略显陈旧的信之外,就只有龙炟的另一位养父──池泽英的骨灰盒。
陈景犹豫了几秒,最後只拿走了自己和龙炟的信,其余的仍锁在保险柜里,等事情结束之後再来取。
打车赶回小木屋的路上,陈景拆阅了自己的那一封信。
『小景,展信悦。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福伯或许已经不在了。不用惊讶,更不要悲伤,这是我已预料到的结局。龙也大概会很难接受吧,毕竟我瞒了他这麽长时间,但请相信,福伯是真心希望你们能过得很好。龙也是个好孩子,从他开口叫我福伯的那一天起我就决定,我的一生都要守护这个孩子。可惜我让他失望了。我的死讯对龙也而言可能是致命的打击,也因此他也许会做出一些过激的反应。小景,福伯想要拜托你,请你不论发生任何事情,一定,一定要守护在他身边!如果连你也离开他了,那龙也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骤然捏紧信纸,陈景闭上了眼睛。如果福伯不幸出了意外,那麽他和龙炟之间必然会产生裂痕。杨程安,你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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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炟直到跑过了两条街後才停了下来。b区那麽大,他不能漫无目的地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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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龙炟不耐烦地掏出一看,是琉璃。
“喂?”
“小炟!你听我说,柳殇醒了!”琉璃激动的声音传来,龙炟心中的烦躁也瞬间降低了许多。
“真的?!他怎麽样了?”
“他刚才很著急地拉住我的衣角,好像有什麽急事要说。可是我听了半天也没听全……”
“没关系,你听到多少说多少。”龙炟明白,柳殇一醒来就急著要说的事,一定跟那天的演习有关。
“呃,他好像是说……大,寺,朋,也。”
大寺?朋也?难道说这个人就是大道寺家的叛徒?杨程安的同党?!如果真是这样,那麽柳殇身上的刀伤就能解释了,而且这个朋也在家中地位应该不低,否则他根本不可能会使用族中只传直系子孙的技法。
怪不得福伯怎麽也不肯让他参与抓捕内应的事。可朋也为什麽要杀柳殇呢?十岁的时候柳殇就跟著英伯来到了这里,谁会跟一个半大孩子结下深仇大恨?
脑袋里一片混乱,龙炟完全想不出头绪。
福伯,你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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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又是琉璃的电话,龙炟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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