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很多心里话。”
她沉默的停顿又认真的点点头,只是眼神转向别处。
“就像学着一个人成长。”
“没有猜疑,也没有妒忌。”
你也学她一样挺直背,坐在床上自言自语的念着。
“想她了?”
她俯身调笑的逗着你。
“没有。”
“都数起别人好来了。”
她的嘴角一弯。
“那时候不懂,总觉得游戏是对感情的亵渎,自然也不懂得尊守游戏中的红线,如果现在的我遇见当时的她,会更愉快。”
她理解的一笑,伸出手,挠挠你的头。
“其实到死都不一定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从头到尾被灌输的太多。“完美” 、“结局”,但是其实我们的生命中这些完美和结局都是不确定的。”
“对。”她抽回手指,沉沉的望向窗外,仿佛你描述的,就在那团即将升腾的白雾中。
“就像王子和公主的故事,书里写他们终于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我从生下来就被告诉结果是:“永远在一起”。于是脑子里便有了一个完美的模板或者程式。事实上,没有人告诉我他们在一起之后会发生什么。就像现在,如果我不相信这个故事,好像我就不知道该如何去给别人幸福。”
她沉默着,听着你这不找边际的长篇大论。
“对。”
像是冥冥中某种契合。
你突然觉得,就这样结尾也挺好。
你轻轻的,向她说着你这个年纪,还不成熟的心里话,虽然她总是表现出:你们太过悬殊。
但这就是你,你跟不上她,也赶不上她,但这不妨碍你对她的感情。
而且这过程如此完整,她并没有打断你,你刚刚经历了,你的人生中,美好的一段。
可能是,冥冥中她感觉到了你们想法的契合,或者是光阴过后她找到了一个关于旧时光的同类。
她沉默的望着你,隐隐的流动的眼波中仿佛有话。
相对而坐,你们似乎都得到了满足,感激对方往心里某块位置的填补。
她故作轻快的拍拍你的头。
“说吧,姐姐满足你一个愿望。”
挑弄似的伸出指头勾勾你的下巴。
望着眼前她营造出来的暧昧,眼前却是一望无际的深谷,你感觉到了欢乐,而这欢乐,你知道它不会长久。
而她突然的许愿,她并没有成功的表现出所想要表达的挑弄。
你知道她正和你一样,十分小心的躲避着这欢乐。
“一次。”
“都可以。”
她抽回手,敲击在木床的边缘,又随即握成一个松松的拳头,搭在你的肩膀上。
那飘忽而过的不确定和躲闪,你望见她脸上稍瞬即逝的,是害怕吗?
真害怕你提出什么?
不会,不会,此时的你像是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
“过期作废。”
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敲敲你的肩膀,一字一顿的说着。
根本不是挑逗,她在道别。
莫大的哀伤被印证,即使你已经是做好准备的,但当它真正发生,依旧是那样的难以接受。
你悬空将脚踩在地板上,突然的站起让你一阵眩晕,望着窗外河流一样纵深的车道。
“我们别走散了。”
☆、红(五)
那个有江流过的地方有着与江相关的名字。
在距离这座山五公里外的另一座山上,你总在眺望。
眺望夕阳染红的江水,眺望风雨来前的树冠,眺望那条蜿蜿蜒蜒的柏油路上,那位翩翩而至的先生。
就像他大年三十从厨房窗户推出的那团白雾一样,若干年前,你也是这么的,忽的一扇窗打开,少女的心怀就被推了出去。
米白色麻质长衫,圆框眼镜,黑色牛津皮鞋。
这极其不妥的混搭放在他身上竟格外服帖,他站着,像一棵沉默的松柏。那是隆冬挂满白雪的松柏,你闭上眼,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幽幽的湿木材气味。
他挺拔的躯干,在人群中显得孤独又落寞。
他的手指苍白、修长,他执起粉笔,骨节在光线中随着笔画的变化起伏。
满身的不合时宜,一个被时光遗漏的人。
你从来就没想堂课他讲了些什么,只是那些沉闷的教具讲义,因为他而凭添了无端的光彩。
桌椅上每一块斑驳都因为他的注视而淌出悠扬的光。
你就像一颗被潜埋在他脚下的种子,你等待他的目光,破土、发芽。
那样多的人,但是他不同,只有他不同。
他清冷的嗓音像电流一样摩挲着你的心脏,你想可能是他的声音和你心跳的频率很接近吧。
你望着授课名单里,他的名字,你伸出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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