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重要了。
他实在分不清自己的心在打着什么算盘下一刻又会做出什么判断。
只是这个时候他竟有些释然。
“……傻子。战吾。”
“嗯?”魔君只模模糊糊听到君明仪唤他,垂眼见到的只有恬静的睡颜,许是方才明仪说了梦话,做了个关于他的梦。想到这里他还有些不好意思,能被契魔关切那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浮动的垂帘外,金色夕阳即将跃入山丘,吞噬地平线之后。
最后一丝光芒泯灭黑暗。
魔君望着骤然漆黑的远方不知为何突然一阵寒颤,想必是寒风刮过颇为刺骨。将木窗拉上,魔君将宽大的衣袖抖开,轻轻覆在君明仪身上。
明仪睡着的模样和蔼多了,敛去所有算计戒备,就好像翻过后背露出柔软肚皮的刺猬。
想到过去种种,魔君不由叹气。
“是吾的错,当时年少无知,害得你现今如此落魄……呵,你也是不肯放过吾,现在,吾越发看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预感这一章会翻车……!
☆、余韵
已臻夜深,虚掩的房门徐徐被人推开。
秉烛的仆从欲进入点烛,君明仪却将之挥退。
“洗漱不必准备,吾乏了,下去。”
奴仆闻言周身如坠冰窖,身子狠狠晃了一下,旋即抖声应到:“小奴告退。”
独自步入漆黑的房间,浓烈的魔气令寒空更加浓稠。房门被轻缓合上,君明仪缓缓挪步一小截距离活生生走出千里迢迢山高水长,周遭寂静得诡异,侧耳细听能辨别出房中第二道呼吸。
好似燃到尽头的烛火,翻上床榻也得小心翼翼,安静地拽下金钩后的床帘,垂挂的铜铃叮铃一声击响谁人心间。
“叮——”
垂下的床帘又被一只手臂撩起,压迫的力道晃动床头铜铃,君明仪的视线里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翊王融鄞。
融鄞相较战吾显得更为察言观色,亦更为精明城府深沉。融鄞天生便有烙在骨子里的王贵傲骨,处事待人从容高贵,却又极其懂得收敛,正是自负不可一世的灵魂伪于儒雅随和之下。
这样的魔,执念固执,反复无常,或许他比战吾更适合作为君王,因为他的野心更为坚毅不可动摇。
君明仪的异举融鄞看在眼里,对于君明仪被战吾挖去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其实君明仪变作如何他并不是表现出的那般在意,只是他不甘、不甘自己的墙角被战吾那般的货色挖去。
无论哪个方面,他都碾压战吾,包括对君明仪的关切。
“你脸色不大好,听说今日有人袭击无极殿,你受伤了?”融鄞垂眼凝视君明仪,居高临下地询问。
“多谢翊王记挂,臣无事。”说着君明仪下意识蹙起眉头,冷淡的面容升起不悦,“翊王殿下,夜色已深,请归。”
“你今夜,心情不大好。”融鄞非但不会意离开反而俯下身子暧昧凑近君明仪眼前,微凉手指抚弄外露空气的素白玉项,君明仪深恶蹙眉反应迅快想要拂开那只恶心的手,抗拒的举动却深深激怒融鄞,手指顺势一滑,揪着君明仪的衣襟揭开一片春色。
“他碰了你?!”入目的数枚牙印与成片嫣红刺痛融鄞眼睛,嫉妒瞬间激越提升为暴怒!融鄞拽着君明仪的衣襟不敢相信地瞧着那些从肩头延绵至心口的火热痕迹,酸痛统治整个脑海,“君明仪!你!”
“哼。”君明仪扬起高傲的下巴,星目流转凛然,融鄞方处于再次晚一步的怅恨,君明仪见他分神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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