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刚刚你没有质疑,接受了我的说法,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欧阳瑞低喃的声音在西门庆耳边回响。
明明是让人如此毛骨悚然的话,听到西门庆的耳朵里,却浑然不觉,他只觉得以往对于欧阳瑞的印象全都轰然崩塌,似乎,这个一直霸道、爱吃醋、似乎无所不能的欧阳瑞,只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是赖定你了,不管是什么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想让我离开你。”当然,我还要反攻呢!念念不忘反攻大计的西门庆在心里面补充了一句,对于自己反攻的信心,随着对欧阳瑞认识的加深,而更加坚定了。
“好,既然如此,元宵节前,家眷的事便要安排好了,我在海上有个小岛,从咱们山东出海三日的海程便可以到了,她们在那儿是绝对的安全,不过她们最好不要知道原因,家中的奴仆也尽遣散了吧。”欧阳瑞把接下来撤离家眷的计划与西门庆说了出来。
西门庆闻言点来了点头:“那我回家安排。”
欧阳瑞给的最后期限是元宵节,因为他和赵棣已经得到消息,宋江一伙人将会在元宵节乔装打扮去东京看灯,赵棣拐着武松在东京藏匿了起来,就是为了借着武松和宋江一伙人搭上关系,因而也就等着这正月十五。
究竟能不能顺利的把水泊梁山的人收为己用,计划最关键的一步就在这里,这也决定这日后他们该如何行动,因此元宵这夜,最为关键,不论成败,后顾之忧也总要安排好的,因此欧阳瑞才会希望西门庆能在十五之前把家人都安顿好。
欧阳瑞自己也已经把川蜀那边最为重要的一些人和物资,还有回春堂这些年待他感情颇深的一些老大夫,早就在月前便分几路离开了各地,去了那小岛。
这是欧阳瑞最周全的考虑,但是西门庆有自己的私心,他不想等到十五,而是想现在就打发吴月娘和西门大姐、惠儿三人走,因为今年的除夕,他想和欧阳瑞一起过,现在在他心里,他的家——西门府反而不如回春堂待的自在和快乐。
吴月娘对于西门庆的决定自然是万分震惊,但是西门庆只是沉下脸说原因咱不能说,吴月娘问不出结果,也只能听从西门庆的决定,就利用这一两日的时间开始遣散家奴,打点行装,对外界的理由,则是回祖籍修缮祠堂。
花子虚家就在西门庆家的隔壁,花太监发现西门府的异样后立刻就猜到了什么,去寻欧阳瑞,想把他侄儿花子虚弄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避避风头,欧阳瑞自然是同意了,于是去海岛的家眷人员又增加了花子虚一行。
花子虚也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把他打发走了,但是他叔叔不和他一起,花子虚万分高兴,想着到了那海岛上自然就能再寻到可心的相好,同时也没有叔叔管束,花子虚对于美好的未来已经诸多幻想,哪里还有心思琢磨这异常的原因?
吴月娘她们女人心思细腻,想得多,但是她们并不知道外面的风云变幻,就更猜不到答案了,于是,这糊里糊涂的两家人,在除夕之前便双双乘船离开了山东。
那李娇儿也和被遣散的奴仆一起被打发走了,西门庆对于戴绿帽子的恼火,也随着和欧阳瑞感情的甜蜜与陈敬济的死亡而消散了,对于这李娇儿也就没了最初的痛恨。
西门府合上了大门一切都归于沉寂,玳安留在回春堂伺候,西门庆更是把自己得用的东西通通搬到了欧阳瑞的房间,晚间吃了药,西门庆虽然送家人送的十分果断,但是那海上不必寻常,总归是不放心的。
“这趟水路已经往来多趟,十分安全,此次必然是万无一失的,你不必担心。”欧阳瑞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由得出言劝道。
“不论如何,此生终究是我欠了她们娘俩的,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最后真的达成所愿,月娘她还年轻,我们夫妻和离,再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也能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和我在一起算什么?至于我女儿,我也不打算要儿子了,便给她找个好的上门女婿,把我那家业给他们继承也就是了。”
若是从前,西门庆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今日一别,看着这么多年的妻子娴静的身影,西门庆忽然便有了这般的念头。
“这样很好,你不必操心,我也给她们掌掌眼,准不会委屈了她们。”欧阳瑞十分满意,不管西门庆喜不喜欢吴月娘,她也终究是他的妻子,是横在他心里一根刺,如今这根刺要被西门庆自己拔掉了,他如何能不开心?
看了眼笑得十分开怀的欧阳瑞,西门庆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瞧你乐得,说,你是不是连我这妻子的干醋都吃?”
“是,我就是掉到醋缸子里面了,你要怎么平息我的醋意,嗯?”欧阳瑞笑着把西门庆拦进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怀里的人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让他抱得更紧了。
“猴急什么,那药,那药不是还有三天便吃完了么,到时候你想怎么折腾,我都由你,还不行吗?”西门庆难得的主动的话,让搂着他的欧阳瑞一愣。
察觉到欧阳瑞错愕的眼光,西门庆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你以为这几个月就你忍得难受?我虽然日日都想着我的病,不去想那些旁的,但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咱们都是男人,谁没有那个想法?我也是日夜盼着这病早些好起来,咱们两个都快活快活。”
欧阳瑞听罢抱着西门庆的手更紧了,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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