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来爱著,嫉妒、试探、猜疑,无所不用。
“妈,我想见他。”她要见他,要亲口问问他那个让她最介意的问题。
得知杨听雨主动要见他,杨镇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呼吸急促的几乎紊乱,可当他握著门把的时候,他却犹豫了,他……不知道该怎麽面对她。
可他又那麽想见她,想看看她好不好,有没有瘦很多?
终于还是想见她的决心战胜了犹豫,他打开门,日思夜想的人儿半躺在病床上,脸色仍有些苍白。
杨镇缓步朝她走近,步伐有些沉重。
而他每走近一步,杨听雨的心都会刺痛一下,他……怎麽会这麽的不好?脸色比她这个病人的还要糟糕,他显然很久没有打理过自己了,西装、衬衫上都是皱褶,头髮凌乱,下巴的鬍渣更是很久没刮过的样子。
看著这样的他,她立刻就原谅他了。因为她知道,他会因她的痛而再痛上千倍万倍。
“……咳,你,还好吗?”发出的第一个字几乎被硬回喉咙,杨镇只能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紧张。
“嗯。”杨听雨轻点头,不知怎麽的,她很想哭,很想什麽都不问就这样扑进他的怀裡。
“还、还发烧麽?”杨镇条件反射的想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手伸出一半,忽然停在半空,然后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他的这个动作让杨听雨立即红了眼,怎麽他们之间忽然生疏成这样?他连摸摸她的头都不愿意了吗?
“多吃点东西,本来就瘦,现在更瘦了。”杨镇还是忍不住叮咛她,眷恋的凝视著她大概只有他手掌大的脸庞,心怎麽还那麽痛?不是已经都碎掉了吗?
杨听雨低下头,点了点。
“……那你休息吧,我……出去了。”再捨不得也还是要离开的,如果再待下去,他可能又会故态复萌,强势的逼她不淮离开。
“……出国,”杨镇正要转身,杨听雨开口了,“你同意了?”
他侧过脸不去看她,点头。
“所以,你放我走?”她咬了咬牙,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
杨镇收紧拳头,用足以握碎一切的力气支撑自己再次点头。
她在他怀裡晕倒的那刻,他害怕了……他总以为自己能坦然的面对生死,甚至想著即使是死也要带著她一起。
但原来,他做不到。
他也总以为自己能保护好她、照顾好她,但原来,他也做不到。
而最好避免再有这种情况发生的方法就是,让她走。
他知道,失去她,他会生不如死,可这和她的生命相比,他宁愿自己生不如死。
“……好,”杨听雨状似很满意的点点头,“既然让我走,那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杨镇,你说到做到!”最后几个字,她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的。
“好。”杨镇只回她一个字,果断的、决绝的。
心,痛著痛著就不会痛了。不是因为疼痛消失了,而是因为疼痛已经取代心跳的方式与心共存了。
“你可以走了,小舅舅。”杨听雨冷漠的下逐客令,用小舅舅三个字提醒他,从现在开始,他们的关系就只是舅甥了。
和进来的时候完全相反,离开时杨镇的步子迈得极大,走得极快。
直到房门关上,彻底将两人隔绝开,他才无力的靠著墙壁,闭上双眼的同时眼泪滑落。
而房内的杨听雨,用被子盖过头,咬著嘴唇大哭了起来。
ry12.那个他。
杨镇确实说到做到,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杨听雨的面前。
杨听雨的病情虽然好转,但是胃口和情绪却比刚醒来的时候要差许多,医生只能给她打营养液维持体力。
两个星期后,医生允许她提早出院,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让她回家反而对她的情绪调整会有帮助。
“来,把衣服扣好。”走出医院大门之前,周青淑细心的替女儿将外套的扣子扣好,虽然天气不算太冷,可是她的身体才刚刚恢复,总要注意一些。
“嗯。”杨听雨的神情是落寞了,她的眼光甚至还下意识的搜寻那个人的出现。
他再没有出现过,一次也没有。
这两个礼拜中,几乎所有认识她的人都来探望过她,就连贺森陆离都来过好几次,甚至柳馨也来过两三次。
杨听雨自嘲一笑,是她要他不要再出现的,而他也做到了。
很好。他真绝。
忽然,眼光定在了某一处,她的大脑瞬间空白,然后推开周青淑朝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哎,听雨……听雨……”周青淑不明所以,紧跟著她追了过去。
是他!是他!杨听雨脑中只有这一个认知,是他,是那个人!她努力在人群寻找著,循著记忆中那人的样子挨个确认。
可是……没有!
“听雨,怎麽了?”刚好赶到医院的白羽漫在门口截住像无头苍蝇一样胡乱找著什麽的杨听雨,“怎麽了?”
“漫漫,我看见他了……”杨听雨抓住白羽漫的手,激动而又有些惊慌的喘著气。
“谁?你看到谁了?”白羽漫环绕了一眼他们四周,医院门口人来人往,但并没有人驻足也没有熟悉的面孔。
“……欧阳隽……我见到欧阳隽了……”杨听雨脸色苍白,藏在心底多年的名字终于被她唤起,却是那麽苦涩那麽心酸。
“……没事的,”听到这个名字白羽漫也不免一惊,她搂住杨听雨,柔声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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