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
石切丸语气与往常无二,但脸上的温和微笑却收了起来,「这代表他不会趁人之危。」今晚烛台切的表现证明他没有看错,至少这个男人足够尊重她。
「那可真抱歉——」鹤丸扬起一抹笑说的斩钉截铁,「我会。」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攻占的机会,只要她没有明确拒绝他就会不断试探,纵然拒绝一样缠到她投降,就算说他卑劣的利用她的心软也好,如果不是抱着这种觉悟他何必回来。
长谷部原本在旁默默喝着茶醒酒,闻言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捏出了一道裂痕,「那我会砍了你。」今晚他跟宗三喝了不少酒以至于压抑的情绪有点难以控制的浮躁着。
此时的鹤丸攻击性十足的挑衅着,「哦?用什么身份?」刀?还是人?
眼见气氛逐渐剑拔弩张,石切丸只是抬手用刀鞘阻隔两人拔刀的动作,青紫色的凌厉眼风一扫让他们冷静坐下,再度续上杯新的浓茶。
「都醒醒酒,今晚你们喝太多了。」
但这浓茶是否足够浓郁苦涩到冲淡各人心底的妄念就不得而知了。
原本早上便会充斥着各种声音的本丸今天特别寂静,狂欢的夜过去后的清晨总显得特别令人感到痛苦,前一晚在庆祝会上首次喝醉的刀剑们开始尝到苦果而赖在床上,清醒的几把刀则是有志一同的保持着沉默。
在这个有些中性风格的半日式房间里,昨夜属于yù_wàng之海的颜色已全部退去,银白的薄纱也早被收回,榻榻米重新铺上了属于晨曦的淡色金沙,光影流转间炫目的令人难以直视。
「唔……」黎依伸手捂着额头感觉太阳穴在抽动而皱起了眉,睁开眼时还有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昨夜似乎做了个香艳的美梦,虽然内容已经有点不甚清晰,但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十分久违,这让她忆起自己除了是审神者的身份外还是个女人——因此就算宿醉她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黎依在床上反复滚了几圈像是在回想梦境的内容,但她只记得一些片段有些模模糊糊,唯有浑身滚烫的颤栗感令人印象深刻。
就在她正犹豫要躺在床上继续回味梦境内容还是要干脆的起床梳洗之时,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刚好替她做了决定。
黎依不需思索便知道那是长谷部,他规律的行程无论寒暑从未打断过,「我醒了!」她飞快的起身,一时动作太大又扯的脑仁有些疼。
门外的确是他。
长谷部虽没有醉倒但几乎彻夜未眠,喝了一大壶石切丸特制的浓茶后神智清醒的令他几欲疯狂。
还不如让他醉着,但饮了酒后心底的声音却不断的被放大。
所有的纷乱思绪在他重新穿上白衬衫,并将领口一个个扣上时逐渐沈寂,等双手套进白手套时已开始封藏,最终披上深蓝色的长外套时他已经是平时的压切长谷部。
今日他仍是本丸里最早起的人,长谷部按照着平时的行程按部就班的进行者,巡视完本丸设施确认昨晚的狼藉已全数收拾完毕后,他踩着丈量起来几乎没有误差的步伐站至黎依的房门前,略沉默了几秒后还是按照平时的习惯敲了两下门。
原本以为会毫无响应却隐隐地听到了应答的声音,但他的脚步并未离开门前,他会在这等到她开门为止——与平时的镇定不同,长谷部亟欲希望能亲眼看见她。
房内的黎依此时有些懊恼的看着皱成一团的和服,「才第一次穿就弄成这样……」大概会被次郎念上一顿,和服的维持保养也是有着极多讲究。
但是皱都皱了也没办法,只好先搁在一旁晚点再看看要怎么补救,她打开衣柜随手拿了套换洗衣物跟浴巾就进了浴室梳洗。
一切的宁静与和平都在她洗完澡站在镜子前着装时打破。
黎依头发还包着毛巾滴着水,衬衫的领子才正准备要扣起时她才发现脖颈上的异样。
体温上升而显得斑斑点点的薄红。
锁骨上还有个明显像是牙印的痕迹。
就连她的唇都比平时更加红润丰盈。
这一脸看起来眉目含春的人是谁啊——!?
她盯着镜子中那个像是被某人「疼爱」过而显得极为陌生的自己瞪大双眼——又不是未经人事要怎么骗自己说这是蚊虫咬的啊!说出去连鬼都不信吧!?
……难道昨天不是在作梦吗?还是她醉到现在还没醒?
天哪,谁来打昏她,她怎么隐约记得自己是主动的那方啊——
黎依转身头抵在浴室门上忍不住用力撞了几下,也不晓得是要靠这个动作唤醒记忆还是要丧失记忆。但现实这玩意只会在她将额头撞出一片红之后仍然坚定的挡在身前,如同高耸入云的石碑抢眼的令人无法忽视。
此刻房门外的长谷部仍旧站的笔直。
长谷部所有的耐性都投注在关于黎依的事情上,除此之外其实他脾气并不算好甚至有些严厉而不通人情,这点本丸内其他的刀剑深有所感,当被那薄藤色的双眼冷冷盯着时,都能察觉其中透着与刀身一般的漠然。
但此刻他却甘愿垂首立于这扇花梨木的房门前,就像天荒地老也能等待下去的模样——只要她还会呼唤他。
喀的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
此刻距离长谷部敲门时分针已转过一整圈,这也代表他已经在门外呆站的时间,她会花这么多时间有一大半都是在用力回想昨晚的记忆,虽然有点徒劳无功。
「长谷部你怎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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