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已经清点完毕这件事,他略为思考一番大约就能得出结论。但因为鹤丸之前的行为惹毛长谷部,他嘴巴闭的跟蚌壳一样紧根本不会跟鹤丸多聊什么。
鹤丸站起身整整衣领姿态优雅的也犹如豪门贵公子,气势甚至更胜一筹,「别让我再看到你这样看她。」他凑近蜂须贺耳边轻描淡写的说,脸上笑意不减但金眸明晃晃带着警告。
蜂须贺并没有被鹤丸的威胁吓到,反而觉得能看到鹤丸认真的模样十分难得,他从以前就知道这几把刀对黎依有着特别强烈的占有欲,但在风头上直面还是头一遭,能被皇家御物当成敌人不也是一件挺风光的事吗?
此时烛台切已经将资材如数投入刀炉中,而刀炉也不负所望的跳出了时间——2小时30分。
黎依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在资材投入前她就很确定此次锻刀会成功。虽然与灵力暴冲时的感觉不太相同,但这次她的确明显摸到了锻刀的诀窍,或者说是摸到了与刀炉沟通的方式。
烛台切看了眼时间显示,正准备说些什么时却被蜂须贺的话抢白。
「主殿,不如这时我再替你补强一下刀剑史吧?」蜂须贺此时微微笑着带着种含蓄的尊贵。
烛台切这时才将视线转向蜂须贺,「现在是午茶休息时间。」身为近侍之后他一直很注意黎依劳逸结合的问题。
「不是什么严肃的课程,我一向讲得十分轻松诙谐,这点是主殿称赞过的。」蜂须贺像是跟烛台切杠上,连黎依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都搬出来用了。
趁着烛台切跟蜂须贺四目相交时,黎依看了眼长曾祢,但他只是笑着耸耸肩;再看了眼鹤丸,这男人在旁边一副看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黎依决定自救,「不如……」在场刀剑的视线瞬间转向她,「我们一边喝下午茶一边听蜂须贺讲刀剑史?」当着四把刀的面,她决定两边都不得罪。
此话一出鹤丸突然鼓掌拍了两下,「不愧是主殿。」平衡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鹤丸很难叙述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希望看到黎依偏向烛台切,还是像现在一样顾全大局,总觉得两边他都不想看到,却又不得不说这是个最好的选择。连被黎依如此看重的烛台切也无法让她明显的偏心,他可真是有点同情烛台切。
黎依没好气的撇了鹤丸一眼,也不知道他在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刚刚也不见他出来救场就不要对她的决定有意见。
烛台切听了黎依这么说只是潇洒一笑,「主殿此举甚好,难得蜂须贺有此雅兴不如让其他刀也一同共襄盛举?」不是好为人师吗?那他就让蜂须贺如愿以偿。
长曾祢看着面不改色的蜂须贺,「你干吗招惹他?」之前的低调都去哪了?不是说你没有要加入战局吗?让烛台切针对起来可是件麻烦事。
蜂须贺眼神并未从烛台切身上移开,如同在打量新玩具一样,「……不觉得将他那张面具撕下来时一定很有趣吗?」幸好黎依平时还是那副脱线甚至大剌剌的模样,刚刚那种失态不过只是个小意外,至今为止他仍然没有要淌浑水的意思,但不妨碍他从中找点乐趣。
这不就是自己常对蜂须贺做的事吗?他们果然注定是兄弟,连恶趣味都一样。——长曾祢想。
在鹤丸与长曾祢去通知其他刀剑至大厅集合、蜂须贺回房拿他的教材,黎依跟烛台切在厨房拿等等要吃的午茶点心。
黎依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刚刚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给你面子?」毕竟他跟她的交情与熟识程度远远不是蜂须贺能比的,而且现在烛台切还身为近侍,如果她真要偏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最终她还是选了个中庸之择。
烛台切正熟练的将蛋糕切片装盘,闻言停下了动作,「主殿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他像是开玩笑般的刮了下黎依的脸颊,动作显得有些亲昵。
「不必担心我。」面子这种东西他会自己挣回来,并不需要烦恼这种问题。
蜂须贺如果闲得无聊,他不介意陪他玩玩。
?
☆、「保护色」
? 这场下午茶会兼日本刀剑史讲座可谓是十分成功,蜂须贺为了让黎依能快速理解,他甚至做了类似连环画的教材,包括了相关人物大事纪以及风土民情,内容简单明了清晰易懂,在场的短刀们看得十分入迷。
众刀剑以前完全不晓得原来蜂须贺还有当老师的天份,讲得有模有样、有凭有据又生动活泼——以至于后来有阵子刀剑们看到他都会开玩笑的喊他虎彻老师。
因为课程大受欢迎,短刀们还聚在大厅和室里缠着蜂须贺,要求他再多说几个有趣的历史轶事,黎依也跟着在旁听的津津有味,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刀出炉的时间。
直到一个从未见过的身影站在大厅门口前,高大的身形遮住了大半外头的阳光,一身黑底银丝的拖地和服缀上了金纹腰带与饰品显得华丽无边,乌黑长发上绑着金红色发带,上头还簪着花样发饰以及金色发簪,姣好的面容画着完整的妆容更显气势,目光完全被这身装束吸引住,一时之间都没人注意到来者手中还提了把金红色的大太刀。
在场所有刀剑包括黎依看向门口时脸上的神情都显得有几分惊异与错愕。
好、好高大的……花魁?!
「你们好!我是美丽的次郎!……怎么了~好差的反应喔!总之今后请~多指教!」大太刀次郎丝毫不怕生的爽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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