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您看看刚刚绣了一小会儿就被扎成这样了,你看人家的手指头都肿了。”丛洛兮一头扎进丞相正君怀里嘟着嘴撒娇道。
夜久进门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轻咳两声掩饰已到嘴边的笑意。
“干爹。”因为名义上是丞相府的干女儿,夜久便如此称呼丞相正君。
“哦,是路儿啊,快过来,赶紧坐下。”丞相正君自知道夜久自幼无父无母便父爱泛滥,自己膝下无女,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干女儿为人正派处事老道且有极好的修养,自是喜欢的紧,简直把她当自己的亲女儿了,一见到夜久进屋便热情的招呼着。
可他怀里的丛小公子可就不乐意了,毕竟下午的时候在她的房间里出了一个那么大的糗,看着夜久坐着旁边的椅子上,还对着自己笑了一下,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冷着脸冲着夜久哼了一声,顺便狠狠剜了夜久一眼,算是打过招呼了。
“翠儿,招呼夫人吃饭的人去了没有?”丞相正君当然没有察觉到两个人私下的暗潮汹涌,见两个孩子到齐了,对着旁边侍候的小厮问道。
“主子,去了已经去了两趟了,听夫人的随从说夫人进去好半天了,不让人打搅。”
几人又是等了阵子,前去叫人的来回去了好几趟,总回话说夫人在书房不让打搅。
“算了,估计是公事繁忙吧,兮儿路儿咱们先吃,不等她了。”看着怀里的儿子直打架的眼皮,便吩咐开饭。
一顿饭下来,也就是正君一人说话,丛洛兮、夜久两个人随口应着,夜久向来话少,可平时总是叽叽喳喳的兮儿今天也安静了许多,见两个小的不大痛快,晚膳过后众人便草草散了。
用过晚膳,夜久原本打算去欣雅阁转转,可还未出门便有小厮来招呼,说夫人在书房等她。
丛老丞相自皇宫出来,便一直在琢磨那块玉佩的事情,毕竟是女皇送给君后的定情之物,却在一个貌似和皇宫完全沾不上边的人身上发现,不管这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自己的干女儿夜久自是脱不了干系。
在书房里一直思考这件事情,可思来想去如何也想不到这玉佩是如何出的宫去的。虽说保不齐有一两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可毕竟那个是女皇很重要的物件,像这样的一个玉佩宫里有很多,其中不乏比这好的东西,为何单单只有这样东西丢了。
而这个夜久与这玉佩又是什么关系,当初她答应帮兮儿顶杠又是为何?她有什么目的,丛老丞相越想心里越不踏实,虽说是三皇女推荐的人,但还是要仔细问问的好。
从皇宫里出来丛老丞相便派人去查,可查来查去只查到她是欣雅阁老板而已,比自己知道的情况没多多少。
思前想后,丛老丞相还是决定亲自问问她。
一路上夜久都在琢磨老丞相会问自己什么,想想她今天上午见女皇发生的事情,摸摸怀里的玉佩笑了。
“干娘。”推开书房的门,里面有些黑的,没有掌灯,不过这不算什么,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夜久仍能通过她敏锐的知觉察觉到人在那里。
“您找我。”对着坐在椅子上的人问了一句。
丛老丞相叫候在外面的侍从将蜡烛点上,示意夜久坐下。
屋里只有两个人,丛老丞相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沉静的女子,回想白天女皇的话,迟迟没有将问题问出口。
夜久知道她在找机会,或者说是找合适的方式,也是闭着嘴不说话看着窗外发呆。
“夜久,可知今日我是有何事找你。”很久丛老丞相终于打破僵局。
“知道。”
“那你说说我倒是为何。”
“大人,您想问的大概是这个吧。”夜久从怀里掏出那块古玉,放到丛老丞相面前。
丛老丞相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直接的便将玉佩交了出来。
将玉佩接在手里,这一块与女皇手中的是一样的,相同的材质,同样古朴的花纹和铭刻,在烛光的映照下反射出黄绿色暖暖的光。
“这块玉,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将玉递还给夜久,接着问道。
“它是从哪来的,我也不知道,这块玉和我一起长大,抚养我的人说,他捡到我的时候,我的身上便挂在这块玉。”
“那你来汉寿是为何。”
“很简单,为何我自己的身份。”还有昭儿母亲的案子。后面的理由夜久自然不会说。
“你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能在汉寿找到。”
“因为这个。”夜久将玉佩又递给了丛丞相。
“你用它对着烛火。”示意丛老丞相隔着玉佩去看烛火。
一个黄绿色的夏字,嵌在古玉之中,放在手中仔细观察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纹路,然而只要对着光线,便能看到玉佩中间的那个夏字。
“收养你的那个人在那?”
“他已经死了。”
“死了?”
“对,死了。”
“她捡到你的时候你多大?”
“我刚刚出生。”
“她是在哪捡到的你?”
“弃崖崖底。”
听完这些丛老丞相更加迷惑和震惊,是谁将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婴儿抛到弃崖下面,是谁将这块玉挂在一个小婴儿身上。
第一个问题不好回答,想到第二个的时候,丛老丞相突然想起女皇说过的一句话“君后薨前亲手将玉佩记在朕的太女项上。”
她?莫不是……
丛老丞相惊诧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像是想要从她的脸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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