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靳蓝也是小心,没有直接将此事告知夏睿轩,只是派人说要她去均州一趟,她有要事相商。哪想到还未等她到均州,便听到靳蓝贪墨的消息。”
“那你又如何得知我是太女的。”
“我猜的。”
“你猜的?”凌玉几步越到东方复床前,“你猜的?”
“东方,不要胡闹,这事不是拿着玩的。”林清风亦是郑重的说道。
“凌玉、清风,尊主绝对是太女,端王说是她将真太女抛下弃崖的,而且尊主的古玉上的夏字不就是皇族的姓氏么?”东方复咕噜咽口唾沫,“虽是猜的,但这事十有八九就是。”
“尊主?”凌玉回头看看夜久,见她眉头深锁一言不发的样子。
谁都知道这个消息太具有震撼性,不光说夜久就是他们两人心里也是一惊,若这事是真的,那端王便是这事主谋,再加上前些日子那个杀太女的任务。
这几人知道这水太浑了,一时间几人均没有说话,几双眼睛注视着夜久。房间里静的出奇,旁边滴漏里传来规律的滴答声。
“清风、凌玉、东方,不管此事实情如何,这事先不要声张,”许久夜久才嘱咐道:“不管我身份如何,这端王的狼子野心不能让她得逞。”
好在屋内只有一个凌玉的随侍亦是剑杀门人,而且已经跟随她有十年了,倒是能放心的。
几人又商酌很久,待清风离开后,夜久又习惯的走到佚名门前,想到他一家老小均是因自己的缘故才落得这样,心里不仅有些胆怯起来。原本想把她娘亲的事情说与他听,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夜小姐,请进吧!”还在犹豫中,便见门被打开,一身湖蓝色衣裙的佚名站在门口。
夜久有些尴尬的进屋,佚名好像有些生气,一个人坐在书桌边看书,看也不看夜久一眼。
“昭儿。”夜久轻轻的叫了佚名一声。
“哼!咱们的探花郎也会在半夜逛倌馆儿啊!”佚名语带讥讽的说道,说完便有些后悔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吃醋。
夜久一听便知他是生气没有告诉他自己中举的事情,不过看着这样别扭的佚名,心里泛起带着甜意的苦涩,甜的是昭儿还是关心自己的,苦的是自己是造成他全家悲剧的原因。
“昭儿,我查到伯母被陷害的原因了。”
第三十八章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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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儿,我查到伯母被害的原因了。”
夜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佚名身形明显的震了一下,原本清明的眼睛渐渐蒙上一层淡淡的薄雾,握着书的手明显在颤抖,纤细修长的手指骨节泛白。
眨眨眼睛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佚名抬头看着夜久,略带哽咽的问道:“为何?”
“你母亲知道了一件多年前的秘密,这秘密……这秘密关乎朝廷的一个重要人物。”对于佚名来说,事实是那么的残酷,夜久看着他强忍泪水的娇态,让人从心底里怜惜,沉思片刻还是将实情隐瞒了。
“也就是……也就是……”两行清泪从粉颊滑下,下意识的死死攥着手里的书,纤巧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声音中有些哽咽,“也就是……母亲是清白的。”
夜久看着他柔弱而故作坚强的神情,心脏如同被人握住一样,生疼生疼的喘不过起来。
“母亲是清白的,母亲是清白的……”佚名喃喃的念叨着这句话,泪水却流的越来越凶。
夜久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的冲动,一把将他拉过来紧紧圈在怀里,用袖子轻轻拭去他脸颊的泪珠,“昭儿,靳夫人为人耿直,品行端正当真是我江夏第一大儒,她是被别人陷害的。”
听完这句话,原本哽咽的佚名像是释怀一般,不再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伏在夜久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夜久紧紧拥着怀里的人儿,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案发至家破人亡,后来被人卖到倌馆,每日强颜欢笑去侍候那些女人,自己从未见他流过一滴眼泪,每次他都是那么的淡淡的笑笑,或者云淡风轻的点点头,谁又知道他内心的苦痛和坚强。
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是比靳家的名声更重要的吧,包括自己的清白。
佚名哭了很久,直到声音有些嘶哑才断断续续的停了下来。泪水踏湿了夜久胸前的衣襟,意识到自己被她圈在怀里,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夜久的胳膊,示意她放开自己。
轻轻从夜久的怀抱里挣脱开来,佚名尴尬的不敢去看夜久,低着头站在她面前。
夜久静静的看着他,两个人相对无言。
一丝清凉彻骨的夜风滑进屋内,书桌上的蜡烛跟着跳跃着,另身心疲惫的佚名轻轻的颤抖。
“夜深了。”夜久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他的肩上。
“谢谢。”轻轻的拢拢身上的衣衫,佚名抬头注视着夜久的眼睛。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昭儿。”
佚名不等夜久说完,便接着说,“夜小姐,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很照顾我,从你大价钱买回我开始。”
“我……”
“你照顾我,让我用最好的东西,找最细心的小侍来伺候我,定最严苛的待客方式,抬高我的身价……”
“可是……”
“让最好的教养爹爹教我礼节,请最好的乐师教我乐器……又一直帮我调查我娘的案子,实话说我很感激你。”
“昭儿。”
佚名打断夜久的辩解示意她听他说完,“我感激你为我做的这些,我知道作为一个弱男子要想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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