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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谨言的父亲在她刚出事的时候就因车祸而亡,留下母亲被接回商家,商谨言也就此改为母姓,只是没能入了祖籍,因此在姓上辈份为堂,实际上还是从表。
商谨言这一家从祖辈就没落了,家世比不得直系,便被直系踢到了表系,后来娶嫁的子代也不争气,一表便成了三千里。不受宗家重用的旁系家族,本来凭着商谨言这幼童能站上凤凰枝头,却为了延续生命而散去代表荣华富贵的异能。
外公外婆为此不体谅,舅舅阿姨不给好脸色,商谨言的母亲商丽花在家里活得累。她想到早夭的长女,再想到如今唯一的yòu_nǚ,虽然心头苦倒也觉得值得。前后生了两个女儿都落得早夭下场那多可悲,能救一个便是一个。
荣华富贵什么的,看开了也就不在那么回事了。
这天热,快八月末了还热得可怕。商丽花早早哄了yòu_nǚ睡下,小女孩枕在母亲腿上躺在怀里睡得香甜,商丽花细心地为她掖了薄毯以免凉着。这古朴的大宅冬暖夏凉的,这些上等木质家具越沉越香,在夏天时散发淡淡的香檀味,很能安人心。
就算呆在这宗家小小地一角,也能触摸到荣华的尾巴,不也快乐?
商丽花趁着女儿午睡时,抱了电脑坐在旁边画稿子,她靠着绘图手艺在为一家社画封稿,薪水也足够养活自己与女儿。只是在父母眼中,她这点钱拿去买面粉还嫌少。
族长商驰业出现在庭院里时,她只当参天古树下那道颀长身形是一时眼花罢。
直到从古树阴影下走出来的伟岸男人确实是宗家的族长大人时,她才有些惊慌失措,虽然年届三十五岁,却甚少与人交道,人际方面实在不足。
一脸紧张地从地上站起来要行礼时,被商驰业伸手阻止:“我只是来路过,顺路来看看小表妹。”
高高在上的族长大人还能记得她这个小女儿,实在让商丽花感动。有些羞涩地点了头让他看女儿。
三岁大的小女童不知看似不知忧愁地睡得香甜,直到两位大人的视线扫来时,才发现她早已醒来。
幼童撑起了身子任薄毯滑落,穿着小可爱的短裙子,恭敬地跪坐向族长行礼:“您来了。”仿佛早料到他今日来此,未曾有任何的惊讶。
才多大的孩子啊,进退得宜比母亲还要淡定,让商驰业赞叹:“你母亲最大的骄傲是生了你。”
商丽花听不懂但只觉族长是在夸女儿,于是眼里闪过一丝骄傲,又想起族长来此连杯茶也没有,赶紧退下去准备茶水。
母亲一走,商谨言的淡定就变得有些拘谨,更甚至的还有些颤抖。
好像,是害怕眼前的男人吧。
族长脱了凉鞋站了上来,盘腿坐在小表妹对面。微笑的俊容透透淡淡的慈祥:“怕我吗?”
“不怕。”她口是心非地否认。
他笑意更浓:“你是该怕我的。当我看到你长得像你姐姐时,我以为是她投胎重生于商家了呢。”
“妈妈说我跟姐姐长得很像……”商谨言讷讷地垂下小脑袋:“但是姐姐很早就去了……”长姐死掉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因为长姐死了,她才被生了下来。如果长姐仍在,不会有商谨言的出生。
“的确。我虽然只见过你姐几次,倒是对她印象深刻。”
商谨言好奇地抬头,因他的慈善倒少去了几分恐惧:“但是妈妈说,姐姐死的时候您也应该没见过才是……”
商家多少孩子,尤其是旁系亲戚,多少是认识这位族长但族长却不知道他们的。
他笑容微黯,看着眼前幼童,轻喃道:“在我异能觉醒后吧,我知道了她。”知道自己的终身伴侣是谁,其实族长天生拥有识别的能力。
商丽花端了茶来,商驰业微笑着遣她离开:“能让我和谨言多聊一会儿吗?”
商丽花虽然疑惑但也恭敬地离开了。
茶点推到表妹身边:“饿了吧。边吃边聊吧,我向你讲一个故事。”
微风吹抚的夏日,古树的密叶繁枝,让男人回忆起年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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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觉醒异能,是为了确保孩童的体质足以强大到控制它。一般商家人极少有十岁以下觉醒的孩童。像商驰业异能觉醒前,他的身体也是很普通的称不上出众。虽然从小练武,总觉得有点力不从心,可能是心理的控制力还不够。
他还在娘胎时就被预言是未来族长,从小见过的面孔都是宗家最有权力的那些人。为了培养他未来的能力,他甚至连自己的妹妹也是被疏远的。所以,年少的记忆是孤单的孩童,他拥有的玩伴太少。
商谨言,不是现在的商谨言,是原来排行十三的表妹商谨言,那个时候,这个名字和亲妹妹一样地陌生。
商谨言常躲在暗处偷看他,他发现时,朝她微微点头。年少时的他还不爱笑,又因高贵身份而矜持着。
那是个体弱多病的孩子,他对她的记忆就是她脸色太过苍白,见到他看她时脸蛋会泛现*。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爱慕着他。
实在是,太多太多的家族少女用那样的眼光看过他,因此习以为常。他在情事上,显得过于笨拙。
族长的能力觉醒的那一天,商谨言也在场,她像往常一样偷看,看着他突然倒下去,然后惊慌地从古树下奔出来。
他记忆最深的那天,记得她穿了一条看着很清爽的碎花蓝裙,像天空一样的明朗。家宅古树众多,她也和那些树一样在他眼中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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