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人拐你私奔,甚至跟你求亲,你全都允了!穆大少就这么一个,之前有个方氏大族的方仰怀觊觎,如今还有个姓伦的小屁孩硬插一脚,再加上『飞霞楼』的混帐楼主作乱,这长长一道挤得很,我到底排哪儿去了我?」非常痛心疾首又语重心长——
「你把我欺负得这样惨,我要是够狠,就该押你回江北永宁,再敲锣打鼓、喷呐震天,然后再席开百桌向永宁的乡亲父老们郑重告知,说你是我媳妇儿,『广丰号』穆大少是『太川行』珍二爷的亲亲媳妇儿,他姥姥的谁都别想再打你主意!」
「好。」
好……什么好?!
游石珍瞪圆眼,浓眉飞挑,一时间不懂她徐而淡定的「好」,究竟因何而好。
「好……」这一次的「好」揉进叹息,尾音略碎,更显心中情悸。
「你、你什么意思?」他仍瞪着,瞳心火苗开始跳上跳下,窜得颤颤不休。
「穆大少,你什么意思?」莫非……真如他以为的那个意思?
穆容华圈紧他的颈,脸埋入他绷得硬邦邦的颈窝,很自持却还是自持不了,想寡淡也寡淡不成。
她脸热眸烫,吸吸鼻子笑中带泪轻嚷——
「就跟你回江北永宁,跟你敲锣打鼓、喷呐震天再席开百桌,再不让谁打你珍二爷的歪主意!」
游石珍狠狠怔住。
收拢双臂搂住佳人,他搂紧再搂紧,好一会儿才张张嘴勉强蹭出。「是不让……不让人打你歪主意,不是打我的。」
「是你。」鼻音略重却坚定。「有人贪爱珍二爷体魄,欲绘制丹青画卷,那曰疋不行的。珍二爷守身如玉,一辈子就打一个姑娘,还要挑最好、最美的来打,一辈子就打那姑娘一个……那姑娘如今已落在珍二爷怀里,她着实是个善妒的,还是个心机深沉的,断不容旁人打自家男人主意。所以这位哥哥听好了,即便把我自个儿卖了,我穆容华都不允哪家姑娘瞧了你、碰了你,哥哥的节操我来守护,拿身家性命护到底。」
这世上终有一人值得她如此用心,值得她拿一切去换。
把自己抵给他,若能教他不再觉得委屈,能日日见他欢笑,那才是真正的好。
【第九章】
女大少于是对他说——
「所以游家『太川行』的珍二爷,我穆容华要求亲于你。」
这无赖兼流氓,明明该是他的话,该由他抬头挺胸扬下巴很霸气地求娶,她却故意来抢!
她把他的词儿全占走,一双眸水亮亮瞅他,眼里闪动的竟是紧张的意绪!
难不成还怕他不肯应吗?他绕在她身边、纠纠缠缠都快三年,如今她自投罗网撞进来,他游石珍何许人也?到嘴的肥肉自然紧紧逮着,岂有放过之理!
何况她说了,要随他回江北永宁告知一干乡亲父老,换言之,她已下定决心、有了觉悟,愿意为他去闯闯游家秀大爷摆下的那一道关。
「穆大少,这个亲,哥哥我让你求。如今你开口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任谁来挡,都不能将我弃了去。」
他点头允亲时,抬头挺胸扬下巴好霸气,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窃喜到快内伤。
翌日天大亮,雷萨朗将两艘船的人力暂留在岛上,由几个心腹兄弟领着在南洋诸岛新加入的人手,着手重建小岛上烧毁的房舍竹筑。
大事既决,雷萨朗下令启航,五桅大船往中原航去。
出迷雾海域后,海路晴日朗朗,碧空如洗,其实已然秋末,南洋上东南西北的风全是暖的,还有些夏韵慵懒欲罢不能的气味,让私奔的人儿拚着被浸猪笼的风险、决定回乡之前,过了一段挺滋润的海上日子。
大船靠岸后换乘舫船,前来接应的那位十二金钗客一见穆大少就笑,到底是从楼主大人那儿得到消息,大概也把事情来龙去脉摸了通透明白。
「穆大少,咱们家大香楼主唤你一声妹子,那阿大我也从善如流,咱虚长你几岁,这姐姐也是当定了。妹子啊,姐姐我就好这一味儿,所谓观女阴知女相,倒过来也是成的,观女相自然知女阴。」
阿大歪着脑袋瓜直盯她瞧,笑得暧暧昧昧。
「妹子额心、眉间、鼻首、唇珠、颚尖,直直是细致的一线,女阴的玉豆、朱洞,乃至幽谷、天宫,直到内户,肯定也是极细致的一道弧,你容姿俊俏,肤白唇嫣,底下的唇儿定然也是粉嫩润泽,你眉间虽因有了男子而散关,但又成收关之形,散了又收,开过又拢,妹子朱洞洞口应是柔韧具弹力,至于那阴径嘛……唔……嗯……」像越看越奇,不自觉喃喃碎念——
「……值得好好再看、得仔细再看,莫非是神品中的『蚓千匹』阴径内壁如布千条蚓,一突一突,突得无比细腻,男阳一旦进来,无数的突起就成摩挲的点,千条突起就有千个点,你说男人该有多乐!欸……欸欸……全怪咱家楼主手脚太不利索,听说妹子都要脱裤了,怎么就没能真真地瞧上一眼?!」当真扼腕至极!
阿大这话是趁游石珍不在一旁时跟她提的。
在旁人面前要端清俊佳公子的派头,穆容华向来端得漂亮,对阿大那一番坦率又露骨的剖析,凭她以往混遍永宁各,要见她立时脸红可不容易,即便真红了脸,也是似有若无、很幽微的那一路。
不待她故作模样回话,游石珍已结束跟雷萨朗的谈话冲了回来,母鸡护雏般直到将阿大打发走,绷绷的五官轮廓才缓和一些。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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