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九无比脆弱,她需要一个人来好好安慰自己,保护自己。可是骄傲专横的洛宸天能给予她这样的安全感么?!
梅廿九只求洛宸天不要再来伤害她,根本就不奢求他能给她什么安慰与怜惜。
她自顾自想着,狠下心不去看洛宸天,眼泪却一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洛宸天低着头看着抽泣着的梅廿九,眼神里有着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温柔,他知道青青的死给梅廿九带来很深的伤痛,他将她一把揽在怀中,低声道:“别哭了,好么?别难过了……”
梅廿九被洛宸天一把拥在怀中,她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桎梏,但洛宸天将她抱得更紧。
洛宸天在梅廿九耳边道:“阿九,别拒我于千里之外。难道你都忘了么,前些日子,我们也有很幸福快乐的晚上……”
梅廿九抬起眼看他,绯红了脸怒道:“放开我,洛宸天,你,你混蛋!”
洛宸天拥紧了梅廿九,低声却坚定地道:“我是混蛋那没有错,但若是要我放开,你休想!”
他看着她半晌,猛然间他蓦地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唇齿间逸出了贯来强势的声音:“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决不放开你……”
“你,你讨厌——唔……不……”梅廿九的双手被洛宸天一手反背在后,而她的抗议声也逐渐消失在洛宸天火热的唇舌间。
也不知吻了她多久,洛宸天才喘着气放开了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的梅廿九,他将她放平在床榻上,随即也褪去外衣上了床,躺在她的身边。
洛宸天看着勉力睁开惊恐双眼的梅廿九,低柔地一笑,道:“别怕,今晚我不走,也不碰你,我,我只想抱着你,和你安静地待着……”
说着,洛宸天伸出臂膀将梅廿九抱在怀中,将脸贴在她那芳香的秀发上,他深吸一口气,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
梅廿九将手握成拳头,不住地推搡捶打着洛宸天宽阔的胸膛,但她的捶打依旧如以前一样,对他不起任何作用,反倒将自己累得娇喘吁吁。
梅廿九挫败地枕在洛宸天的胸口,她转过头,用力地狠狠咬了他一口!
她的头顶上方传来洛宸天的闷哼声,梅廿九抬起眼来,却看见洛宸天虽然龇牙咧嘴做疼痛状,但嘴角却挂着一丝邪魅的微笑。
梅廿九红了脸将头转开,洛宸天却将她的脸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口,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然后用粗糙的手指抚摩着梅廿九柔嫩的脸庞,低声道:“你打我,骂我都成,就是别再让我走……”
没有说话,借着透进屋子的月光,梅廿九看见了洛宸天的手臂衣袖微滑,露出了他臂上的一道深深的剑伤疤。
梅廿九胸口一窒,想起了之前以为洛宸天已死的那段煎熬的日子,他,他也曾差点回不来!
梅廿九叹了一口气,终于放弃了挣扎,她伏在洛宸天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静静感受着他的存在……
洛宸天满足地微闭上了眼,低声道:“这才乖……”
半晌,梅廿九低声道:“宸天……”
“恩?”
“我,我好怕……最近我总是做噩梦,梦到孩子出事了……”
“别怕,一切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你,会么?”
“会……永远……”
伴随着洛宸天低沉的声音,两人就这样静静相偎依,慢慢一起沉入了梦乡……
……
天气越来越冷。风起风落,天空有光的时候灿烂,有雨的时候颓败,但总是灰蒙蒙黑压压的。
梅廿九拖着开始有点笨拙的身子伫立在窗户边,望着院子里屋檐上悬挂的冰凌发愣。
半晌梅廿九觉得不太对劲,定睛一看,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那人披散着头发,用幽深哀恨的目光看着梅廿九,形如鬼魅。
梅廿九不由一个激灵,那人是江馨兰。
江馨兰含恨地望着梅廿九,隔着窗子远远地对她说:“这下你高兴了吧,如你所愿,你总算要逼死我了!”
梅廿九望着江馨兰道:“你,你怎么了?”
江馨兰瞪着梅廿九,道:“为什么你总是和我争男人?要不是没有你,我,我也不至于今天沦落于此,你,你这个妖精,我,我却拿你没有办法,我恨你,恨你——”说着她状似疯狂,喊道:“梅廿九,我诅咒你,就算我死了我也诅咒你!”
江馨兰猛地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便要朝自己胸口刺下,梅廿九连忙朝着闻声而来的锦衣喊道:“快拦住她,别让她做傻事!”
锦衣一把握住江馨兰抓着刀柄的手,道:“表小姐,你怎能如此轻率对待自己的性命?!”
“你,你走开,放开,别管我,我,我今天就要死在梅廿九面前,让她一辈子都不好受!”江馨兰哭喊道。
梅廿九已从屋子里出来,望着江馨兰道:“你真要寻死么?假若你觉得你就这么死了会让我心里不好受的话,那你就错了!我为什么要难受?从小你就一直欺凌我,你要是死了,我只会更开心!”
江馨兰恨恨瞪着梅廿九半晌没有说话。
梅廿九望着江馨兰,苦笑了一下道:“自杀能有什么用?我和你一样,也寻死过,但该怎样还是怎样!有力气自杀,不如想点法子去面对困境。”梅廿九说道,仔细打量着江馨兰,道:“你,你究竟出了什么事,竟致你想不开?!”
锦衣也道:“表小姐,阿九小姐说的是,有事情你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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