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清楚,她是带着希翼的。
毕竟爱了许安歌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更何况还是她没有得到的感情,像是她那样自负,骄傲的个性,又怎么会甘心呢!
“我不愿意。”许安歌很肯定回她,看着她的眸子里,越发明显的透着同情,“夏岚,爱情不是施舍,不是等价交换。”
夏岚的脸颊顿时惨白得如一张纸,许安歌的话如刀子一般的割在她的心上。
“也不过如此,说的好像你有多爱叶以沫,其实一样不愿意为她付出。”夏岚不甘心的讽刺回去。
“夏岚,你真的以为他们之间的障碍是你吗?”许安歌略过夏岚的讥讽,也不辩解,因为他真的觉得没有必要让她认同自己的感情。
“我是奶奶唯一认可的秦家媳妇。”夏岚一挺胸脯,想在气势上说明自己的优势。
“秦老夫人认同真的有用吗?”许安歌摇摇头,“夏岚,他们之间的障碍不是,他们不在一起,只是他们不想在一起。但,如果他们想在一起的时候,便是任何都拦不住。”
许安歌不想再多说,他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只能言尽如此了。
夏岚能懂,证明她还有救,如果她不能懂,最后受伤的也能是她,没有能代替她受过。
他愿意与她说这么多,不过是看在当年朋友一场的情分上,不希望她变成第二个周兰娜而已。
夏岚看着转身离开的许安歌,眼中的不甘越加的浓重,最后挣扎竟是已经变成了狰狞。
他说她不能幸福,她就偏要幸福给他看。
他说她坐不稳秦家少奶奶的位置,她就偏要坐稳给她看。
秦老夫人出乎卫痕意料的,不是领着她去什么僻静的地方谈话,而是来了小乐乐的病房外。
秦老夫人先推门进去,两人在病房里,安静的看了会儿小乐乐,才退出病房,在外边的沙发上坐下。
“卫小姐,说说吧,你是怎么打算的?”秦老夫人双眸如芒一般的盯着卫痕,直接的问道。
“我是怎么打算的,应该不需要向秦老夫人报备。”卫痕迎上她的视线,毫不畏惧的回道。
这世上,若是还有她恨的人,那便是秦老夫人了。
她总是想让所有事情,多按着她算计的走,最后却伤害了所有人。
“我想,我告诉卫小姐的事情,卫小姐已经查证过了。”秦老夫人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她永远明白怎样才能一针见血。
“是,我是查证过了。”卫痕点头,冷笑的勾起唇角,“秦老夫人是想用那件事情要挟我吗?”
“我只是希望我的孙子幸福。”秦老夫人的腰板挺得直直的。
“您真的考虑过别人的幸福吗?”卫痕觉得这话从她的口中说出很可笑,便不禁反问。
“卫小姐可以质疑我任何事情,但不能质疑我对孩子的爱。”秦老夫人的眸子一冷,这是她不容被质疑的伤。
“爱?秦老夫人当年拆散秦先生和我妈,也是出于爱吗?难道不是为了秦氏吗?”卫痕不客气的揭穿她,她觉得秦老夫人在自欺欺人,若是没有人揭穿她,她会一被子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
“如果没有秦氏,他和那个女人做一对贫穷夫妻,就会快乐吗?”秦老夫人冷冷的盯着卫痕,也不再淡定,眸子一直缩着,“我这辈子做的罪错决定,就不该一时心软,让你进了门,如果不是让你进门,也不会有后面的这么多事情了。”
“您到现在,还看不到自己的错吗?是不是也要彻底的毁掉秦晗奕,您才甘心?”卫痕的眼红涌上了苦涩的泪,不禁再次想起了上一代人的悲剧。
“你放心,只要你离开,晗奕一定会好好的。”秦老夫人笃定的回。
但,真的笃定吗?这也只有秦老夫人自己知道了。
走到了这一步,她已经退不下来了,不管是对是错,她都只能一直坚持。
因为,她没有办法承认,自己一手造就了儿子悲剧。
忽的,有些刻意淡忘的东西,又涌进了记忆中。
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已是痛侧心扉的事情,可就在那一天,她的儿子与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妈,我没求过你什么,现在我坚持不下去了,只求你放过晗奕,给他一个幸福的机会……”
就是为了这句话,秦老夫人除了在公事上,对秦晗奕都是纵容的。
他想做什么,她从来不会拦着,他有多少女人,弄出多少绯闻,她都只当看不见,已经达到了溺爱的地步。
是以,秦晗奕一直觉得,这世上只有秦老夫人一个人是爱他的,却不知这样的爱是来至于对他父亲的愧疚。
后来,叶以沫和叶蓉出现了,叶以沫对她有救命之恩,叶蓉又苦苦哀求,希望她能让叶以沫回到秦家。
秦老夫人想,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于是,她执意让叶以沫嫁进秦家,想着只要秦晗奕与叶以沫永远在一起,也就圆满了。
可是,这样美好的想法,也只是在不与秦家的利益发生冲突,才能有的。
当叶以沫的存在,威胁到了秦家的安稳,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舍弃了她。
什么救命之恩,什么对叶蓉的承诺,她皆可以抛弃,她甚至不在乎她死后会下地狱,她只知道秦家不能毁在她的手中,这是她对亡夫的承诺,她不能失信于他。
比起下地狱,她更怕兑现不了承诺,下去后,没有办法面对他。
“我离开了,他就会幸福?”卫痕好笑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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