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断我的话,接着愤愤地说:「你根本就够不上挪用什么公款罪。为了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竟然使出这卑鄙的手段,简直不是人!」
「他?他是谁?」
我一头雾水地说。
「神圣的法律在一些人的心目中一文不值。」
娟子仍然义愤填膺地道:「他们依仗人民赋予他们的权利,巧立名目,为所欲为……」
我聆听着律师老婆慷慨激昂的陈词,骄傲感油然而生。
「明天我去当面质问他,你放心吧,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娟子宽慰我说。
美女毫无疑问总是和钱财、权势联繫,和薄命、祸患相关。如果要娶美女做老婆,至少要有两个条件:有钱养她,有权护她。我却是美女老婆比我赚钱多,律师老婆能够保护我。
第二天,在检察院反贪局副局长的办公室里,见到娟子终於主动来找他,二宝兴奋的不得了,他赶忙倒水递茶的献殷勤,不住地夸娟子,「越来越漂亮妩媚了、越来越水灵出众了」。
娟子根本就没有搭理令她厌恶的男人。
她看了丈夫案件材料后,顿时感到天昏地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大牛的犯罪证据确凿啊,根据刑法第**条,大牛会被判十五年徒刑,你是律师你应该知道的。」
二宝说,「当然,对於大牛这次犯案,对於我来说也是一件很痛心的事情,我很想帮他,可是法理无情啊。」
尽管二宝说得很平静而又颇通人情,但娟子两耳嗡嗡作响,听得模模糊糊。
她头脑里此时此刻浮现的是大牛被押赴劳改农场的形象。
「不过,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二宝停了片刻又说,「如果我冒险把大牛这案件材料烧了,再令下边人……」
「真的还有挽回的可能?」
娟子焦急地说。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不过要看我值不值得冒险了。」
二宝一步步地撒网。
「你应该帮助大牛啊,大牛几次为你和你们家出生入死,再说,你和大牛从小一起长大,你们俩……」
娟子激动地。
「不!我不能容忍任何人佔有我所喜欢的女人。如果不是他的原因,你现在说不定仍然是我的女人。」
二宝终於露出阴险的嘴脸。
娟子抬起头,看着二宝那副无耻的面孔,惊呆在椅子上。
「娟子啊,只要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什么事情都好办,大牛的案子是个屁大点的事情。你嫂子陪老爸老妈出国了,只要你陪我一晚上,我想死你了……」
说着他一把搂住楞在椅子上的娟子。
「啪……」
娟子一记耳光扇在他的脸上,愤怒地:「无耻,下流!我不会答应的。」
说完向门口走去。
「如果你今天晚上没有出现在我家的话,明天我就收审大牛。哼!何去何从由你选择。」
二宝一边摸着发疼的脸颊,一边威胁道。
娟子迟疑了一下,然后摔门而去。
傍晚,在家里烦躁不安的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时,娟子心事重重地从推门进来。
从娟子苍白的脸上看的出事情很严重,所以我没有问她结果。
我俩都沉默无语。
良久,娟子神情凝重地站起身子,双手抱住我的头,疯狂地吻我,深情地:「大牛哥,我爱你!」
说完她眼泪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看见娟子不住地在我胸口伤心泣颤,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恨自己无能,给她惹这么大的麻烦,让自己心爱的妻子担惊受怕。我凛然地说:「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娟子强忍着泪水抬起头望着我,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公,后天有个案子要开庭,这个案卷需要再整理材料,我今明两天要去事务所住,可能就不回来住了,你一个人好好在家呆着,哪里也不要去,不要胡思乱想。等我忙完这桩案子后,再帮你想办法。听话!」
「你去吧,我没事,不要影响你开庭。」
我没有注意到她神色不对。
第二天,惊恐万状的我只好按老婆吩咐老实地呆在家里。
傍晚,我被「双规」的恐惧笼罩住了,心情久久不能安定下来,很想用「二锅头」麻醉大脑,迫使自己不再去想那些烦恼事情。
找了半天家中酒柜没有酒了,我便决定出门到社区小卖部买了酒。当房门关闭的一剎那,猛然感到钥匙被锁在屋里。於是我懊悔地跑到公用电话厅给娟子的律师事务所里打电话,没有人接听。
我觉得不对劲,拦辆出租车赶到她办公室搂下,发现窗户里根本没有灯光。
我径直跑到房门使劲敲门仍然没有人应答,就是再弱智的人也应该感觉得出一点问题来。不详的预感使我瘫到房门口……
早上,律师事务所的员工陆续上班,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很惊讶。
我解释说,我刚从出差回来,没钥匙进家门,问她们知不知道我妻子去哪里了。她们回答我说,两天都没有看见娟子了,最近也没有什么业务……
我支吾着到娟子办公桌抽斗里,取上备用的家门钥匙后,离开。
天气很热,我的心却觉得很冷。
到了第三天早上,娟子开门回来了。
「你这两天究竟去哪里了?」
望着疲惫而又憔悴的她,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一直在律师事务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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