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时间,我在脑海中编织故事--遥远的宇宙尽头住着一群会飞的族类,那星球的国王听说我被困在这里,于是派出大队前来拯救。他们破墙而入然后带我飞往天上。在他们的国度我也长出翅膀,与风为伴在空中翱翔。我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自由,可最后不管我多么不舍,他们总是将送我回这地球上的小房间。
一开头我还经常问刘恨陵甚么时候能让我出去,我曾最喜爱西城树荫的潮湿,花草树木的味道,在长年笼罩华洲的大雾里跟儿童之家的夥伴们捉迷藏。偶尔看到蓝天白云我们也能兴奋好一阵子。我渴望外面的世界。哪怕只有五分钟也好。
他的答案总是:“等我信任妳以后。”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信任”是甚么。他要我听话我千依百顺就行,可“信任”要怎么才能做到?
按照他的喜好,我的头发已被打理得柔软滑顺,我的指甲永不长于手指,皮肤虽苍白但毫无瑕疵,每天不间断的瑜伽令我体格健全。从一开始他的要求便是我的宗旨,可这样的我还是未能博取到“信任”。
久而久之,我不再追问。
我默默接受了命运替我安排的生活。
枯燥无比的日子里我学会自娱。空余时间实在太多。。。看书也好,幻想也好,睡觉也好,写日记也好,时间总是要打发,刘恨陵陪我渡过的又太少太少。
他一般都只在晚间七至九时来,一方面送东西给我吃,另一方面督促我学习。我不知到他要我学这么多东西将来用在何处,可我本身并不抗拒读书或花时间去解那些方程式。也许有一天他会让我去上大学,那是我最乐观的想法。
滴嗒。滴嗒。滴嗒。幸福的生命,痛苦的生命,乐观的生命,无奈的生命,不管是甚么样的生命,秒针还是不断地走动,风雨无阻。今日的时光有少许不同。我满心期待着傍晚的来临因今日是我十三岁生辰,我紧张于傍晚的来临因我不确定刘恨陵会否答应我的生日愿望。毕竟小狗是活生生的动物。
八点半到来时我起身梳洗。我用将近两个小时仔细地洗得干干淨淨避免刘恨陵生厌。下午时分我读完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刘恨陵还是毫无踪影。
他忘记我的生日了吗?虽然离他指定到来的时间还有段距离,可焦躁的我开始坐立不安。打开衣柜取出所有他为我准备的裙子逐件铺在床上。一共五十二条纯白沙裙;从生日那天起,一週一件,五十二週后他全部拿走再从新开始。款式多种多样,可颜色只有白。他只准许我穿一种颜色。
今天穿在身上的长裙是最新的,可看着满床清一色白裙子我又心血来潮换了一条年头收到,我极钟意可不再特别合身的小雪花短裙。
一年来我长高许多,原本及膝盖的裙脚现在只能勉强遮住大腿。我已是个十三岁女孩,可有时心智还停留在十岁半,专喜爱带着小图案的衣服。
我下意识地扯了扯裙子想尽量让它更合身。
正在房间踮脚迈步时,熟悉的门锁声打乱了我的思绪。猛地抬头看到刘恨陵翩翩步入房内。
他一身浅灰色休闲外套配深色牛仔裤;简单却魅力十足。我兴奋地冲他傻笑,不知为何,我一直觉得需要在他身边表现乐观。
他看到我后皱了皱眉,冷峻的面容绽露出很多不悦。我的笑容僵住,我做错甚么了吗?正在追忆时,刘恨陵三步并两步向我走来。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突然将我打横抱起然后摔到床上。他用强而有力的腿固定住我身体的位置,一只手解腰带另一只手握住我的脖子。一切发生得太快,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丝毫来不及反抗。我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比严冬还冷的黑色目旁。
在他眼睛里,我看到自己眇小又可悲的倒影。
他在干甚么?他弄疼我了。我很害怕,非常非常地害怕。他脱掉裤子后开始伸手进我裙子里拉扯我的内裤。我的双手被他单手轻易地扣在头上,完全动弹不得。
“不要乱动。”他在我耳旁低语。“妳越挣扎越会越痛。”
“不。。。”我喘息着抵抗。“求你停止。”
“蕾拉。。。”他呼唤着我的名字,语气是陌生的。
我的脖子被他舌头添得又酥又痒。“啊!”我好想摆脱他。
忽然,他猛地掰开我双腿。
小小白色雪花裙子在这番折腾下根本遮挡不住我的下半身。原来一丝不挂敞开腿会令人感到如此脆弱。我费尽全身之力想紧闭大腿,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撕裂般的痛从下体传遍全身。我惊呼出声。
在我身上彷彿有千斤重的他一边摆动一边低喃。随着他的每一下我都痛彻心肺。
求求你不要这样!我在心里呐喊。在这时候我还是不敢直接反抗他。他是个男人,而我跟他比起来是如此娇小。混乱之中我眇了一眼,原来他在用那胀大了的蚯蚓头刺向我的下/体。
如果不是痛不欲生,我会觉得此刻好不滑稽。他在干甚么?我们为何要这样?
冲击越来越强烈,我已叫不出声,他看来很亢奋,表情是如此陌生,我肚子里的肠子像被剪断一样刺痛。终于,像是有一世纪之久,他突然长叹一口气然后瘫倒在我身上。动作停止了,可我体内的痛并没有。
刘恨陵静静待了一会儿,然后翻身抽离于我。我呆呆地看着白色天花板,眼眶里竟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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