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消息,不是震惊所形容。致远公司丢失北城区的开发,他不在意,他把宋颖带到公寓,责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颖看着他冷笑,漠然地反问,“你说还能是怎么一回事?我没想到那天喝醉和你上床,居然就怀孕了,然后生下了那么个弱智,我想扔掉,裴家人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非要留下。难道我要向他们说明,她是你这种不入流的穷小子的种?”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我至少有知道她存在的权利。”
宋颖放声狂笑,“你不过是提供的一颗j子罢了,谈什么权利不权利。不要告诉我,你会想把她带回身边抚养。你如果一说,等于在香港的上流社会丢下一颗核弹,裴家人不会有什么才员失,而致远叶白是会灰飞烟灭了。放心,那个弱智在裴家很好。”
“你的心真狠。”他痛苦地指责。
宋颖耸耸肩,“那是裴迪文对我太狠了。”她表情夏杂地看了看他,“你最好把这事给忘掉,不然对你不利。裴迪文已经知道裴欣儿不是裴迪声的孩子。”
“裴迪声?”他惊恐地瞪大眼,无法相信怎么会扯出另一个人。
“你不需要知道得太多,这些都和你无关。”
他换位她的肩膀,“怎么会无关呢?我是一个男人,我要我的孩子。”哪怕是一个弱智,可是与他血脉相连。
他的眼中溢满了泪水。
“你这种人还算男人吗?充其量就是一吃软饭的小白脸。要不是你有几份姿色,让我感兴趣,你会有今天吗?”宋颖嘲讽地弯起嘴角。
他屏住呼吸,什么也没想,抬起手,对准她娇白的面容,就是一掌。宋颖一个踉跄,身子后倾,额头砰地磕在了飘窗上。
他没有动,默然地看着她慢慢倒地,鲜血从她的发间流下,缓缓在地板上积下了一堆。
四周安静了下来,静得他听到自己的心跳缓慢而有力地跳动着。
他闭上眼,慢慢曲起手指,感到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一生,有长有短。三十六岁前走,都属于短命鬼。
短命又如何?
他累了。
就这样离开吧,没有痛,没有悲伤,没有失去,没有不公,没有比较。
秋天的早晨,透着细微的萧瑟,风从门内吹进室内,有一丝薄寒。舒畅坐在他的面前,泪水肆流。
她还是在意他的,这种感觉真好。
他笑了,温柔地替她拭泪。“裴迪文是个好男人,值得珍惜。以后,就麻烦多照顾欣儿了。”这是一个父亲在人世最后的嘱托。
他没说多少,可是她会懂。
这个女孩,十年前,是一个毛燥、大大咧咧的野小子,可是她细腻的少女情怀,却留给了他。
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呀!
如果早一刻或者晚一时,他看到了那封信,他有可能就不会离开的,他的人生也将会改观。
可惜,没有如果的。
他是老天一颗游戏的棋子,没有决定输赢的权利。
他苦笑站起身,允许自己再纵情地凝视她俏丽的面容,多么多么想把她拥入怀中,埋进她的颈间,汲取她身上的温暖,一生一世不分离。
他已不配。
他绝然转身。
她在身后痛哭地喊他的名字。
他没有回头,只在心中一遍遍地说:舒舒,我爱你,很爱,很爱……
番外:五,香港,春(上)
米兰最近很忙,差不多二十四小时蹲在玛丽医院。
玛丽医院是香港大学的附属医院。在医疗技术方面,绝对算是一流。产房分为普通与私家两种,香港的名人和明星都会选在这里就医。梅艳芳和沈殿霞病重住院都是在这。
最近,香港首富的某明星媳妇身怀六甲,听说早早预定好了私家产房,还有一位明星的明星老婆生第二胎,最近临产,也在几个月前定好了私家产房。
这两人,任何一个产子,都可以占据娱乐版头条。
于是,写娱乐报道的记者就把这当成了窝点,没日没夜的守侯着。米兰就连上个洗手间都是小跑,吃饭都是大睁着眼。可是蹲了两天两夜,就是没看到一个孕妇在这里进去。从楼梯口望去,私家产房面朝大海,水天一色,风光无限。
春天的香港,满天的舒云,满眼的青翠,满足树盛开的紫荆花,风吹过来,一种特殊的香味弥散在空气之中。
米兰揉揉眼睛,走到角落伸了个懒腰,看太阳已经西斜,一天又将过去了,仍是一无所获。
不过米兰的脸上仍无一丝沮丧,她四下瞧瞧,掏出手机,
笑mī_mī地拨了个号。
电话很快接通,一个清冷、深沉的男性嗓音响起,“有事吗?”
“裴总,你别这么严肃好不好,要做父亲的人,多笑笑呀!呵呵,让舒畅接电话。”
米兰有一个独家报道,在玛丽医院最漂亮的海景产房内,已入住了一个孕妇,是从公立病房的后门进去的。孕妇就是她的同事舒畅……恒宇集团裴迪文总经理的太太,这两天就是预产期了。
裴迪文扭头往回看,舒畅手托着个腰,费力地在房内转着圈,她比以前略先丰满了些,腮部出了一点妊娠斑,腿脚发肿,脚上一双拖鞋走着走着,掉了一只,她用脚摸索了半天,也没找着,自嘲地笑了。
“她是孕妇,要远离辐s。你有什么事?”裴迪文拧起眉头,加快语速。
米兰呵呵直乐,“我还不就是想问候下吗?裴总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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