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些笑有模有式地同各位董事点头打招呼。
王亚男和蔼笑道:“相信这位姓甚名谁不必我多做介绍了,嫡亲王家人,我侄儿,我兄长的爱子,也是崇文置业的老总,现在安盛控股的第一大股东。”
王居安听见崇文置业几个字,心里一沉,脑袋里立马转过弯来,先前只当王思危和魏董的一同出现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所以一心叫老赵等人防着宋家亲戚,谁想正好着了这老狐狸的道。
他心底焦虑,却不忙说话,早有人问出来:“这位小王先生只是接手了魏董的股份转让,按所持份额估算,还够不上第一大股东吧。”
王亚男眼风扫过去:“加上我兄长的遗产,他父亲留下来的股份,你说够不够得上。”
其余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窃窃私语。
林董素与王居安交好,忿忿不平:“亚男,你现在是副董,早先居安上任的时候,你和他签署过协议,托管的股权全部交给他打理,怎么现在又换了人呢,公司的情况才有好转,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
王亚男道:“老林,我也是没办法,我原是爱惜人才所以签了那样的协议,但是这段时间来天天心里难安,我们中国人讲究死者为大,亲哥的遗愿,我就是再有能耐,也不敢违背。”
林董听得一知半解,摊手道:“这、这是唱的哪一出,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啊?你找他来……”他指指王思危,又连连摆手,“这位,我真的不好说,也不敢说。”
王思危抹不开面子,冷笑:“林老,您有什么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我这人最能接受别人的意见……”话音未落,又见王亚男正瞪他自己,不得已闭嘴。
底下又是一片嘈杂,又都或明或暗打量首位那人。
王居安一直没说话,这会儿只一合上跟前的笔记本,四下里立时静下来。
他神色冷清,直接道:“鉴于王亚男副董在现任董事长,既本人履行职权期间未经本人允许擅自发出临时会议的通知,通知形式违反公司章程,所以本次会议任何决议任何提案将全部作为无效处理。”他似乎仍如以往那样随意,“今天就这样,散会。”
王亚男却笑:“还想为自己争取时间?倒也算沉得住气。你这人就是太自负,不把人放眼里,我实在没必要在这里要什么决议,连投票环节都可以免了,”她环顾其与众人,“我今天请了陈律师过来,陈老是老王董的旧识,现在需要解决一点我老王家的私事,希望几位老董事能留下来做个见证,其余各位请暂时回避。”
一席话越发勾起大家的好奇心,室内更为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向和王思危一同进来的老者,没人愿意再这个时候离开。
王思危笑起来:“姑姑,这里不是老熟人就是你的得力干将,您就别吊人胃口了。”
王亚男白他一眼:“好歹做了几十年兄弟,还是给人留点面子吧。”
王居安冷哼:“我自从进安盛工作以来,从没存过私心谋过私利,我自问无事不可对人言,各位董事的时间就是利益,不如痛快点。”
陈律师看了王亚男一眼。
王亚男似乎无可奈何,点一点头。
陈律师这才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摞材料,展开了,开始追忆往昔年华,又表示为认识老王董这样的好友深感荣幸。
王思危一早听得不耐烦,催促:“您就别绕弯子了,我爸走了这么些年,早就重新投胎了,听不到了,赶紧的,有事说事。”
王亚男笑道:“知道你这些年受委屈了,陈律师认识你父亲多年,友谊深厚,有些话不说他也心里难安。”
陈律师被人挤兑,不以为意,清清嗓子,一字一顿句句清晰地开口:“作为老王董的遗产律师,我在这里郑重宣布,根据已故挚友的遗嘱,其名下绝大部分动产不动产将由其子王思危先生继承,又因念及数十年来养育之情,临海路7号别墅一幢将赠与养子王居安先生,留作纪念。”
会议室里顿时炸开锅,无人不惊愕。
王思危靠回椅背上,津津有味地逐一打量众人,心说都傻了吧,妈的可憋死我了。
王居安哪能防备,脑袋里轰的一声,终是变了脸色,猛然抬头,望向王亚男,艰难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沫只感到惊心动魄,周围乱哄哄一片,恍惚中却仍能听清他的言语,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像是有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呼不出来,手指尖也跟着一阵发麻。
王亚男没搭话,只对其他人道:“我这里有遗嘱的公证,大概情况各位都已了解,实际上,王居安和我们王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手上也并无多少股份,如何能保证他不存私心?何况他为人刚愎自用,狂妄自负,多次与各位老董事产生争执,工作上更加毫无建树,这样一个人,又如何能代表大股东们的利益,即使能在安盛留任,充其量也只能作为普通的职业经理人,勉强保留总裁一职。”
她又道:“这原是王家私事,为了安盛的前途,两害相较取其轻,我不得不自曝家丑,但是,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这里我恳请大家能给我王亚男两分薄面,对外守口如瓶……”
林董没再说话。
另有老董事道:“你们王家的事,我们这些外人不好干涉,先解决内务,再解决外事,还是希望以大事为重,”又摇头连叹,“祸起萧墙,败象也。”
旁边周远山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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