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棒改以铁g招数使出,棒上劲力刚猛无传。比之手持数十斤大铁g之威势,毫无逊色。史思温疾然绕开去,不敢硬接。他们仅仅在一招半式中,已估计双方功力造诣。史思温虽是正宗内功,又得达摩坐功心法为助,但究竟时日尚浅,比之无情公子张咸尚逊一筹。
无情公子张咸长笑一声,人随捧走,电急袭至。“藕断丝连”、“七步封喉”、“水宫点将”一连三招,棒影幻化得满天匝地俱是。但第一招乃是刀法,第二招变为判官笔点x招数。第三招最是凶毒,竟是剑法。东海碧螺岛主于叔初自创的碧螺剑法中,有所谓五大毒剑,这一招“水宫点将”正是五大毒剑之一。
史思温使出伏魔剑法,小九式源源施展封拆,身形团团直转,竟无还手之力。他曾与魔剑郑敖激斗,见识过这一招“水宫点将”,故此无情公子张咸全力集中在这一招之上,反而便宜了史思温。乘隙错闪开去。形势为之一缓。无情公子张咸大感意外,微噫一声,抡棒再打。便见他奇招叠出,顷刻间
已将史思温困在棒影中。
阮均其实不是非礼人家,仅是一片好心。将口中尚有一半的千载碧兰之实,从她口中度入腹内。那千载碧兰之实,确是天地间之仙品异果,刚入白娟娟之口,已使得她神智一清,眸子半启。只见一个人压在身上,不由得芳心大震,努力翻身挣扎。
阮均还不知人家何以挣扎,唯恐那仙果琼浆漏掉可惜,双臂一紧,白娟娟哪还能动弹?他运真气度将过去,白娟娟不由自主地一口完全咽下腹中。丹田间一股热流,直冲上来,四肢百骸,登时舒服无比。但白娟娟羞愧之念难消,双目紧闭,毫不动弹。
阮均抬起身躯,见她毫无动静,不觉大奇,复又俯低头去看她脸上神色。白娟娟突然一巴掌打在他颊上,双泪直流,阮均手足无措,瞠目道:“喂,你怎么啦?”她又一巴掌打来,阮均头颅一侧,便已闪开。
白娟娟虽是渔家贫女,但她自幼患了痹病,长年卧床不起,闲中唯有以书本解闷。故此实在已读了一肚子书,深知贞节两字之意。如今被阮均这样亲嘴和压在身上,以她想来,实是等于失去贞c,这叫她如何不苦心尽碎?她第二巴掌落空,便双手推去。阮均顺势跳下床。皱眉不悦道:“你可是疯了?”
白娟娟坐起来,这才看见阮均乃是昨日在窗外向她笑一下的童子。不过阮均面上虽是一团稚气,但身体强壮,绝不似十四岁的身材。故此她仍然羞愤之极。刚要骂他,一眼看见地上父母兄长的尸体,蓦地记起前事,悲痛攻心,登时呆若木j。
外面叱咤之声传将入来,阮均仓皇回顾,只见史思温仅剑力守,形势不妙。
这时白娟娟突然一震,突然干嚎一声。跳下床来,直扑向墙上,低头便撞。阮均反应甚快,赶紧一纵身,伸臂把她抱住。白娟娟挣扎哭喊道:“让我走,你放手让我走……”他摇头道:“值怎么成,我放手你便寻死。”
白娟娟如何挣得脱地的手臂?但打他抓他,也没用处。阮均亦没有闪避,只闭上眼睛,便任地抓打。她的指甲甚是尖利,划过他的皮肤时,却只有一道浅浅的白痕。她哭喊无效之后,突然心力松懈,身躯一软,抽咽不住地伏首在阮均肩头。
阮均手臂环抱住她忏弱苗条的身躯,忽然浮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他觉得这个纤弱的女孩子,已在残酷的命运之前屈服,而要求别人的可怜和帮助。但目下只有他能够给她一点安慰,他已是义不容辞。当下柔声呵慰地道:“白姑娘,你别胡思乱想,你的仇人正在外面,与我史大哥剧斗,你可知道?”
白娟娟身躯一震,从他肩上抬起头来,向窗外望去。只见那无情公子张咸口中嘿嘿冷笑,手中毒龙棒密如雨下,向史思温力攻打不休。她虽不懂武功,但从两人的神情上,已看出史思温屈处下风的危殆情形。
阮均蓦地把她放开,坚决地道:“你可站得住么?我要去帮史大哥一臂之力。”
白娟娟木然点头,阮均一声长啸,跃出屋外,他手无寸铁,却不碍事,随手抬起一块重达四、五十斤的石头,五指扣住石角,便纵过去。
原来昔年天鹤真人本以七十斤的铁木鱼,称雄一时。其后那具铁木鱼被鬼母冷婀的师父木灵子,一杖点落悬崖之下,他便不再使用铁木鱼。但他这一身绝艺,却传给阮均。故此际均臂力特雄,所使的铁木鱼有六十斤之重。今晨游湖,没有带在身边。此刻拾一块大石,其实也差不多。
他扑将过去,到得正是时候。史思温在数十招之后,便堪堪不支。若不是师门剑法博大精深,他早就得被那无情公子张咸的奇诡无匹招数,伤在当场。但挨打则必有予敌可乘之机,是以危殆之甚。
阮均加入战场,那方石头舞得呼呼直响。史思温配合他的凶猛攻势,改守为攻。一时平反了局势,大有起色。无情公子张咸全不在意,等阮均锐气略挫之后,毒龙棒奇招屡出,内力如山。五十招之后,复又将两人卷在棒影中。
“嘿嘿,青城派铁木鱼绝技,敢情尚未失传,可是天鹤那牛鼻子教你的?”
阮均大怒喝道:“你这恶毒的人,竟敢胡乱提我师父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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