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夸我,而是把我气得不善==
武晔的邮件是这么写的:
【许唯,你的行为让我很困扰,你会让我觉得你是在迷恋并且追求我。】
这一什么人啊!!!!
我给他回信:
【你有病!你当我同性恋啊?神经。】
第二天早上我惯例查看邮箱的时候,发现新邮件中有一封来自武晔。就一句话——【你不是,我是。】
然后我就疯了==
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各种离奇的念头冒了出来。其中最不能让我接受的是,这房子是我姥爷送给他的。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如果仅仅是师徒,会把房子留给他么?这事儿我一早就觉得离奇了……
那,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da!”我低声骂了一句,用被子蒙住了脸。老房子的隔音效果相当不好,这时候,武晔的大提琴音色正往我耳朵里灌。
关于我的家庭,谜题变得更多了……
(三)病痛
我跟武晔僵了。
必须得承认,我觉得他y森,或者不是y森,而是诡异。当然也很可能不是……反正他给了我一种不可碰触的感觉。
那天收到他的mail之后,我就把自己扔进了工作里。一是时间确实开始紧迫了,二是……我不太想看见他。至少目前不想。
我不排斥同性恋,这是可以理解的一件事情,更何况,我原来的一个女孩朋友就是。我排斥武晔,只是武晔。
关于我的家庭问题,我猜测过许多。从荒唐的来说,我认为我是我妈跟他父亲的l伦产物==这想法从我十九岁那年一直持续到武晔对我说,他是个gay。
那一年,我第一次知道我姥爷的存在,从一封信上。就像他的死一样,都通过薄薄几页纸传达。
那封信没几个字儿,但我印象清晰:你还是不能原谅我么?
真的,只言片语,却引得我去勾勒这对父女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引得一位年迈的父亲向女儿请求原谅?
那封信当时被随意的扔在厨房的水槽边,水槽里都是脏碗。看得出来妈走得很仓促。
我打了电话给她,她说她在拍戏,回去再说。
等她回来,我再问,她只是拿过了那封信,当着我的面儿撕了,丢到了垃圾桶里。
我懂她的意思—— up。
我妈从不是独裁者,她尊重我所有的意见所有的选择,只有这个事儿,关于我的家庭、我的父亲,她缄默不语。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去推测这个谜题,然后,那可怕的念头就窜了出来。我记得,好像就是那天夜里,我的慢性失眠演变成了要命的偏头疼……
偏头疼困扰了我多年,最严重的一次,我在拍摄日出的时候,差点儿从悬崖边儿上折下去。雾太大了,山太空旷了,如果jason没拉住我,我估计已经玩儿完了。也正是因为这个,我开了城市专栏,主编说,我是个危险份子==
现在,武晔给了我一种新的可能性。更离奇的可能性。也许,我姥爷的性取向有问题。可,这又跟我母亲有什么关系呢?跟我、我神秘的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想不清楚。
旅途归来的此时此刻,我迷惘着。
我给自己定的第一条路线是:南下。
从北京到上海,从上海到苏杭,一路拍了不少片子。相对于上海的奢靡、国际化,我更喜欢无锡等中小型城市的风貌,内敛、别致。
城市间的快速转变让我不太适应,这里跟欧洲不同,欧洲那么大,那么多国家,城市间的切换也比不上一个中国的行走,当然,我只走了二十分之一都不到。可是现在,我人在北京,站在我暂时的家门外,猛然的切换让我极其不适应。我不想进门,很不想。
早春的院落依旧萧条,没有丝毫春的气息。颓败,还是颓败。
隐约而来的音乐飘进了耳膜,我知道,武晔在拉琴。
深呼吸的瞬间,我忽然想到了我妈。
我在乌镇的时候,她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参加婚礼,我婉拒,因为没时间,工作的行程很满。
听得出她有点儿失落,我只是安慰了几句祝她幸福。
我离开美国之前,我妈就说了,她考虑再婚。我想了想,这该是她第三次婚姻了,对此我不置可否。她有她的生活方式,她的交际圈子,她看上谁都可以,只要不再离婚就对了。
我妈今年四十四,当然,对媒体,她说她三十八==依旧很有风韵。
这次她的婚礼果然又闹得铺天盖地,但愿不要再以悲剧告终。
我有时候觉得,如果我一直被那些谜团纠缠,那么身陷谜团,并且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我妈,更痛苦。
记得一本书上说:女人比男人更坚强。那么,妈,你的肩膀都扛下了些什么呢?
我能感觉到,我妈回避这个事情,是为了保护我。她一直希望我活得随性自由。但我不能。如果一个人连出生都是一团迷雾,那还谈何走过人生走过迷雾呢?
我犯病的时候,妈总是抱着我。
她从不哭泣,只有那刻痛哭流涕。
她拦不住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疼的往墙上撞,她制不服我,经常深夜打电话叫她的保安来将我死死的按到床上,注s镇静剂。
每次我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都是她面如死灰的脸。眼睛肿着,头发散乱着,睡衣零落。
医生拿我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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