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伯开得还比较平稳,她夸奖了几句,就问老伯是不是开过车,老伯说摸过车的,但没摸过自动的,手动的也还没开会,她稍微放了一点心。
在餐馆后面开来开去的开了一会,老伯就提议绕着shoppier
开,她不知道这算不算违反交通规则,犹豫了一会,就答应了。于是又绕来绕去地开了一阵,最后还跑到两英里外的考场去演习了一阵,主要练停车、钻杆、平行趴车等。
老伯说他最怕的不是开车,而是考官说的英语他听不懂,不知道考车时能不能带个翻译。老伯说想趁明天她还在这里的时候,让她带他来考一回,坐在旁边当翻译,不然的话,考官说个“左”,他以为是在说“右”,那不糟糕了?
她一听,暗叫不妙,明天带老伯来考车,那她今天不是不能回去了?但她看老伯那样急切,而且知道老伯只能靠她,因为餐馆其他人既没车,也没空,谁来带他考车牌?她只好答应下来了,心里有点着急,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弄出什么尴尬的事情来,因为
benny好像有点不顾一切乱来的味道了,而老板又似乎越来越得寸进尺。
老伯见她答应了明天带他考车,心情非常好,约她到唐人街的华人餐馆去吃饭。
她吃惊地问:“现在?跑那么远?”
老伯一定要去,叫她先开回餐馆,他好去拿钱。她的小包也放在餐馆的柜台下面,两个人都没带钱,她只好先开回餐馆去。
benny听她说要跟老伯去唐人街吃饭,就从钱柜里拿了一些钱给她,叫她带老伯去吃饭。她不好接这个钱,怕benny
这样搞引起老板不高兴。最后老伯把钱接了,她也没办法了,但心里决定还是用自己的钱付账。
她很担心benny
在钱的问题上惹老板不高兴,他总是从钱柜里拿钱出来给她买六合彩或者买东西吃,有时她想在店里换些二毛五的硬币洗衣服,他也随手拿几筒从银行换的硬币给她,而且不肯收她的钱。那一筒就是十块钱,够她洗好多次衣服了。
她怕老板会因此怀疑benny私下给她更多的钱。老伯经常说benny给denise
多发了钱,后来有几次,她就看到老板自己在发工钱给denise。这样说来,老板还是能听信谗言的,而且跟benny
也并不是完全亲如一家。
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在钱的问题上,最好是弄得清清白白的,免得以后惹出麻烦来。仅仅是两个男人的时候,可能都很兄弟,都不计较,但有了女友或者父母的介入,两个人之间就很容易出现矛盾,倒不一定是这个女的或者父母在中间挑拨什么,仅仅是因为多了一个人,两个男人之间的兄弟情谊就可能受到影响了。
她从刚来的时候起,就觉得老板跟benny
的关系有点不一般,不象老板跟雇员之间的关系。后来她知道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起打工也有好几年了,就觉得他们可能是很好的朋友。“火得海”来了之后,总是叫他们两个“麻里拱”,意思就是“同性恋”,后来搞得每个人都叫其他人是“麻里拱”,整个店里除了她,个个都叫“麻里拱”了。
她有时也觉得他们两个象“麻里拱”,虽然没看见过他们两个有什么肌肤之亲,但benny
对老板的那种放肆责骂,和老板的那种一味忍让,使她有点疑惑。如果他们两个人的这种关系倒过来,她就比较好理解了,因为那就是老板跟雇员之间的关系:老板骂雇员,雇员不敢还嘴。但他们两个偏偏是相反的。
当然,他们两个在她面前那种猴急的样子,都向她证明了他们的性取向。但她听说有些同性恋并不是先天性的,而是后来形成的,有些是形势迫下形成的,比如监狱里面同性恋就比较多,因为监狱里不可能接触异性,就只能在同性当中找寻满足对象,不管是心理的满足,还是生理的满足。
在她来之前,这个餐馆一直都是清一色的男人。最开始只有老板、阿和benny
三个人,他们从早到晚地干活,有时早上三、四点就起床了。后来生意做起来了,他们雇了一个司机,也是男的,所以有好几年的时间,他们就只跟男人生活在一起。
以她现在对男人的了解,她很难想像他们这几年是怎么过过来的,也许他们叫过j,也许主要是靠打飞机,但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同性恋。她原来不知道同性恋还有r体上的关系,以为就是思想上、精神上的东西。自从知道同性恋有身体上的关系之后,她就觉得很别扭,难以想象两个男的抱在一起会是什么滋味。
但是她不由自主地想象老板跟benny
抱在一起的样子,觉得特别别扭,可能是因为她看见过这两个人赤身l体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多余的人,一个不安定的因素。本来他们两个过得好好的,真的跟老板说的那样,白天在餐馆开工,晚上在床上开工,老板会干唐人餐馆所有的活路,而
benny可以在英语上帮他,两个人一个主前,一个主后,配合得天衣无缝。
但她来了餐馆,事情就开始变化了,她把他们两个拆散了,他们必须决定一下谁追谁不追,也必须决定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要不要保持。也许他们能很友好地解决这个问题,也许他们会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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