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维克回话的速度明显变慢。
“那你为什么不回话?”
“屏幕看久了,眼睛很痛,想休息一下。”
“那好吧,明天见。”
“对不起,我明天很忙,没空上网。”
“那就后天吧。”
“后天恐怕也不行。”
“维克,我每天晚上在网上等你,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找我聊天。”
“你怎么变得这样难缠?幸亏我不是女人。”维克有些哭笑不得。
“我是向梅若素学来的,她说她一直在等她的丈夫,如果等不到,就孤独一辈子。很感人吧?堪称二十一世纪版的《望夫石
》。如果我是那个男人,早就回来了。”
好半天,维克才回话:“你真是她的丈夫,大概不会这样说。”
“什么意思?”方宏恩一头雾水。
“好了,时间不早。我先下了。”
方宏恩盯着屏幕上那个静止的画像,感觉维克像个谜般令人难解。
第五章 生r祈愿
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
虽说是朋友,方宏恩再和梅若素相处总有些尴尬。他去“牵手”咖啡厅的时间越来越少。已经有三个星期,他没见到梅若素
。
但那天,梅若素主动找到了他。
“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她在电话里问。
“谁说的?”他明显心虚。
“那你为什么不来牵手?是嫌我们的咖啡口味不好,还是侍应生服务态度欠佳?”
“都不是。”他嗫嚅地说,“我……”
“我明白你的想法。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要一个朋友……”
方宏恩听不下去了,他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看不得女人伤心,尤其是漂亮女人。
“好,好,今天下午在牵手见!ok?”
到了“牵手”,梅若素还是坐在靠窗的位子,那优雅、美丽的身影还是让他怦然心动。
她招呼侍应生过来:“喝什么?今天我请客。”
“随便。”
“没想到男人也会说随便。这通常是女人的专利。”
他笑了。
她说:“既然你说随便,那只好由我帮你挑了。”
咖啡上来了。他以为是蓝山咖啡,却不是,不是意大利浓缩,也不是卡布基诺。他尝了一口,并不怎么特别,却感觉随意、
朴实。
“这是地道的牛n咖啡。很多人都不知道,最简单、最朴实的咖啡,却最温暖、最安全。”
下午的y光穿过玻璃,映在她清丽的脸上,看去如在油画中一般。
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一个束马尾的美国男人在弹钢琴,是那首《献给爱丽丝》。
她忽然振作了,说:“好了,不谈咖啡了。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r。”
“今天?”方宏恩如梦初醒,“我可是什么礼物都没带。”
“不要礼物,只要你的祝福。”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吧,我们上酒吧去庆祝。”
五点光景的酒吧,很是冷清。
方宏恩临时买了一盒蛋糕,梅若素c上了三十一根蜡烛。
“三十一岁?”方宏恩猜疑地盯着她,“我还以为你只有二十出头呢。”
“东方人皮肤细嫩,身材娇小,看上去不显老,尤其跟老美比起来。”她举起了手中的杯子,“说一句祝福的话吧!”
“祝你青春永驻,健康美丽!”他碰了她的酒杯,诚挚地说。
“红颜弹指老,花无百r红。青春美丽不过是过眼云烟。”她黯然地说,不知不觉喝掉了桌上的一瓶红酒。
“不要再喝了。”他阻止她。
她摇摇头,眯着微醺的眼睛:“知道吗?以前每次过生r,他都会给我布置一个温馨浪漫的烛光晚餐,而我却连他的生r是
哪天都记不住。难怪他会离开我,这都是我罪有应得……”
“不要让自己太辛苦,过去的,就让他埋葬在记忆里吧。”
“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那么刻骨的感觉,想忘反而忘不了。”
“至少一点,你不要这样刻意地折磨自己。”他很谨慎地说,“世上何处无芳草,你很快又会爱上另一个男人的……”
“你不明白,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他!”她望着面前蛋糕上的蜡烛,眼睛如一泓秋水,静静地闪着波光,“除非他亲口告诉
我,他不要我,我才会死心。”
他知道劝不了她,微微叹口气。
“许个愿吧。”他点亮了三十一根蜡烛,“听人说,生r那天许下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真的?”她抬起眼帘。
“你有什么愿望?”
“祈求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见到他,让我告诉他——我爱他。”
听着这单纯的愿望,方宏恩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再看梅若素,她闭着眼睛,双手合十,那么虔诚地祈祷着。对于她,幸福似
乎遥不可及,他那荒谬的说法也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然后,她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生r快乐。”方宏恩递过去一块蛋糕。
接过蛋糕,梅若素感激地说:“我很幸运,在最孤单的时候,还有你这个朋友。”
“别这样说。”他试图安慰她,“你身边还有你父亲,还有杰克,你并不孤单。”
“你没听过那句话?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自从五年前他离开,寂寞就像一个影子,终r跟随着我,每一分每一
秒……”
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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