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前辈的话刚想作答的时候,未绪发出“啊”的一声。
“怎么了?”
“噢,虽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记得我们开始跳的时候,老师应该是站在走道上看着我们的。”
“站着?”
“嗯,然后我再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更确切地说是倒在了椅子上面。”
“你敢肯定吗?”
“嗯,应该能。”
未绪回答的同时,太田站了起来迅速打开门走了出去。
浅冈未绪的证词得到了其它舞者的一致认同,尤其是在未绪之前上场穿长靴的猫的扮演者贵子,给出了肯定的证词。
“是的,我们在跳的时候老师站在观众席走道上,叉着手腕观望着舞台,因为他纠正我动作的时候我不由得朝他看了一下,所以记得很清楚。”
除了她以外的其它演员也表述了大致相同的意思,好像尾田第三幕开始之后就一直站着,到未绪他们上场的时候才坐下来的。
“从背上伤口的位置上来看,也感觉很有可能是坐到椅子的瞬间被原先固定着的毒针刺中。相反,要从背后注s毒物的话,一直靠在椅子上倒是一种妨碍,反而不太可能。”
戴着黑框眼镜的鉴定人员亲自坐到观众席上进行了演示说明,而加贺一行人围在他的旁边。此时已经过了子夜12时。相关人员先回去之后他们又开始进行一次现场勘查。
“固定毒针的话,具体是怎么做的呢?”
富井警官的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觉得应该还是在外套上作的文章。”
加贺发言道,“虽然也有可能在椅子上动手脚,但是在尾田坐下之前就可能被发现。凶手应该是把针藏在外套内层下面吧。外套被弄湿这件事也可以完全理解成是为了藏毒针而使用的伎俩。”
“我有同感。”太田说。
富井点了点头,看着鉴定人员。
“在针刺的瞬间注入毒物的手法在衣服上行得通吗?”
“虽然需要商讨才能知道,但我个人认为可行。”
“这种情况下,穿上这件外套的人不会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吗?”
“要看这个手法的高明程度决定,不过那件外套是夹克类型,穿上的时候衣服和背部间会产生缝隙,要是针的长度在1厘米左右的话很有可能感觉不到,而且就像刚才加贺刑警说的那样,藏在内层的里面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设想,因为从这个角度考虑,为什么会在内层里有茶褐s污迹而在外层却没有这个问题也能解释通了。”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富井满足的点点头,“先不论什么时候动的手脚,能不能知道他又是什么时候把这个把戏给撤掉的呢?”
“这点暂时还搞不清楚。”
属于富井小组中坚力量的一个刑警说道,“在搬运尸体的时候是谁先提出把外套脱掉的,脱下来后又是谁把它放到哪里去了,问谁都不知道,大家的注意力好像都在尸体上面。”
“这就是犯人高明之举了,不过相对而言,他地点选得却过于草率了,这样一来犯人就显然被锁定在与芭蕾舞团有关联的人员里面了啊。”
对于富井的话很多人表示同意,确实空间特定、人群也被限定为这几人,这种观点还是很恰当的。
然而加贺却不认为这是凶手的疏忽,富井之所以会这么说,因为他并不知道芭蕾舞这个世界有多么与世隔绝。凶手肯定已经权衡了各种自己和尾田能接触到的机会,觉得无论是在空间上还是人员关系上都已经是最宽泛的一次,才选择今天这样的状况下手的。
3
“你看起来好像很累啊。”
把烟蒂在烟灰盒里掐灭后,高柳静子发出了一声叹息,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亚希子,她一言不发,微微颔首。
“你们一定也很累吧,一般只要跳一场舞剧肯定会累趴下的。”
静子对坐在后面的未绪几人说道,未绪依靠在车门上抬起头回答,“嗯,是有点。”
警察录完口供后得到解放已经近凌晨0点了,所以未绪就由高柳静子驾车送回公寓。车里除了未绪还有亚希子和森井靖子,今晚貌似亚希子准备住在静子家里。
“毕竟发生了这种事情,这种程度的限制自由也是没办法的事。”
静子的声音里也夹杂着身体上的疲劳。
“老师您被他们问了什么问题呢?”
坐在未绪边上的靖子挺直着胸板问道。她坐在车上一直是这种姿势,双手重迭放在膝盖上。
“真是问了我好多东西呢,因为你们上台演剧的时候也只有我能够接受审问,但是肯定做不了参考的,关于尾田被杀一案想得到的线索一个都没有,案件发生的时候我在剧场的办事处里,所以对案发当时的情况也没法陈述。”
“尾田是被杀的?不会搞错?”
亚希子问道,静子伸出手拿了一支烟,点了火抽起来。
“还不能断言,不过应该是错不了的,但他到底是怎么被杀的他们不肯告诉我,看上去像是被毒杀的,可又不像是喝了毒药的样子。”
“真是难以置信。”
靖子的声音听上去似乎仍无法释怀。“竟然有人会仇恨尾田老师……”
未绪默默点点头。
车先开到了靖子的公寓,她下车之后车又往未绪的公寓开去。未绪想起了前段时间加贺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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