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了使人舒服,女人们惟一的对策是拔之。拔了之后,装上假牙。有魄力的女人索xing一不做二不休,宁愿将来害胃病,也要重新安排。娇笑时微露其牙,白小密齐,男人越看越爱。不过不宜于前仰后合,大笑时轻则露出牙rou,重则“笑掉假牙”,卡到嗓子里,可能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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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猪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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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共产党是一个长期在斗的党,今天斗资产阶级,明天斗无业游民,后天斗右派,大后天斗左倾幼稚病。前些时消息传来,现在在西伯利亚斗起女人的肌肤,真是奇闻,但也可以看出肌肤力量之大,连史达林先生都勃然se变。盖俄国共产党自从统治了西伯利亚,不论老gan部也好,新gan部也好,老头子gan部也好,年轻小伙子gan部也好,对同是gan部的女同志,和真正无产阶级的女工,却毫无兴趣,而硬是喜欢资产阶级的太太小姐,于是三天一舞会,两天一酒筵,胁肩谄笑,婢膝奴颜,无产阶级意识一扫而光。
这一种思想和行为,已使俄国共产党中央主席团的大厦格吱格吱作响。调查结果,原来gan部们嫌无产阶级女子的肌肤黑而且粗,爱资产阶级女子的肌肤白而且腻也。这一场斗争结果如何,目前还不知道。我想,即令再斗五千年,恐怕也斗不垮雪白肌肤给男人的美感,丰润肌肤给男人的xing感也。
女人们身上,什么都可以化妆,什么都有假,头发有假,睫毛有假,眼有假,鼻有假,茹有假,pi股有假,只有肌肤是“硬头货”,一点假的都没有,而且也假不起来。白的就是白的,黑的就是黑的焉。美国流行一种“黑变白”特效药,宣传说,黑种朋友吃之,皮肤可以变得和白种人一样。结果药房老板发了大财,黑种朋友服了之后,白固然白了些,却觉得浑身发软,有些人为了白个彻底,便是软成面条也gan,仍然大量服用,弄得全身中毒,无效而死。
也有往肌肤上硬涂一种油的,女子拍luoti照时,便非涂一层油不可,不涂则照片黯然无光。但平常涂油,除了把衣服弄得脏兮兮外,别无好处。另有民间传说的美肌妙法,记得民国初年,有人攻击某大官崽之妻浪费奢侈,说她:“洗澡都用牛乃”。她是不是用牛乃,谁也不知道,但这个观念显然基于营养上的观察;牛乃喝到肚子里能使人又白又胖,如果内外夹攻,定将美不可言。邻居有一少女,一向都是用牛乃洗脸的,见而劝之,她不但不领情,反而骂柏杨先生老不正经,偷看她化妆gan啥。结果她的脸越洗越黑,特此附带写出,免得有些太太小姐再蹈覆辙。肌肤遇到牛乃,不知道起什么化学作用,美容专家应特别研究一番。
肌肤要白而亮,白固重要,亮亦非等闲之辈。便是黑朋友,他们对肌肤的要求,虽不在其白(只有在美国的黑人想白),却拼命求其亮。真正的黑美人,黑中亮出光彩,如果亮得能照出别人的影子,那才算绝顶娇艳。台北街头黑朋友甚多,你不妨跟在pi股后考察考察,黑而亮的为上品,假如黑而发暗,好像一层灰撒在她的肌肤之上,那是下等的焉,就是回到刚果,都不吃香。
形容肌肤最绝的文学作品,莫过于白居易先生的一句诗,诗曰:“温泉水滑洗凝脂”,说的是杨玉环女士在华清池洗澡的那一段。呜呼,“凝脂”,真不知白先生当初是怎么想出来的,仅此两个字就可以得诺贝尔奖。柏杨先生隔壁有一家小杂货店,有炼好的猪油出售,每次上街,必伫立观察,观察到出神之时,虽老妻在旁咆哮如雷,也不觉焉。盖猪油颜se之白,质料之细,润润然,柔柔然,光光然,滑滑然,一尘不沾,几乎吹口气都吹得破,便不由的想起白居易先生的诗句,亦不由的想起美女们的肌肤也。同样情形,我有时候看见美丽的太太小姐,其肌之白,其肤之细,其青春之火跃跃然要往外燃烧,心动之余,不由的也想起一堆猪油。
肌肤的重要,似乎还有更进一步的作用,男女之间,一旦达到“肌肤之亲”的境界,便藩篱尽撤矣。贾宝玉和薛宝钗的关系可以说够亲密啦,但仍不能摸之,于是我们不难想像他和林黛玉的胶情。《红楼梦》到底是古典文学,不是新潮派,对正派角se不作猥亵之笔,但有一回却写出林黛玉摸贾宝玉的脸,这就可以深思。假如他们没有肌肤之亲,林小姐肯摸一个野男人乎?
记不得是谁的大作矣,有《浣溪纱》一词焉,前阕云:“隐约怀中闻喘息,香衾轻裹见肌肤,问郎还恨薄情无。”(此词大约如此,记不太清矣),这首词真是天下最好之词,不仅形容得惟妙惟肖,且有至高的哲理。男人们身上所含的兽xing似乎天生的就很大,和女子一旦相恋,便想一亲肌肤,女子稍微矜持,他便跳起脚来,骂她“薄情”,得她非表示一下厚情不可。醉心柏拉图理想国,认为爱情可以纯jing神为之的太太小姐们,应着实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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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猪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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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之迷人,不仅在其se泽,亦不仅在其丰润,肌肤上那股味道,也足可以使男人倾家破产,杀身以报。据科学家们研究,这股味道,各人不同,犹如狗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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