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餐厅招呼我们去吃饭,我应了声,仍是愣愣地坐着,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是了,我们算是聂唯yang的家人,与他关系最亲密的人,居然没有人去了解去关心他在做什么!
爱抱不平的天xing又蠢蠢欲动,突然有冲动,想打电话给聂唯yang。手指放到电话上,又想起来,自从上次我摔了他电话之后,一直都是只在他每周的例行电话里跟爸妈一起同他敷衍两句,突然这么打电话给他,是不是有点没面子?
电话终究没打,心里却总像搁着件事儿似的。
第二天刚回到学校,还没进教室,就被旁边教室的梅子叫过去。
“你看你看!”梅子献宝似的捧上一叠纸。
“什么东西?”我拿起来一看,不禁啼笑皆非,那居然是聂唯yang的资料照片。
梅子兴高采烈地嚷嚷:“怎么样?我厉害吧?我可是千方百计才从那些老生那里打探来的资料啊!哎呀呀了,真是好帅!你看这张照片,是不是?”
我扫那堆资料一眼,随口附和,眼光却突然被一行字吸引。
那行字是他的出生ri期。
咦?不就是二十五年前的今天么?
于是这天下午没了课又跑回家去。
今天,是聂唯yang的生ri啊,昨天聂文涵怎么都没提?
我等着聂文涵说一声,嗯,今天是唯yang生ri,打个电话给他吧!然后我也跟着一起说声生ri快乐,心里头的事也就搁下了。
可是一直到吃完晚饭,他们要回房间休息了,聂文涵也没有提。
我终于忍不住:“聂叔叔,今天是不生ri?”
聂文涵看看手表上的ri期,叫一声:“哎呀,真是的!太久没给这孩子过生ri了,我都忘了呢!”
我莫名不忿,妈妈再怎么样,也从未忘记过我的生ri!
晚上睡得不踏实,反反覆覆。迷蒙中,好像感觉到有人用手指轻轻描绘我的脸庞轮廓,低柔的说:“等我回来。”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大眼,空空的屋子里只有微蓝的夜光。
呵,我怎么会想起那么久以前的事情?
再无睡意,我甩甩头,拨电话给聂唯yang。
电话很快被接起,却没声音,我问:“聂唯yang?”
“苏苏?”他的声音有微微的迟疑,但是清清雅雅的很悦耳,似乎还带着他早晨常喝的薄荷水的味道。
“嗯……那个,”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急忙找话题,“我昨天看到了万皇的招贴画,你的。”
“哦,”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似乎对这不以为意,“你半夜打电话就为说这?”
我趴在床上,揪着被子,夜se在我身边流淌,似乎要将我溶化。
“嗯,还有,”我说,“ 生ri快乐。”
他没有说话,话筒里只传来他的呼吸声。
很久之后,听到他低低的声音:“我自己都要忘了。”
我莫名觉得心痛。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继续跟他聊:“我……嗯,我都不知道你去跟他们签约,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想知道你的事,要不要跟我说说?”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他很快地说:“我没事。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他那稍稍变快的语气里竟似有隐隐的渴望。
我说:“嗯,你什么时候跟万皇签约的?”
他说:“就在上次回去的时候。我不是说回去有合约要签吗?就是那个。”
“啊,”我轻笑,“你能联系到他们,挺厉害啊!”
“不,”他的声音也微带了笑意,“是他们找的我。我的毕业演出结束后他们就找我了,只是我接受了这边的邀请,所以拖到后来才去跟他们签约。”
哦,原来是这样。
“说起来,前两个月应该还在暑假吧?你怎么那么早就跑回去了?”我前后想想又发现问题。
“因为那边的合约,我要提早结束这边的学习才行。我的导师同意我利用假期的时间研习通过考核。”他的声音难得地温和平缓。
我低喃:“我从来没有问过你。”
他没有听清:“什么?”
我又叹气:“聂叔叔也没有问过你。你的生ri,都没有人记得。你什么事总是自己拿主意。”
他的声音淡淡的:“我早就习惯了。那些事情我不在意。”
习惯?这种事情会习惯么?明明是一家人,说起话来都很亲切,实际上却无法沟通。
他却说习惯。
我蓦然觉得鼻酸,冲口说:“聂唯yang,我觉得好心疼……为什么?”
那边安静了,然后我听到他粗重起来的呼吸声,终于他低低哑哑地开口:“小野猫,我想要你。”
我瞪圆眼睛,伤感的气氛消失殆尽,又羞又恼:“你!你!你脑子里不能想点别的?”
他低低沉沉的笑声传过来,似要震动到我的心里去。
梦见
昨晚因为给聂唯yang打电话没有睡好,今天jing神不济,天刚擦黑我就早早地回到宿舍去补觉。
睡梦中发现自己走在一条铺着方砖的细窄街道,两旁是温和闲适的欧式房屋店铺,路灯有优雅的花形铁枝装饰。路的前方有一扇白se有花纹的门,有谁告诉我,我正在布鲁塞尔,打开那扇门就能看见聂唯yang。
朦胧中听见有人喊叫,身子又被摇来摇去,我睁开眼睛,梦境远离,看见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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