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茉青白着小脸,看着眉宇间隐藏着暴怒的百里青,她却忽然冷冷地一笑:“千岁爷,为什么不杀了我,别告诉我只是为了那块令牌,又或者即使身为阉人,你仍旧是爱上我了么?”
这已经不是挑衅,而是带着一种侮辱了。
百里青胸膛起伏着,暴怒间几乎破口而出:“你以为你是谁,若非……。”
但是在下一秒,他却敏锐地在瞬间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异色,随后百里青忽然间住口,暴虐的神色慢慢地沉静下去,片刻之后,他又恢复了那种似笑非笑地妖异模样,睨着西凉茉:“为师当然爱你,你是为师的爱徒,不是么?”
西凉茉在看见他的表情变化的那一刻,便心中极为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知道,这一次的试探,功败垂成。
像百里青这种人,只有在盛怒之下才能从中窥探出一些事实的蛛丝马迹。
百里青对她的照顾,已经超越师徒、玩物的界限,这让她非常好奇。
而她也需要知道百里青到底可以容忍她到什么地步!
如今的结果告诉她,百里青对她的容忍超乎了她的预料,只是……为什么?
百里青看着她眼底冰冷的思索与算计,随即心中有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蔓延上来。
他双臂揽,将西凉茉拦腰抱起,放在窗边软塌上,随后一边伸手抽掉她的腰带,一边淡淡地道:“很失望么?不该你知道的东西,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属于我,只需要乖乖地在为师的羽翼之下就好,别逼为师拔了你的翅膀。”
他很快地剥掉了西凉茉的外衣,让她雪白的背脊露了出来。
西凉茉并没有忸怩作态地不让他剥掉自己和帮处理伤口,只是懒洋洋地趴在软塌上,仿佛漫不经心地娇声道:“师傅,温柔点,疼呢。”
她并没有答应他,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当她的主人。
所以,她不答。
百里青为她伤口抹药的动作顿了一顿,但并没有逼迫她,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西凉茉看似温婉如水的容颜,娇嫩如花瓣的身子里藏着一颗冰冷而坚韧的心。
而他,也并不着急,百里青似笑非笑地为她抹药的手指慢慢下滑,在她雪背上细腻的肌肤打转:“总有一天,你会接受这个现实的。”
直到她雪白的肌肤因为他的挑逗而战栗起来,染上绯红,他才满意地松开手,让她得以喘息,并为她拉上衣衫。
她仿佛有些娇不胜衣地靠在他的颈项间歇息,就在他刚刚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之时,忽然感觉自己脖子上传来一阵近乎撕裂的剧痛。
他下意识地刚想要一掌拍过去,但随后却硬生生地忍耐了下来。
而西凉茉也松了牙,随后一边用袖子抹掉自己唇角的血,一边看着百里青露出娇怯妩媚地笑容来:“不好意思,徒儿背上很疼,所以忍不住咬了您一口,想必师傅一定不会介意的。”
百里青看也不必看就知道自己脖子上必定一片血糊糊的,他阴鹜地盯着西凉茉,最终却也只是忽然挑起她的脸,随后恶狠狠地啃上她娇艳的唇:“你这睚疵必报,忤逆不孝的恶毒丫头!”
可他偏偏却不舍得杀了她!
让她看穿了自己的底线,真是……
她坏的时候让你想一口吞了她,剥皮抽筋,倔的时候让你想看她哭泣求饶,偏僻如今这般娇柔妩媚地看着你的时候——却让你想怜爱到骨子里。
……
一番厮缠,又各自裹好伤,百里青去安排人审讯那三个天理教徒。
西凉茉则琢磨着,今儿虽然受了点小伤,但也算收获颇丰,不但抓了天理教的人,还探出了百里青似乎对自己又怜又恨又不舍的,她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她觉得自己付出的东西,还是有大回报的。
至少往后她可以确定这把巨大又强悍的保护伞,轻易不会把她踢出去,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经不再是一个有趣的玩物而已,虽然还没摸准他的心思,但她需要忌惮的地方就少了许多。
所以对百里青的态度又好了许多。
虽然西凉茉将自己与百里青的关系定位在交易之上,算计之中。
但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自打知道了自己在百里青心目中地位不同,她心中那抹愉悦,似乎也并不那么单纯的只是因为自己的利益得到了最大化。
过了两刻钟,百里青慢悠悠地回到房间,在正在看书的西凉茉身边坐下:“丫头,知道今儿抓的人里有一个人可算得上你的熟人不?”
西凉茉一愣,随后想了想今天看见的那三个天理教的教徒,似乎没有面熟的人。
“谁?”
百里青支着颊,眸光幽诡:“德王府秦大管家的公子——秦如海。”
西凉茉瞬间拧起眉,思附道:“这……难道秦大管家与天理教有什么关系,又或者是与德王府有什么关系?但今日小王爷与我同乘一车,这般行事,完全不顾及他的安危……。”
百里青冷嗤一声:“总之那德王府府上的秦大管家可不简单,以前曾经是德王爷的谋士,本座与他多年前也算交过手,本座从不相信这世上的事有这么多的巧合。”
他顿了顿,脸色有些阴霾:“这天理教竟然能逃脱我司礼监的探子监视,至今没有查出他们的教主是谁,也没有抓到过他们的高层护法,也真算是本事了!”
西凉茉也颔首,有些遗憾地道:“嗯,那日西凉和死前也曾说过这天理教有一个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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