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宁雪成先上台来,身为宁家人的其他人也担忧的上了台问着安澜的情况,唯独宁雪风一个人,仍未从林一秋的话中回过神来。
温瑜海抱着安澜急忙上了车子,宁雪成开车,叶一欢也跟着要上车去。
这大概是安澜过的最糟糕的一天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叫了二十年的父亲,转眼间就变成了与自己无关的人。
下午,安澜坐在床.上,谁也不见,叶一欢在门口担忧的厉害。
在门口走来走去,她瞧了眼身边沉默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才好。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隔壁的老奶奶打来的电话,说孩子一直哭闹着要见她。
叶一欢透过玻璃窗看着安澜苍白的脸,她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床.上,发着呆。
安澜的情况不是很稳定,这是医生对温瑜海说的,现在她所需要的是静养,不能让她接受刺激,否则病人的神经会变得衰弱。
安澜坐在床.上发了多久的呆,他就站在窗户边上看了她有多久。
该死的,他光顾着孩子的事情了,竟然忘了这一茬事情。
温瑜海后悔不已,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
宁向荣和宁紫也在门口守了很久,都想进安澜的状况,可是都被她给拒绝了。
宁向荣的身子差,今天是安澜的大喜日子,所以没有带药出来,便想回去吃了药,明天早上再来。
温瑜海叫住要回去的宁向荣,“宁叔。我能跟你聊一下吗?”
宁向荣自然知道温瑜海想问的是什么东西,挥退了宁紫,“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但我只能说抱歉。”
“什么意思?”
宁向荣回忆起往事,不禁叹了口气。“安澜她是你姐姐跟其他男人生的孩子。”
其他男人?温瑜海着实被宁向荣的话给惊住了,这怎么可能。
印象中的温柔那么善良温顺,怎么可能在婚后做出对不起自己丈夫的事情。
“你觉得很惊讶吧,你姐姐很爱那个孩子,甚至不惜为了跟雪风离婚,也要生下这个孩子,后来两个人为了这件事一直在争吵,在一场车祸中。雪风失去了记忆,而温柔也如愿的保住了孩子,因为她骗失忆后的雪风说这是他们的孩子。”宁向荣的声音有些颤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温瑜海,继续说,“这件事我本来是不知情的,在安澜刚出生的时候,把她当成了亲生孙女来/宠/爱,可是后来,在安澜一岁半的时候突然高烧不退。需要输血,雪风和温柔都不在,我主动鲜血。可是医生抽完我的血之后去化验,你知道医生跟我说了什么吗,他说,你是不是这孩子的亲生爷爷,血腥根本就不符合,这样做是会害了她的。”
“本来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慢慢的我就起疑了,发现安澜跟雪风小时候长得一点也不相似,便带着孩子去跟雪风做了亲自鉴定。结果出来的时候我差点就昏了过去。我质问你姐姐,可是你姐姐却跪在地上哭着求我不要告诉雪风。”到现在他还记得温柔那哭泣的样子。
“我知道了。”温瑜海点头。“那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安澜的父亲是谁?”
宁向荣摇头,“你姐姐她怎么也不肯说出来。”
交代完这件掩藏在他内心里十几年的秘密在今天这一刻说了出来。顿时觉得压了自己十几年的包袱卸去了,一身的轻松。
可是他没想到这压在自己身上十几年的包袱已然跟自己的身体融合在一起,卸去了,也等同于割去了他自身的一部分。
这十几年来,他是真心真意疼着安澜的,对她甚至比起自己真正的亲生孙女都要好上百倍。
宁向荣是带着泪花出来的,宁紫看到年事已高的父亲,又想想安澜的事情,大概是老人家得知了这件事后伤心过度吧。
她拍了拍宁向荣的肩膀,搀扶着他回去,“爸,您的身子不好,别太伤心了。”纵然她此刻再会说话,在这个关键时候,巧舌如簧的她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就连她自己都过不去那一道坎,更何况是去央求别人呢。
好在温瑜海没有请记者到现场,否则这么严重的事情被流出来,安澜肯定更加受不住打击。
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两个透露风声的人,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结婚当天新娘子进了医院,立刻扛着设备就进了医院。
还好有宁雪成在,将记者给阻拦在外面。
打发走记者,宁雪成回到病房前,
从烟盒里抽了跟烟给温瑜海。
温瑜海不动,“她不喜欢我抽烟。”
宁雪成没有缩回手,而是说道,“你现在需要缓解下你的心情。”
说着又将烟递给温瑜海。
宁雪成说的很对,他现在很需要排解下自己的心情,可是安澜目前这个样子,他要怎么缓解的了。
顺势接过宁雪成的烟,点了火,抽了起来。
“你今天问过我爸了?”宁雪成也抽着烟,看着病房内睡下的安澜。
刚才护士来给安澜差了情况,吃了药,没多久就睡下了,估计得晚上才能醒来。
温瑜海没有回答,宁雪成继续说,“起初我是爸从外面领养的,十岁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以为自己的父母是普通人家,因为生计问题而把自己丢进了福利院,后来发现并不是那样的。”
“我没有兴趣要听的事情。”温瑜海说完转身要离开,他现在为了一个安澜就焦躁的不行,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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