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傻地呆坐在沙发上,听到里屋传出的隐隐说笑声,从心里感受我和小梅这座婚姻的大厦已经完全地倾斜欲坠了。
又過了五六分钟,手中的电话再次响起,我看看号码,是梅宁的来电。
卧室的门开了半个缝,闪出谢名的半张脸:「许哥,小梅让我问问你,你怎么还不走阿?」「嗯,我顿时就走。」「小梅已经tuō_guāng了在床上等着我呢。小梅限你两分钟,顿时消逝。」「你们他妈的着急上火葬厂阿。」「许哥,别赖在那儿了,小梅現在是我的老婆,这儿現在可是我的家,不走我就要打110了。」谢名笑眯眯地和我开着打趣。
非常奇怪,当时也不知怎么了,我感受他的微笑中有一丝象刀锋般真实犀利的嘲讽,这种隐而不露的嘲讽,剥夺了我做人的最后一丝尊严和体面,是我生命中根柢无法承受的工具。
面对这个一再占有我妻子的身体、使她受孕之余,还有占有我的栖身之所的男人,我俄然间爆发了。
不,应该说是脑子的神经跳闸了。
……五分钟后,当我肌肉上的神经终干止住了极度兴奋的反映,一只手捂着还在流血的额头,另一只手擦去快蒙住双眼的血流,看到的景象实在有些血淋淋的。
谢名倒在地上,脸上还有一些碎玻璃碴,脑袋像个血葫芦似的,惊恐不定的眼中泪水直流,嘴里神经质似地嘟囔着,呜,操*他妈的,你还要杀人阿!操*他妈的,老子不玩了……他的右胳膊上,插着半只啤酒瓶。
小梅先从极度惊骇中清醒過来,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两边腮帮子,被我两个巴掌给抽得青肿,说话时嘴里还冒出一些血沫子。
「老公……你疯了吗?」她的眼神极端地惊疑不定,像两只受伤的兔子,动作也畏畏缩缩地,流露出压抑不住的深深的恐惧。
「我没疯。」我居然还向她温和地笑了笑。
「你他妈的,呜……老子这儿被你扎的,都露出白肉了,呜……」谢名仿佛还是没有缓過劲,当小梅欲爬過去帮他时,他竟一把将小梅推倒在地,「你他妈的,都是你,这是你们给老子设得套,房子刚转让過户给你,你们就要对老子下毒手了。不干了!老子不干了!」他的反映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反常,直到我走過去,举起拳头威胁后,他才诚恳起来,也慢慢地镇定下来。
小梅将他的伤口略做一些清理后,想過来给我也清理一下,我一挥胳膊,将小梅推到一边,心中虽然无比地哀思与后悔,但还是就在这一会儿,我终干做出了一个决定:「小梅,咱们离婚吧。」小梅像是被电击了似的,脸色雪白,身子抖了抖,神情茫然狄泊着我:「老公,你说什么呢?」我叹了口气:「……傻瓜,一开始只是一个游戏,你玩得太投入了。」小梅终干大白了些,她看了我半天,终干从嘴里发出一声惨叫,那种声音,似乎是胸膛开裂时所发的声音:「天阿……」「我走了,明天办手续,房子财富一人各一半。」说完这句话,终干算是把胸中郁懑之情一泄而尽,把心中最阴暗的情结彻底解开,但是心里更加空荡荡的,感受本身出格没劲。
「那孩子呢?孩子也一人一半?王八蛋!你感受婚姻没意思了,想找刺激,你让我红杏出墙,你让我尽享情爱之欢,現在你又嫌我浪了,你这是给我设的计是不是?你早就厌烦我了是不是?……你为什么要离?难道我还没有满足你吗?
你要我做什么我没有做?许放,我……我不能没有你阿!我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同意了,你不能这么骗我阿!」小梅满脸是泪地摇着我,抱着我,最后掉声痛哭起来。
我慢慢地抱住了她,心里一酸,眼角也溢出些泪水。
「今天是我们相识七年整,你为什么忘记了?」小梅更加委屈,抬起小手,在嚎淘中使劲地拍着我:「老公,我没有忘阿,人家没有忘……人家是想,今天不也是你和小宁认识七年了吗?我整整并吞了你七年,当年拆散了你们,我心里一直過意不去,想今天让你和小宁也续续旧……老公,我真是这么想的阿!不信你问谢名……」「她刚才说過,今天原本想我们仨一起庆祝这纪念日的,而且以你为主,」谢名扯扯嘴角,苦笑了一下,没有就这个话题再继续,顿了顿,扫了一眼我怀中的小梅,低声说道:「小梅很爱你。许放,这种游戏,如果你玩不起,就不要再玩了。小梅并没有因为我的缘故,少爱你半分,其实,我和她之间,如果不是你的鼓动,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故事的。」我低下了头。谢名乘机擦乾眼泪,略收拾了一下狼狈形容。
看我面无表情,他便回到里间忍着痛开始收拾工具,我随着他走进里屋,看着他收拾好工具,小梅在外间的沙发上坐着,惊魂不决地小声抽泣着。我们三人之间再没有任何对话,一直到他默默地分开我们的家,小梅都再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
我把他出门以后,临别之时,我看着他苍惶地拎着皮箱和皮包,招呼着出租车,心中感应有些過意不去,呐呐地说道:「小谢,我……我有些反常,伤着你了,很对不起。」小谢扭脸看看我,摇摇头,说:「许哥,不说了。你写的辅佐妻子去偷情,我看過了,与妻子去情人家同住,現实生活中根柢不可能做到的。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同居一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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