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也不说话,等着她开口。
“渡假村的那个案子是你下的决定吗?”
许可洛很希望唐墨会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而唐墨却依然什么也没说,但脸上却是默认的神色。
“为什么?”许可洛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焦急:“那时候中标的明明是启德。”
这次她的话说完,唐墨微微地侧过头来。他盯视着她,眸里似乎有一瞬闪过一种类似于受伤的眼神。但等许可洛再看清楚的时候,那里只有如寒冰般冷冽的目光。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他终于开口,说完便漠然地转回了头,抬脚就走。
唐墨那冷硬的回答让许可洛心中一僵,有些什么在她心里落了地。她看着他走远,脱口而出:“是为了报复他吗?”
迈着步的唐墨顿了顿,许可洛隐约感到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声传了过来。
最终,许可洛听到他说了一句:
“没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你们觉不觉得:未完的心愿是有很大魔力的。
明白
许可洛独自呆立在走廊上良久,直到有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她才意识到自己应该离开。
前方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并没有吸引她的注意力,晃着神的她走了两步,听到那迎面而来的人在叫她。抬头一看,原来是周语珊。
这天周语珊因为家中有事请了半天假现在才到公司。自从调离市场部后,虽然都在一幢大楼里上班,许可洛竟也很久没看到她了。所以当她的目光在许可洛脸上巡视了一圈后发出一起去吃饭的邀请时,许可洛也没有推辞。
考虑到这个时候餐厅里已人满为患,她们便买了些面包蛋糕和饮料,到公司附近的公共绿化区去“野餐”。
公共园区里,低矮的榕树向四周伸展开枝枝叶叶,细小却茂盛的深绿色叶子滤去了大量的阳光,只剩星星点点漏网之鱼穿过枝叶间的隙逢,细碎地投射在地上。这两天的天气并不算热,树荫下甚至时有微凉的风吹拂而过。许可洛她们坐在绿荫下供行人歇息的长椅上,开始享用午餐。
俩人随意地闲聊着,周语珊问起她刚才站在市场部门口的原因,许可洛含糊地敷衍过去。看她拿起一块刚买的“黑森林”左右端详,周语珊若有所思。末了,她转过头去,不自禁地轻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她的叹息引起了许可洛的注意。
周语珊看了她一眼,歉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明白了那时唐墨为什么选择做蛋糕。”
“做蛋糕?”许可洛更不解了。
“他上次不是给你做蛋糕了嘛。”
“他给我做蛋糕?什么时候?”许可洛云里雾里。
“你不知道?”周语珊也有点讶异,她想了想,自言自语般:“不对呀,那天我明明偷看到他的备忘录里写着要回家给你做蛋糕的啊。”
许可洛放下手中的蛋糕,一脸认真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语珊迟疑了一下,这才说:“本来我答应过唐经理要替他保密的,不过现在大概也没关系了。那阵子你不是心情不好吗——就是你们分手前那段时间,我听唐经理说你好像因为家里的事有些心烦。那时候唐经理为了给你一个惊喜瞒着你学做蛋糕来着,让我帮他买烤炉和材料什么的。后来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他的备忘录里当日下午的安排那栏上写着什么:最后一天,做蛋糕给许可洛。”
“那阵子他的工作量挺多的,估计他平时都得加班加点才能腾出时间来做这些。”作为唐墨的秘书,周语珊对他的工作情况是非常了解的,但她却没想到在大家心目中如神般的唐墨竟还会费心思做这些来哄女朋友。她作为一个局外人是既感动又羡慕,回去还因为这事把自己男朋友给教育了一顿。“我还以为你已经都知道了呢,看来好像不是这样。难怪第二天唐墨的感觉不对劲呢。”
其实不要说周语珊,事实上就连许可洛也对此刻听来的事大为意外。她从没看唐墨做过一次饭,哪怕是他们在一起那段时间煮泡面这种事也一直是她在做。她记得她曾鄙视过他请佣人搞卫生的资本主义作风,那时候唐墨的回答是他要把时间花在更有价值的地方。虽然她对此嗤之以鼻,但她也知道他确实是很忙的,就算不用工作时也会被报刊和财经书籍占去大量时间,所以在她的心底里,其实是接受了唐墨的那个说法的——或许她煮个泡面的时间,唐墨便已为华实拿下某个上百亿的投资案。
言犹在耳,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为了她做蛋糕。
叱咤商场事务缠身的唐墨;说要把时间用在有价值的事上的唐墨;瞒着她挤时间偷偷学做蛋糕的唐墨。这样的排比听起来甚至有点滑稽。
此后的整个下午,许可洛再也无法如常地安坐在办公室里。关于那个闷热夏夜的记忆占据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
唐墨写在备忘录上的那个最后一天,指的应该就是三个月之约到期的那天吧。恍然间,某些片段逐一浮现,有逻辑地连成了一串。那天,他叮嘱她下班要回家,他一再关心她的行踪,他意外地出现在她家楼下。
所有的迹象似乎都是为了什么在做着铺垫。如果真的如周语珊看到的,那么唐墨大概是带着他的惊喜承兴而来的。然而那天她做了什么?!
思及那天晚上,许可洛又想起了刚刚她一时遗忘了的启德的事。这时候方书恺估计也已经得到了消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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