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白皙并且十分年轻,她唇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焦距有些涣散的看着前方,又长又密的睫毛将她眼下笼出一片浅浅的阴影,让他忽然看得有些不真切了起来,他觉得,这个女人身上,还藏着许多故事。古有仲永之痛,一个天才会受到成长环境的影响,一个不小心甚至会让天才退化成普通人,而能被培养起来的天才又不可能没有张扬的傲气脾性,哪怕是隐居山林的诸葛亮不都是有些为人所知的被称为“卧龙先生”,让刘备三顾茅庐?她不该低调成这样,她甚至连自己是水清流这一点都不让别人知道。
一种很奇怪的陌生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有点不舒服。
傅倾流带着人到了自己的展位后发现展位周围围了一圈的人,他们正隔着那一圈玻璃折叠屏风在看她的画,这种情形叫傅倾流身后的几人感到惊讶也更加好奇,傅倾流喊了好几声才得以从人群里进去,打开锁推开屏风,让画更真切明朗的映入观赏者们的眼帘里。
傅倾流一进去就没法再接待那几人了,因为问价和想要买下这两幅画的人太多,傅倾流当然是不会卖的,至少不是才开展第一天就卖掉。
“噢!上帝,我看不到!”
“就不能让让吗?”
“前面的人也看太久了吧?”
“嘿!你们就不能等会儿或者明天再来吗?这里已经够拥挤了!”
“……”
看到画的人都舍不得在短时间内离开,有些吵闹的氛围又引得记者来拍了几张照,艺术展不是明星见面会,会发生这种吵闹拥挤的状况是很少见的,不让人不惊奇。
付一旬抱着双臂略显得意的看了身边那几个因为身高不够没办法挤进去看看的女士,“她的画非常霸道,看一眼几乎就无法转开视线,很多人都会为她和她的画着迷,我说过的。”
“噢,好的,好的,我们明白了,请不用再说了,我们已经够好奇的了,今天要是不看一眼,我不想离开这里了,虽然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等着我处理。”
“是的,没错。”
一个下午里付一旬都处在一种很“讨人厌”的“狐假虎威”的得意洋洋状态之中,差点让几位男士女士忍不住抓狂抱头大喊,陷入恋爱状态的n太可怕了!简直……简直快烦死人了,上帝!能不能让他闭嘴?他们已经知道在他眼里水清流这位画家有多厉害多完美了!
下午的艺术展到四点钟结束,傅倾流终于得以喘口气,她说的口干舌燥坐的屁股都痛了,她想着回酒店吃了晚饭后就上床睡觉,却不料才锁上屏风锁就被付一旬给拖走了。
“我不能回酒店睡觉吗?”被塞进车子里,傅倾流拧着眉头问。
“你是猪吗?一直睡睡睡。”付一旬满眼嫌弃,不容拒绝的驱动车子。
“当猪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好不好?整天只需要吃吃睡睡就可以了。”傅倾流翻了个白眼,看了眼窗外密密麻麻的车流,道:“我睡一会儿,到了你叫我。”说罢立即脱掉鞋子屈着腿躺下,用包包当枕头,她几乎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付一旬从后视镜里看了傅倾流一眼,挑剔刻薄的哼了声,“没出息的家伙,我才不会把你当猪来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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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倒打一耙
鹰就是鹰,把鹰养成猪或者当成猪来养,在付一旬看来是饲养人的一种失责和对鹰的亵渎。
付一旬带着傅倾流去了一个私人别墅,里面有一个派对,里面几乎都是白种人,甚至有好几个十分有名的好莱坞影星,付一旬一进去就像有聚光灯照在他身上似的,一个个飞快的看了过来,少数一些认识付一旬的人很快围了过来,好在他们都很识相,大概也知道付一旬的脾气,一人打声招呼后便离开了,只是傅倾流注意到虽然他们各自端着酒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但是总是会时不时的看过来一眼,不少目光都会顺着付一旬的手落在她身上。
傅倾流对这种场合和这种围观并不觉得有压力,只是难免还是觉得这种场面有点过于……嗯……盛大了,本来是围观明星的人,这会儿竟然被明星们围观了。
“傅倾流。”付一旬忽然喊了她一声。
傅倾流把视线从一个前些时候刚得了奥斯卡的影帝身上移开,看向付一旬,却不期然的对上那一双深邃暗藏锋芒的棕色眼眸,那双眼瞳里很清晰的倒映出她的影子,专注而认真的让傅倾流微微一怔,一瞬间有种灵魂要被吸走的错觉,“……怎……怎么了?”
“只有一次机会。”付一旬说。
“什么?”
“你要像中午表现的那么好。”
傅倾流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付一旬已经转开了目光拉着她往前走去,他把她拉向一个又一个男男女女,有的年轻有的年长,有的看着脾气很好,有的则从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尖酸刻薄。他会跟他们介绍她,并不直接说她是谁,只是说她是一位画家,用各种语言,然后给她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如果没办法在一分钟内让对方对她产生聊天并且知道多一点她的信息的兴趣的话,就会被拉向下一个。
这样的频繁和高难度的交际,让傅倾流一时间有种在打仗的感觉,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刻意的去跟别人交际了,只是除了一开始因为不明白付一旬到底什么意思而有些僵硬之外,很快便进入状态,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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