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猫将小刀收好,趴在屋檐上向下望去,只见长街上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家伙,只有一个人完好无缺地站着。
感觉到他的视线,毫不客气的站在不知是死是活的五绝书生身上韩棋抬起头来,二人视线相对,前者笑得无辜,后者笑得出人意料的温和。
夜猫,你是自己下来送死,还是我上去将你大卸八块?语气轻柔,宛如情人间的低语。
夜猫笑得更加无辜,哎呀,你现在杀了我,岂不是可惜得很?说完,纵身往下一跳,轻飘飘地落在躺在地上某位仁兄的头上。
就算现在杀了我,人家也会说你是恼羞成怒欲盖弥彰,与其在这里亡羊补牢,难道你不想好好出一口恶气?夜猫的笑脸越发闪亮动人,韩棋笑得越发如沐春风,手中长剑却一横,摘天剑法中最凶暴最惨无人道的一招向着那颗大头就砍了过去。
哇!夜猫没想到他还是会撕破脸,匆匆忙忙向后一避,险些就被那把剑砍断脖子。
一绺卷发飘摇而落,韩棋手腕一抖,长剑挽了朵剑花收入鞘中,声音冷得像是寒冬腊月的冰碴子,一颗颗蹦出来扎得夜猫痛得要死,我定要将这本y书的作者砍个十段八段!说完转身就走。
夜猫吹了声口哨,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后离开。
嘿嘿,这无聊的江湖,总算有点有聊的事可做了~
第五章 东南十里铺
事实上,在发完飙的下一刻,韩棋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既能一举洗刷不好的谣言,又能将夜猫困在自发性组织的包围圈中,就算不能将那小子藉此机会处理掉,却也能顺利甩脱那条尾巴,结果多好的一个机会,就让那本y书毁掉了。
一想起那本书中露骨赤l的房事描写,以及挑战人体极限的sè_qíngc图,韩棋就感觉到凶猛无比的怒火从脚底直冲而上,叫嚣着要将对方乱刀砍死万剑穿心!不过最可恨的还是那只该死的瘟猫!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会受到这种侮辱?若不是那只猫关键时候如此捣乱,现在他又怎会陷入这种糟糕境地?
幸好一开始就把这个当作是自身的问题,而没有再动用重门的人手,这样一来,江湖中人就算过来找茬,也不会牵扯到重门。虽然现在出动的都是些小虾米,但谁能担保接下来的不会是什么大角色呢?
未雨绸缪,才能活得更久。
正因为深知这一点,并且凭着这一点才能让重门稳稳地立足于江湖道上,韩棋才下了如此决定。
虽然韩棋现在很想冲过去和那只猫打个你死我活,但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牢牢地禁锢了他的四肢,让他不至于犯下更大的错。
冲动是妖魔鬼怪,他已经犯了不止一次的错,这次可没有本钱再让他犯错了。
不过,那本y书……那本y书啊啊啊──
于是在这种超乎以往所能想像到的巨大动力催动下,韩棋二话不说地买了匹马,昼夜不停地开始向东南十里铺进发。
而基本上可以算是一切罪恶之根源的天下第一大盗,则是一边咋舌,一边买了匹马跟在后面。
嘿嘿嘿,这种好玩的事,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更何况,他和秘闻录还有笔帐没算清楚呢。
抱着这种糟透顶的心态,二人一前一后,日夜兼程,不消数天就来到了东南十里铺,传说中那个的鼎鼎大名的江湖情报中心江湖秘闻录的驻地。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这种感觉还是很糟糕。
韩棋立在镇口,身姿挺拔如矛,神情肃穆,双眉紧蹙。
如果可以,他压根就不想进去。
将两匹马顺手放生的夜猫随后赶来,望了望韩棋的铁青脸色,又歪着头看看面前那一条长长的街道,捏住下颌,啧啧出声,哎呀,就算是我,也觉得这地方不太舒服。我想江湖上很多人都想不到,那个暗地里翻云覆雨只手遮天的情报站居然在这种鬼地方。
面前的地方,确实可以称之为鬼地方,应该说,这三个字就是为它而生的。
满是泥泞的破旧街道一直从脚下延伸到y霾深处,两侧的低矮房屋在暗夜里更增三分y森,更不用说那个破旧程度,让人怀疑一道天雷劈下来就能让它们散架,别说住人了,就连暂时栖身都做不到。凑近了看,到处都是厚重的蜘蛛网,诉说着不知经过多久的苍凉。
而今晚的夜色,也像是老天爷要刻意加重这种鬼气森森的感觉似的,天黑不见星,冷风刮得人骨头都禁不住打颤。
风一起,随着风声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可能是破旧木板互相撞击发出的喀喀声来作崇,还有破烂布条跟着起舞,黑暗中宛如一只只鬼手,向着镇上唯二两只生灵伸出,想要将他们拖到幽冥深处去。如果一个眼花,很有可能将它们错认成晃动的身影,那就更有效果了。
就算再怎么不情愿,该做的还是要做。
韩棋郁闷万分地向前走去,夜猫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出去好远了。
向前走三百步远,左转,进入那家招牌倒了半截的棺材铺,绕到从左侧数第七口棺材处,夜猫率先拉开棺材盖,往里面一跳。韩棋站在一旁,动也不动。
哎?韩二公子,客气什么,进来啊。夜猫笑眯眯地坐在棺材里邀请。
韩棋冷冷道:你先进去。
好好好,我先进去~夜猫叹了口气,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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