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跌下来,胸口没有闷?脚没有痛?”
见陆蔚英瞪了她一眼,她立刻不说话了,乖乖爬上他的背。
宽宽的,虽然穿着冬衣,还是能感觉得到肌肉的结实,在他的背上很舒服,“这附近有村子吗?”
“不知道,但我记得附近有一处果林,那里里肯定有农忙时过夜的地方,此时隆冬,果树皆枯,不会有人在。”
“你真聪明。”
男人一怔,“你怎么……”
“我们现在开始可是过命的感情了,世子爷。”乔翠喜调整好心情,语带调戏的说:“你对我好,我知道的,我现在开始也想对你好了,你说好不好啊?”
“胡闹。”
“好不好嘛。”用手轻敲他的肩膀,她突然间想到,哎,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撒娇啊。
她都没撒过娇,原来是这种感觉。
哈哈哈,她从今天开始也是跟男人撒过娇的人啦。
搂着他的肩膀,她问道:“将来把虎符还回去之后,侯府也不能住了吧,我们到时要去哪里?还是住在京城吗?或者去别的地方?”
今天之前,她没想过“以后”。
新婚时,她觉得陆家过几年会休了她,后来虽然感到他对自己态度转变了,但也没想过要一直跟他当夫妻——
官家成平民,或者平民因罪入狱,这种关系到生活阶级的重大改变,按照大黎律法,是能提出和离的。
原本打算陆家一旦交出虎符,她就打包回乔家继续当大小姐,故对陆家的以后,完全不关心,但现在当然不同,不但得好好问清楚,还得提出意见修正修正。
“没想过去哪里,有银子,去哪里都不是问题。”
乔翠喜噗哧一笑,也是。“那二房呢,不可能不管他们吧,祖母会难过的。”
“他们若是安分,跟着大房倒无所谓,只是那姚氏心比天高,宋氏也不安分,只怕到时候他们会想留京,甚至自请袭爵也未可知。”
“不会吧,你甩了烫手山芋,他们还特地去皇帝跟前捡回来?傻子都知道别捡人家不要的东西。”
“权贵迷人,京中想不开的又岂止是他们,看在同支血脉的分上,该提点的爷自会提点,但若是二房不听,也没办法。”
乔翠喜将下巴靠着他宽厚的肩,心想也是。
每天早上去陆老夫人房中尽孝,丫头端茶时,那一声声“夫人请用茶”、“少夫人请用茶”、“二太太请用茶”、“大奶奶请用茶”,真是赤裸裸的阶级划分,夫人活生生高了几个档次,以现实面来说,如果她不高兴,还能让姚氏这个长辈跟她下跪呢,因为她是官夫人,而姚氏只是民妇。
一样是陆家女人,一样是嫡子正妻,姚氏跟宋氏要是能甘愿,那才奇怪。
“母亲有没有跟你提过许家表妹的事情?”
“三王爷的儿女甚多,哪个许家表妹?”许氏出身虽是三王爷府上的嫡出郡主,但三王爷实在太好色了,侍妾一堆,儿子女儿加起来二十来个,幸好皇家赐田不是生越多领越多,而是固定顷数,不然孩子多成这样,三王爷早被皇帝去势。
“说是云初郡王的女儿,许诗冬。”
“原来是诗冬表妹,怎么了吗?”
听到“诗冬表妹”这四个字,心里有点不太爽,但听到“怎么了”,莫名又觉得他们两人好像不太熟,“母亲跟我说过,许诗冬年方十五,还没说亲,等夏天的时候,希望能让她过门当平妻,一来给开枝散叶,二来也是给她做个伴。”
男人笑了出来,“你是摔糊涂了,前几日不是说过,怎么又提了一次?”
唉,那就是前几日还没坠入爱河,婆婆交代的事情传达一下而已,但现在坠崖的同时也坠入爱河,她当然不愿意了,也是自己性子急,当天听到,当天传达,早知道憋着,别让他知道有人等着进门。
妻妾制度好讨厌,但又不能避免。
是,说句不害臊的,等她怀孕,他一定会有平妻、贵妾,好负责给他暖床。
但如果她不怀孕,能一直给他暖床,他也会有平妻、贵妾,好负责给他开枝散叶。
不管她能不能生,一定会有姊姊妹妹,而且会越来越多。
唉,不想了。
天这么冷,只怕再一两个时辰就要日落,还是先想想今天晚上要怎么过吧——
果林的确会有农忙时的住处,但果林很大的呀,如果不是农夫,根本不知道小屋在哪个方向,只希望陆蔚英的直觉准一点。
雪花飘得看路都不清楚,天气太冷,风这样大,即使是他档在前头,她都感到寒意透骨,得有屋子才能活命。
不得不说,陆蔚英当年能以十四岁的稚龄剿了水匪,还真的不是幸运,他野兽般的直觉太厉害了。
进了果林,他就是低头走,她也不敢吵他,然后默默的,她就看到不远处有个点点,随着越走越近,那点点越来越大,真的是间小屋子啊啊啊啊——
门只是用拴子拴住,因此一拉就开,屋子里有张通铺大床,桌子跟几张椅子,还有灶,旁边几捆干柴。
他把她往床上放下,打开灶门,扔进一些干柴,又找了一下,从灶旁摸出火石火种,三两下灶口就出现火光,就看到男人轻轻的吹了气,挪动干柴位置,小心翼翼地用手掮着,火,终于慢慢大了。
有火就不怕。
女人忍不住拍手,“世子爷真厉害。”
陆蔚英没说话,但脸上就是很得意。
就看到他拿起锅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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