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白了苏畅一眼,手放在李让的肩上神色严厉地道:“如果我是女子,你是不是就不会再亲近我了?作为双生哥哥,口口声声说我们是连在一起的你,只是对着身为‘弟弟’的我说的吗?”
如果此刻李让敢说一声“是”,李静能把他的肩胛骨卸了。
李让神色混乱的看向李静道:“当然不是,不管静是弟弟还是……还是妹……妹妹,我们都是一起的。”
李静眉间的莲花绽放开来,轻拍了拍李让的肩道:“那不就得了。其他的,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回去问父亲吧。”
李让茫然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直到离开苏家之前,李让都有些神思不属,连他本来要告诉李静的消息和约李静一起去看花灯的事,都忘了。
睢阳学舍
晚间,苏长山推掉了应酬要带着李静一起出门看花灯。
苏长山一番好意,李静不好拒绝,可是,下午李让离开时的神色,让她挂心的没有欣赏花灯的心情。
不过,最后,还是苏长山牵着李静,李静牵着摩西,三人一起出了苏家大门。
对于大街上异样的眼光,摩西初始还有些畏怯,总想往李静身后躲。被发现他动作的苏长山用希伯来语说了几句,他才咬着下唇与他们两人并行,饶是穿着厚厚的棉衣,披着貂裘披风,摩西还是止不住瑟瑟发抖。
指间传来的满是汗湿的冰凉的触感,让李静皱了皱眉道:“苏叔叔,要不我们在家行酒令玩吧,别出门了。”
苏长山停下来看向李静道:“静儿讨厌热闹吗?来年、再来年,苏叔叔可能都没有机会在大宋过上元节,静儿要是不太讨厌的话,就当陪苏叔叔好吗?”
其实,苏长山真正想说的是,“再过两年,你就成亲了,这是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我们一起逛灯会了。”
对于身边跟着一个拖油瓶摩西,他已经很不悦了;如果再因为摩西的原因让他不能跟李静一起过一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团圆的上元节,他会把摩西卖到三佛齐的矿区去,让它给那些矿工泄yu。
风起,李静打了个寒颤,缩缩脖子道:“没,不讨厌,不讨厌。我就是怕苏叔叔领着我一小孩子,觉得没意思。”
苏长山握着李静的手紧了紧道:“苏叔叔说过,没把静儿当不懂事的孩子。”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李静,还是说给他自己。
隔天,李静不放心李让,吃过早饭,把摩西托付给管白,自己回了别院。
门房的李兴,正在跟附近上山拾柴的村民聊天,见到李静回来,远远就起身摆出迎接的姿势。
待李静下马,李兴牵过马缰绳道:“主子,您回来了?”
这话问得,李静怎么听着怎么别扭。这在旁人听来,她不就是那夜游的纨绔吗?
撇了撇嘴,本着尊老爱幼的精神,李静挤出一个微笑道:“兴伯,三少爷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三少爷去山上睢阳学舍读书了,刚送走不到半个时辰。他昨天没跟您说吗?”
李让昨天见她,就只哭了,哪有机会说什么话。
“三少爷怎么想起到学舍读书了?夫子身体不舒服不能教他了吗?”
“老奴也不清楚,不过,今早,夫子和三少爷一起走的。曹员外和戚先生亲自来接的。”
“睢阳学舍在哪儿?”知道问不出什么缘由了,李静干脆就想着自己去那里问李让。
“往西走第三个道口,一直上去就是。门上有挺大的牌匾。要不老奴带您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李静说完,从李兴手中拿过马缰绳,回身骑马下山。
李兴还没来得及跟李静说那个路口往上是石阶,不能骑马,李静留下一串尘土烟雾,身形就不见了。
那拾柴的老农在李静走后对李兴道:“老哥哥,那俊俏的年轻后生,以后就是我们那田地的主子了吗?”
李兴刚才跟那老农把李静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可李静刚才那莽撞的样子,他脸s红s红地道:“我家主子今日是担心三少爷,平日,那可威武着呢。”
形容一孩子,你用“文静”、“体恤下人”、“平易近人”就不行吗?用“威武”,虽多年练武,可李静那身形,主要是那张雌雄莫辨的俊秀脸庞配上眉间那一朵莲花,怎么跟威武也沾不上边呀。
那老农咳了两声,咕哝道:“俊俏倒是挺俊俏的,威武吗?还没有我家大牛呢。”
李兴恼羞成怒的对那老农道:“再敢背后嚼主子舌头,那地,不让你家种了。”
那老农也不怕李兴,拿柴火枝打了打身上的土道:“真当你是主子呢?看那位对你这老东西那样,一定是个亲厚的主儿。说不定我们求着减租,都会答应呢。”
“老哥哥”变成“老东西”,这是什么样的差距呀。
李兴一气,差点儿跟那老头儿打起来。如果不是账房听到声音出来看了看,不管是李兴伤了,还是那老农伤了,这梁子,可就结下来了。
别院门口的闹剧不提,李静骑马到了那第三个路口,往上走,全是石砌的阶梯,骑马上山,她怕伤了马蹄;把马拴在山脚树下,她又担心她的巴库斯被人偷了。
挠着后脑勺权衡了一番,李静最终决定,下马牵着它上山。她就没想过,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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