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糖三角来了脾气,大掌一拍将我按坐了下来:“老子就是来打偏分的,谁他妈的不服就换评委。”
我下巴脱臼,心里却升起感动,好像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个男人这么明目张胆地维护过我,口中却逞强地回击道:“万一他们真换评委呢?”
红糖三角帅气地对我甩甩张扬的红发,笑出一口白牙,用脚踢了踢前面的桌子,嚣张道:“那就跟老子的剑说道歉去。”
我两眼瞬间冒起粉红色的泡泡,有种坐拥万元大奖的澎湃感。
转而望向黑翼睡神:“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黑翼睡神单手支着下巴,在昏昏欲睡中抬起头,缓缓睁开那朦胧雾气的眸子,投s出一丝星光亮点,沙哑性感地应了声:“恩。”
我又转向白毛妖狐,激动道:“白狐,你一定乐见我拿到奖金,然后还清你所有债务吧?”
白毛妖狐冷淡地撇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打着迷语道:“看心情吧。”
自从我夜不归宿那晚开始,就他用这幅嘴脸对我,就连平时奴役我都没有以往精神了。要说,我这人还真贱,见不得他这爱搭不理的样子,当即豪情万丈小心商量道:“如果我最终赢得头拔,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如何?”
白毛妖狐用鼻子轻哼一声,一挑眉毛,也低声对我开出要求:“你若能在大胜之时对我表白,也许……我会考虑支持你。”
我忙露出一副壮士断腕的绝然表情,点头细语:“好!”
白毛妖狐忽然笑得异样温柔:“白米同学,你知道我整治人的手段,所以……别放我鸽子哦。”
看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我会表白,却非要搞出这么一个噱头来挽回些面子,男人啊……
感慨是感慨的,我仍旧以真诚的表情点头:“那是自然。”自然会有变更了,表白的方式有千万种,我在怎么可能不知道变通呢?吼吼吼……
白毛妖狐见我笑得璀璨,终于解冻了多日来苦大情深的脸,对我抬起了爪子,拍了拍我的脑袋,欣慰道:“还是白米同学懂得审时度势啊。”
我能不懂吗?您是学生会长,一语定江山的人,我能不讨好吗?
还没等我继续表演一往情深的样子,脖领子就被红糖三角扯住,拉向自己,满脸不爽地低吼着:“我c,跟你说了大家都会捧你,你就不用卖笑拉选票了。”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抬起颤抖的纤纤玉手,指向红糖三角的脑门,转头对着青菊泪痣哭泣道:“这位老师,请您分析一下此同学的心理,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
青菊泪痣做深思状,最后总结为:“也许……碰见非暴力不合作的人,他才会发作吧?”
我哑然,完全拜倒在四只螃蟹的脚下,抬手将自己从红糖三角的手指下解脱出来,甩了甩风情的卷发,往敌军堆里晃去。
手脖被抓,红糖三角有些不自然地挪开眼神,嘟囔道:“别紧张,有老子呢。”
我点点头,第一次没有和他针锋相对,柔顺地笑着应了一声:“嗯。”
接下来的选拔赛,简直可以用四个大字来形容:惨不忍睹!
我看着各位奇形怪状的同学们如此勇于献艺,简直笑抽了肚子,被那一张张生动的脸搞得精神膨胀,险些笑晕过去。
等终于到我上场时,也不免有些紧张,虽说台下坐了四位自己人,胜算简直是轻而易举,但却不能让外人看出我们中间的猫腻,不然难以服众啊。
第一场:书画社选拔赛。
我一气呵成地画了一副《四只螃蟹图》,然后扫了眼旁边的藏玥同学的《牡丹争艳图》,完全自行惭愧了一把。
点评我的作品时,红糖三角率先亮出板子,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必须通过!
我一脸黑线,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嚣张,难道他到处散播小道消息他是‘吧抓国’的王子?不现实啊,不过,现在看来,这人本性就是如此,作弊做到他这份上,也够明目张胆的。够嚣张,够拽,够辣,够h!
当时我站在台上沾沾自喜,等下了台后,他竟然臭p哄哄地骄傲道:“喂,你画得毛毛虫蛮有意思的嘛。”
在其他螃蟹的窃笑中,我立刻觉得,他也就是一土财主!完全不懂得审美!
当藏玥同学举起手中的《牡丹争艳图》,红糖三角也非常支持工作的举起板子,上面也写了四个字:快滚下去!
有人不服,问他为什么如此品评,他将腿往桌子上一蹬,半眯着眼睛,威扬着下巴,嚣张道:“因为老子是评委,而你不是。”
全场哗然……
有类无教最猖狂(二)
第二场:舞蹈选拔赛。
在众人的摇曳生姿中,我一脸黑线的等待着自己上场。低头看自己的托带长版公主裙和细挑小高跟鞋,不太确定可以跳得同样好。
《天鹅之死》——但愿我的选材可以引起大家的共鸣。
于是,在轻柔的曲子中我以芭蕾舞的优美姿态上场,在激情的旋律间费力地旋转着,终于……一脚踩在裙子边缘,在极度澎湖的鼓点中,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快速旋转着。其实,我是在努力寻求平衡,但那该死的鞋子却扭曲了裙子的方向,导致我如同陀螺般无法停下。
最后,就在那音乐达到最高c时,我以决然的姿态扑通一声倒地,发出毁天灭地的凄惨尖叫。
半晌,掌声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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