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女孩是如何从对母亲的依恋转向对父亲的依恋的?
或者换言之,从生物学角度来看,女孩是如何命中注定地从男性阶段转向女性阶段的?
如果我们假定,从某个特定的年龄开始,两性间相互吸引这一基本力量便被儿童清楚地认识到了,并促使yòu_nǚ趋向男性;同时,这一法则允许男孩继续和母亲在一起,那么这种假定将是一个虚构的简单的解释。
我们也许还可以假定,在这个时期,孩子们是在遵从其父母的性偏爱(te)所给予他们的暗示。
不过我们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找到答案;我们并不认真相信这种两性间相互吸引的力量。
虽然诗人们对这种力量热情洋溢地大加谈论,精神分析却不可能对它作进一步的分解。
依靠艰苦的研究,我们已经找到了一种性质完全不同的答案,至少该答案所需要的材料已经获得了。
你们大概知道,有一些女人直到晚年仍然温柔地依恋着父辈对象甚至自己的父亲,她们是十分杰出的。
这些女人对她们的父亲怀有长时期的强烈依恋,在这方面我们已经发现了某些令
1参见《引论》第二十一讲。——英译注。
人惊奇的事实。当然,我们知道在这之前,女孩有过一个依恋母亲的预备性阶段,可是我们却不知道这一阶段的内容是那样的丰富,那样的持久,它给以后的阶段留下了那样多的固定和支配的机会。女孩的父亲在这一时期不过是一个令人讨厌的竞争者。
在某些实例中,这种对母亲的依恋一直持续到十四岁以后。我们从女孩后来与父亲的关系中所发现的几乎一切东西,都曾经呈现于这种早期的依恋中,而且后来都转向了父亲。
简言之,我们认为如果不懂得这个依恋母亲的前俄底浦斯(pre—oedipus)阶段,我们就不可能理解妇女。
于是,我们就很想知道女孩与母亲的利比多关系的性质。
答案是:这些关系的性质是非常不同的。
它们贯穿于婴儿性欲的所有三个阶段,具有各个不同阶段的特征,通过嘴的、g门虐待狂的、崇拜男性生殖器的愿望来表现自己。
这些愿望既体现了被动性冲动,也体现了主动性冲动;如果把它们与将在以后出现的性别分化相联系——不过我们应该尽可能避免这样做——我们就可以称它们为女性的和男性的。
除此之外,它们就完全是矛盾的,既富于情感又具有敌对和攻击的性质。
后者常常只是在转变为焦虑观念后才明朗化的。系统地阐明这些早期的性愿望并非总是易事;女孩表达得最清楚的是让母亲怀孕和为她生一个小孩的愿望。它们都属于崇拜男性生殖器阶段的表现,而且都相当出人意外,但却无疑都被精神分析的观察证实了。
这些研究为我们带来了各种惊人而详细的发现,它们是颇为引人注目的。例如,我们发现,对遭受谋杀或毒害的恐惧——它们后来可能构成妄想狂疾病的核心——已经在这个前俄底浦斯时期,出现于同母亲的关系中了。
再举一个例子。你们大概能回想起精神分析研究历史中的一件曾使我苦恼良久的趣事。
那时我的主要兴趣在于发现婴儿的性外伤。
几乎我的所有女性患者都告诉我,她们曾被自己的父亲诱j过。
但我最后被迫承认,这些报告都是假的,我从而懂得,歇斯底里起源于幻想,而不是起源于真实发生的事件。只是到了后来,我才能够从这种关于被父亲诱j的幻想中,辨认出它是典型的女性俄底浦斯情结的表现。
而现在,在女孩的前俄底浦斯阶段,我们又再次发现了关于诱j的幻想,不过这时诱j者却往往是母亲。但是,这一次幻想涉及的却是真实的领域,因为确实就是女孩的母亲,通过给她擦身洗澡等活动,激起了而且可能是首次激起了女孩在生殖器方面的愉快感1。
对上述yòu_nǚ与母亲性关系的丰富性和强烈性的说明,我确信你们很快就会表示怀疑,觉得我言过其实了。你们会认为,我们毕竟是有机会观察yòu_nǚ的,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任何
1弗洛伊德在其关于歇斯底里病因的早期论述中,常常提到成年人的诱j,视之为歇斯底里的最普遍的原因之一(例如,可参见第二篇论防御的神经—精神病文间的第一节(1896c)和《歇斯底里的起因》(1896c)的第二节〔b〕)。但是,在这些早期发表的著作中,他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把诱j特别归罪于女孩的父亲。当然,在1924年为《全集》中《关于歇斯底里的研究》的重印本所写的几条增补脚注中,他承认自己在两个场合隐瞒了女孩父亲的责任。然而1897年9月21日给弗利斯(flies)的信中(弗洛伊德,1950a,信件69),他非常清楚地说明了这个事实。在这封信中,他第一次对患者告诉他的那些经历表示了怀疑。数年之后,在第2版《性学三论》(1905d)的提示中,他首次公开承认了错误。但是,关于这种态度的更为详尽的说明,则出现在收入洛温弗尔德(lowenfeld)编的论精神—神经病起因的文集的文章中。他后来两次说明发现这一错误对他自己思想所产生的影响:一次在他的《精神分析运动的历史》(1914d)中,一次在他的《自传研究》(1925d)(诺顿,1963)中。本文该段所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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