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吞噬,只剩了怒火和冲动。我突然迈步,要冲过去,却被人从身后扯住了衣服,动弹不得。我猛回头看,只见谭玉健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站在了我的身后,一只手正死死地扯着我的衣服,另一只手托着比他脑袋还大一号的茶杯,庄严地注视着我,示意我不要向前,只管观战。我大怒,猛挥手打掉他抓着我衣服的手,沉声骂:“滚蛋!”然后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谭玉健愕然愣住,大概没有料到我对他的态度会是这般恶劣,一时不能接受。
我离邓岩较远,有一段距离,我还没有跑到,就见惊呆的朱元忽然回过神来,像只大虾一样弓身前跳,赶在我的前面到邓岩身后,握住了左边那个妇人抓着邓岩胳膊的手。他用力掰扯,想让她松开。可那个妇人的手是握惯了锄头的,很有力气,朱元竟然不能动它分毫。朱元大概是急眼了,突然低头张嘴,在妇人粗糙有力的大手上啃了一下。
“哎哟——”妇人痛叫,马上松开了手,嘴里大骂,“你个小兔崽子,敢咬人!”她叫骂着,一心要报复朱元,便顾不得邓岩,恶狠狠地扇了朱元一个大耳瓜子。朱元顿时被打晕了,一个踉跄,坐倒在了地上。妇人却也没有沾多大的光,抖着打朱元耳光的手又惨叫,“硌死我了!我这是打哪儿了?”
朱元那张脸除了一层皮,下面全是有棱有角的骨头,一点脂肪也找不到,不硌死她才怪!
这时候,我杀到了近前。上幼儿园时我除了欺负过同班的小女孩儿,长大了再没有动过女人一手指头。面对抓着邓岩头发的悍妇,我下意识地犹豫了一下,琢磨该怎么对付她,是不是也学朱元在她手上咬一口。就在闪念之间,忽然从我身后伸过来一只手,薅住了悍妇的“j窝头”。我这才意识到在我身后还紧跟着一辆坦克——孙大萍。悍妇猝不及防,一下便被孙大萍抓住了头发,痛得惨叫,低下了头。
“你给我放开她!”孙大萍气势汹汹,用力薅着悍妇的头发命令道。
“我是你们总经理郑熠阳的老婆!你给我放手!”悍妇及时亮出底牌,企图将孙大萍吓退。
可惜,孙大萍女士根本不信,仍抓着她的头发用力拉扯,并威胁说,“你再不放手,我就薅秃了你!”
郑夫人大概感觉到孙大萍非同常人,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真怕被她薅成秃子,马上就妥协了,咧嘴叫着痛不甘心地松开了薅着邓岩的那只手。
朱元解决掉了一个,孙大萍解决掉了一个,剩下一个自然归我了。“松开!”我亮着巴掌,指着仍抓着邓岩右胳膊的妇人怒吼。不知是我面相凶恶,还是妇人见两个同伙都被干掉了心里没了底气,听到我的吼叫赶紧松了手,嘴里却不服气地嘟嚷,“我们家的事儿,碍你什么了?”
我怒目圆睁,往死里瞪着她,在她面前挥了挥巴掌,恐吓她再往下说就给她一大嘴巴。她吓得捂住脸,低了头,不敢往下再说,却斜眼瞥着瘫倒在地上的邓岩,忽然j拉屎一样,“扑唧”毫无征兆地喷出一口浓痰,唾在了邓岩脸上。我大怒,顺劲儿给了她一大嘴巴,将她扇到了墙边,才俯身去搀邓岩,想把她扶起来。可邓岩早没了一丝力气,瘫软得像无脊椎动物,整个身子贴在地板上,无法支撑,使我不得不抱住她的肩膀,硬生生地将她架起,在两个职员的帮助下,将她搀回办公室,放在桌前椅子上。自始至终,我没有听到她呻吟一声。
孙大萍和郑夫人还在僵持,被我扇到一旁的那个妇人和被朱元咬伤的妇人皆被围过来的同事们拉拉扯扯地围住,两个人自觉寡不敌众,也不敢强行抵抗,只是嘴里撒泼,谩骂和诅咒不休。
郑熠阳办公室里折腾得还凶,走廊里的人却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没有人走进去帮着劝一劝,都害怕被那三个壮实的大汉伤到,只有里面的经理助理刘义宽与两个内勤(其中一个是女的)疲于应付,清楚郑熠阳的惨状。曹斌这位郑熠阳的“忠诚”卫士,这时却缩得比谁都靠后,像看台下面的观众,骨碌着大眼珠子忙着观赏;我竟然生出幸灾乐祸的心理,窃窃企盼郑熠阳挨一顿暴打,希望他出来的时候,鼻青脸肿,甚至面目全非;走廊里早就不见了谭玉健,苟保安,看样子他们坚持冷眼旁观,或是躲到办公室里偷着乐去了。只有看门的大爷古道热肠,报了警,领上来几个警察,才平息了这场激战。
第四卷 一二二
(28)激战背后
没犯事儿前的领导总有一副圣贤模样,貌似清正廉明,奉公守法,得上级赏识,受下级追捧,可一但出了事,就好似被逮住的惯犯,所有的罪过都会被抖落出来。昔日赏识他的领导冷面相对;那些与他关系密切追捧他的同僚则赶紧与之划清界线,生怕惹上嫌疑;平日受他压制的下属,终于获得了出气的机会,乘机列出他许多罪状,生怕他死得不够彻底。见得多了,所以我也变得有些悲观起来,总以为生活在阳光下的人们很y暗——落井下石的人多,扶危济困的人少。这好像挺符合牛顿力学,往下扔一件东西,总比扶起一件东西节省力气。
扯远了,这毛病总也改不了。说正题——郑熠阳完蛋了。
在他老婆“大闹天宫”的第二天下午,省部里便派来了一个调查小组。小组成员由省公司法务部,财物部和人事部三个部门的职员组成,领队是法物部的钱副部长。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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