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静人长得并不比邓岩差,只是缺少都市少女气质中带有的那股“都市”味道,这应该与生长环境有关系。她性格开朗活泼,说话随意直爽,没有邓岩那股沉静,文雅,有时给人感觉不够稳重。可话又说回来,这年头还能找出几个像邓岩那般斯文的女孩?估计有也都让古董商收藏了。
冯晓静的工作表现不错,处理事物能力很强。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自打她上班,办公室(兼我的卧室)整洁利索了许多。除此,她还常帮我处理一些私人事物,比如买饭,帮我洗掉堆积在一起的脏衣服(内k除外,这东还得自己悄悄解决)等等。
我低估了朱元。他看似一脸斯文,弱不禁风,轻言少语,实则很有主见,做事偏激。有天中午,他从下市场回来,向我慢条斯理汇报,说在发传单的过程中,有个业务员耍j取巧被他开除了。我听了一怔,心想你也太不拿我这主任当干部了!
“谁给你的权力开除员工?”我的脸拉得比驴脸还长,沉声质问。
他看着我沉默不语,皮薄骨兀的脸上毫无怯色,抬手推了推架在小尖鼻子上的眼镜,竟然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第一卷 十一
我严肃地说:“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地开除员工?!哪个业
务员还不犯点错?如果犯点错就开除办事处还能留住人吗?留不住人工作你自己干呀!”
他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悔意,眼光透光“酒瓶底儿”直视着我,语气轻缓,却坚定对我说:“公司需要的是吃苦耐劳有敬业精神的员工,留也不能留这样不遵守纪律的!”
“妈的!”我心里暗骂,“整个一个书呆子,别的本事没有,公司里培训的那点东西到发挥得淋漓尽致。”我无可奈何,人既然已经开除了再多说也没意思,必竟是公司下派的人,面子还是要给。我压住心里怒火,郑重地告诉他以后不要随便开除人,发现问题先教育说服,解决不了回来向我汇报,我来处理。
朱元摆出一副死人相,又推了推小鼻子上的眼镜不说话。我以为他懂了,没想到过了几天他又开除了一个。我一听火就蹿了上来,恨不得上去把他那双听不懂人话的耳朵给拧下来!
“我上次怎么给你说的?!让你不要随便开除员工,不服从领导的回来向我汇报,由我来处理,你听不懂中国话呀你!”我咆哮着。
“他不服从分配。”朱元丝毫不惧,慢条斯理地给我讲道理,一副令人生厌不分尊卑的表情,让我见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业务员不服从分配当众顶撞你,你开除他,那么现在你在做什么?你是不是在顶撞我!我是不是也该开除你?!”我愤怒地喝叱。
“这不一样……”朱元不温不火,摆出一副要谈判的架式,斯文地要往下给我“掰扯”。我满腔的愤怒早顶在了嗓子眼儿,听他一开口便无法抑制地喷了出来:“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你长着两脑袋还是怎么着!?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公司派来的我没有权力开除你?我告诉你,我没有权力,但我有权力让你滚回公司!你现在马上给我收拾东西,马上走!”我越说越气,越说情绪越激动,几乎无法自控。
朱元终于还是被我震住了,呆呆地站在哪儿不敢再顶嘴。
“周主任,别生气,有话慢慢说。”一旁的冯晓静适时c话。
“没你的事!干你的工作!”我怒气未息,像引着的火捻子,谁碰烧谁。
冯晓静知趣的闭了口,用眼光暗示朱元给我道歉。
“周主任我……”朱元大概一时措不到合适的词儿,慢慢吞吞地吱唔。
我压着心中怒气,听他往下说,然后借机会收场。他毕竟是公司派过来的人,真要是把他骂回去对我没有好处。
“我不是不听你的话。我不开除他以后那些业务员都不听我的我怎么办?”朱元接着说。
我这个气,这哪儿是给我道歉,分明是将我的军。我藐视地看着朱元冷笑,心里琢磨,怎么新招上来的这批人就蠢!“业务员都像钟表似地拧上发条就动,还要你带他们干什么?”我嘲讽地说,“就是因为他们是活的,会犯错误,会耍j取巧才要你带着,你有作用,知道吗?你以为开除他别人就听你的了?就是杀j给猴看也没有你这么杀的!逮一个杀一个,猴子没驯出来j先让你杀完了,工作谁做?!”
朱元不言,终于有所屈服,低下头。我心里痛快了些,正准备趁机给他好好上一课时,忽然门外一阵嘈杂,有人叫喊:“在哪个屋?”另一个人说:“3号!在3号房!”话音刚落,房门“呯”地一声被撞开,五六个手持g棒的年青小子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被朱元开除的那个员工。
第一卷 十二
(10)流氓与警察
“就是他!”被开除的员工用手指着朱元大叫。
朱元像见了黄鼠狼钻进j窝的小雏j儿,小脸顿时吓得煞白,两条竹拐杖似的细腿儿不由自主地开始跳起霹雳舞,方才与我对峙的胆量不知哪儿去了。
“x你妈的!”站在被开除员工身边的一个高个光头嘴里开始喷粪,满口是脏,瞪着小眼儿,闪着精光,挥起着手里的铁管奔朱元而来。
朱元吓的魂不附体,像得了脑中风一样只顾哆嗦,不能闪避。
“有话好好说,不能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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