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吹’。是发的这个音吗?”
“是的。
“你知道这几个字怎么写吗?
“不知道。她光说是‘诗吹’。”
“她说没说这个人的住址和职业之类的情况?”
“没有,就这些。”
这可真是空欢喜一场。仅有“诗吹”这几个字,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坂野夫人好像觉出下田很失望,又补充道:“不过乃乃昨天晚上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话?”下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追问对方。
“她昨天晚上还很精神,根本就让人想不到今天会病倒。我丈夫买回一张唱片,乃乃无意中瞥了一眼封套,就说这首欧很像是那个病人经常念叨的诗。”
“那个病人,念诗?”
“于是我就问她那个病人是谁,她说就是刑警打听的那个人。但是名字记不起来了。”
“那是首什么歌?”
“美国歌手约翰·登巴的《阳光照在我肩上》。”
下田知道这个约翰·登巴。他因《悲伤的喷气机》一曲而成名。是一名正在走红的创作型歌星。登巴的演唱风格朴实无华。充满了自然的清新和人性的光辉。他在日本也有根多歌迷。其中他的《阳光》最受人欢迎。
坂野澄说的“那个病人”可能就是指她今天早晨病倒后说的那个“诗吹”。但是“诗吹”和栗山重治同住t大附属医院,是20多年前的事儿了。当时约翰·登巴不过才五、六岁,还没有《阳光》这首歌。
“她好像老是惦记者这首歌。今天早晨倒下之后才想起了这个人的名字。乃乃还再三叮旧我一定告诉刑警先生。
“您这么忙还打电话来告诉我,真是太感谢了。不过,《阳光》是英文歌曲,乃乃懂英语吗?”下田虽然觉得这么说有些冒昧。但还是问了一句。老人大是个知识女性,作为t大附属医院里重要病房的护士长,懂英语也不足为奇。不过下田有些怀疑,因为英语热是在47、48年左右才流?
“只是认识几个字母而已。她接受的是战前教育。
“那她怎么能看懂《阳光》的歌词?”
“上面附有日文译词。
“澄老太大读过之后,说是很像那个病人经常念的诗,是这样吗?”
“是的。
“您特地告诉我,真让您费心了。您正忙着护理病人,本不应该前去打扰,不过我想马上去您府上,借《阳光》的唱片封套用用。
在她婆婆病危的时候前去拜访,是极不礼貌的,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这样比去音像店里找更直接。而且得到的资料也更准确。
下田把从坂野家借来的《阳光》唱片封套先是拿到了笠冈那里。笠冈的手术很成功,身体恢复得很快。
“约翰·登巴这个名字倒还是头一回听说。不过,你是说那个老太大记得这首歌的歌词吗?”笠冈看着唱片封套问道。在英文原文歌词的旁边还附着日文歌词。
披负着温暖的晨霞。
我把希望交付给翅膀。
太阳托起我所有的幸福。
金色的海染亮我真诚的目光。
如果你渴望分享这快乐。
那么我就为你献上这支歌。
这歌若真的拨动了你的心。
就请用你的目光温暖我。
让我们一同溶入阳光的灿烂。
让我们的心愿同光明一起。
在人间的大地上洒落。
永恒的阳光就如同我们永远的祈祷。
愿所有的悲哀都变成欢乐的歌。
“怎么样,笠冈先生,你对这首歌词有印象吗?”下田间。他一直在旁边察颜观色。
“听说这是首很流行的歌曲。不过我对‘洋歌’没什么爱好。
近来笠冈对下田说话的口气也亲热多了。这也是因为下田为人随和,没有警视厅常有的那种傲气。
“不,不是指现在的这首歌。而是指在栗山住院时,也就是48、49年左右,您当时也只是20岁出头吧?”
“那时候我是不可能听到美国流行音乐的。
“据说一个叫‘诗吹’的男子经常念这首诗。
“我可是不记得了。
“这么说看来不是流行歌曲的歌词罗。
“48、49年那会儿,净流行一些东京歌舞伎、乡村小调和温泉民歌之类的。这种歌词闻所未闻。线索只有〈阳光〉的歌词和‘诗吹’这个名字吗?
下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坂野澄老太太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昏睡不醒。听说这个星期是关键。”
“澄老大大即使恢复了神志,恐怕也记不起更多的东西了。
“为什么?
“她病倒后,马上就让她媳妇和你联系的吧?她病危时硬撑着告诉你这些,应该是倾其所知了。
“有道理。但是仅凭‘诗吹’和《阳光》,还是毫无头绪呀。”“‘诗吹’念过的诗和《阳光》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二个人盯着约翰·登巴的《阳光》日译歌词,绞尽了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栗山重治被答案的搜查工作陷入了僵局。坂野澄病倒后的第六天就在昏睡状态中去世了。她倒下去前想起来的“诗吹”这个名字,因一时资料不足也难起上作用。
搜查本部中认为栗山和“诗吹”之间没有关系的意见开始占了上风。
“把‘诗吹’在20多年前栗山住院时对栗山抱有反感当成其杀人动机太牵强了。
“粟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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