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是一派清清纯纯的学生模样,干净的牛仔裤,白色的文化衫,一个很大但是看起来有点空的牛仔旅行包,在我面前站了好一会儿。我没注意她,越过她的肩头往出口处张望。
她“哎”了一声:“你是……”我缩短眼神,看着她,眼前是一张向日葵的脸,衬托在一肩柔顺的长发中间,用我在一副广告文案上的醋溜说法,这姑娘有着阳光一样的笑容。
我突然明白:“你是花妖?”她笑了,高兴地点点头。这可太奇怪了,以老疤的德性,怎么会网上这么个女孩!
“花妖是你的真名还是网名?”我拿过她的旅行包,带她上了我的奥拓车。
“是真名,也是网名。叫我妖妖吧,大家都这么叫我。我该叫你什么呢?玫瑰水手?”我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好,好,就叫我玫瑰水手。”靠!老疤居然起了这么个故作诗情画意侠骨柔肠其实不男不女狗p不通的网名。看来,他在网上没少跟这位妖妖侃文学和人生吧。哈哈!!
2、艳遇?
我把妖妖载到海逸酒店,帮她打开车门。
妖妖不下车,望着我。
我说:“这酒店不错,四星级的。”她笑了笑:“可是我没有预备住酒店的开销啊。”“那……”“当然是到你那里蹭一晚。”这句话让我足足愣了一秒钟:“我可是单身,你不怕?”“怕什么?你是坏人吗?”看来,我给了她一个错误的印象,或者老疤这小子在网上成功地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谦谦君子。现在的女大学生也真大胆,敢和陌生男人共居一室。搁我们那会儿,我在女同学胸部停留超过一秒,就他妈得被对方骂成流氓。
我把妖妖带到我那窝。
打开灯,妖妖皱了皱眉:“真够乱的。”“可别被吓着了,我这窝没见过姑娘。”妖妖小心翼翼地踏进来,好像生怕破坏了某个犯罪现场。我依在门框,有趣地看着她。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但终于放弃,问我:“床在哪里?”每个进入我的窝的女人,用得最多的就是床,但妖妖这么单刀直入,还是让我吓了一跳,我把嘴一努:“喏!”“就一间卧室?”“对,双人床。”大概我脸上有一种老被姑娘误认为坏坏的笑,妖妖立即脸红了:“没想到你嘴这么油。”“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尝出我嘴的味道了。”这次妖妖笑了:“对不起,今晚你的双人床我征用了,看来你只好睡地板了。”妖妖放下旅行包,被床头的一张合影吸引:“你当过兵?”“是的,我还杀过人。”“哈哈哈。”妖妖笑了,显然以为我在开玩笑,“这两个人是谁?”“我的两个战友。”照片上,扁脑壳和大傻冲着镜头傻笑。三个戴着军帽,却只穿着内k的男人,互相抱在一起,l露的身躯沾着几片树叶。
“看来你们的关系挺铁的。”“是的,我们连裤头也伙着穿。”“真羡慕你们的友谊,我们在学校,谁用了谁的牙膏也要吵半天。”现在的姑娘,是不可能理解我们那时的友谊的。我、扁脑壳、大傻那时在云南缅甸接壤的一个小哨卡,一共就我们三个。这里离最近的村寨也有三十公里——不是内地所理解的三十公里,全是山路,甚至算不上路,全是偷渡客和走私者在丛林荆棘中开出的小道。这里蚊虫鼠蚁横行,我们得每天往身上涂一种味道很怪的树汁。由于天气闷热,我们通常都只穿一条裤头走来走去。他们两个,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朋友。
“你是先休息一下,还是先出去吃饭?”“乘了几个小时的车,一身臭汗,我还是先洗个澡吧。”我指给她卫生间。妖妖从旅行包中拿出衣服,走进卫生间,关门,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隔一会儿,水声停了,传来妖妖的声音:“嘿,水手,帮我从旅行包中拿一下毛巾。”我翻出毛巾,走过去,拍拍门。妖妖把门打开一条缝,伸出一只手,接过毛巾。门又关上了。满是水珠,白皙的手,蒸腾着湿漉漉的水汽,像是少女全部身体的轮廓。我在门边呆了呆,走回沙发坐下来。
卫生间的水声还在响着。
我听到隔壁阿胜开门的声音,于是到他屋和他侃了一会儿,听他猛吹他的艳遇。我耐着性子听下去,主要是因为我可能要跟他借宿。
听说我要借宿,阿胜瞪大了眼睛:“不行,今晚不行,今晚我要办事!”有p事!除非今晚有只母猫误入他的房间。这个阿胜,除了吹牛,大概连女人的嘴都没有亲过,瞧他这阵居然人模狗样地跟我说今晚要办事。
他问我:“怎么了,你?不是有房间吗?让谁了?”“不让谁,今晚有个姑娘。”“姑娘,那不更对你的胃口?”“c!人家还是个大学生。”“嘿嘿,看不出来,你现在连大学生也搞上了……”如果我不给他一拳头,这小子指不定还要说些什么。
回到房间,屋子里居然整整齐齐的,我吃了一惊,以为走错了门。妖妖笑吟吟地站在那儿:“看你这屋乱得!我给收拾了一下,就当一晚的房租。”我发现我失踪了半年之久的剃须刀和几双刚穿了一次就无故蒸发的袜子重新回到了眼前。床头柜上还多了一个相架。
“这人是谁?”“我男朋友。”见我露出不屑的神情,妖妖解释了一句:“我们同年级中文系的,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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