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敖宸嘴角泛起一丝嘲讽,慢吞吞朝沈斯年走过来,为这个词感到很不快:“你做了什么事要逃命?为什么是我和你?还有,你刚才好像说到了我和廷轩的身世,这就是你和乃乃的秘密?你们都知道了?”
四年前舅舅告诉他的秘密,只有敖世政和郑淑贞知道,沈斯年和乃乃是如何知道的?难道乃乃很早就知道了他是副市长情妇的儿子?
“你乃乃也不是故意瞒你,她是为了保住敖家唯一的血脉,才瞒了所有人。而我,当年确实是为了钱……”
“等等!”敖宸蹙眉喊停,“什么保住敖家的血脉?”他敖宸不是敖世政的儿子,怎么保住敖家唯一的血脉!这沈斯年说的,与他心中想的,完全不是他妈的一回事!
“当年我娶雪莲时,沈家就是一个负债累累徒有虚名的豪门,所以我倒c门……”沈斯年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露出一个难堪晦涩的表情,将目光垂在地面上:“你去问你乃乃吧,她会告诉你一切的,因为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话说一半,就缓缓转身走了。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敖宸听的云里雾里,几步走到老太太房间门口,敲了几下推门而入。
老太太并未睡觉,披着衣裳坐在窗边,静静看着灯火通亮的外面。
“斯年是为新立的遗嘱跟我吵,与你没关系。”
“那他为什么说您有秘密瞒着我,让您亲自告诉我?”敖宸往前走几步,站在老太太身后。
老太太将头软软歪着,缓缓眨动双眼,淡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说出来的话,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敖宸哪,乃乃累了,正打算睡觉。你也去睡吧。”
自从那日跌下楼梯后,如雪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窗和门都上锁,郑淑贞敖雪莲上楼来看她才给开门。这日,她正坐在电脑前做设计图稿,黛丽突然来了电话。
“如雪,‘水领一族’最近没法进货,h市所有的礼品材料和鲜花都被人一扫而光!每次我们去进货,都说有人预定,而且对方还是全部都订,把‘蓝曼’‘青之蓝’那几家全包了,连一片叶子也没给我们留下。礼品制作室更扯淡,每次我把设计稿拿过去,那边都说没时间给我们制作礼品,没有材料……”
“那么店子里现在在吃存货?”如雪从椅子上站起身,伸了伸酸软的左臂,微微活动逐渐愈合的伤口。
“嗯!前两年岱山岛开发成旅游岛,我那侄子便把花圃夷平了,建了宾馆,不再给我们供货,所以我转向‘蓝曼’‘青之蓝’进货,谁知最近h市有人眼红我们的生意,故意每次都抢先我们一步去拿货!”
“我来看看。”如雪拿上外套,套上浅色丝巾,往门外走。
走到门外,碰到了周末在家的叶细细,叶细细有意无意拦在楼梯上,用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前几天是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听说你与敖宸发生了争执?”
如雪看着她,没说话,冷冷扯动唇角算是回应,拎起包往大门口走。
等她一走,叶细细走到二楼,打开啸啸曾经的小房间,在房里转了转。“原本大人间的恩怨不该牵扯到你们这些孩子。”她用指尖抚了抚啸啸的照片,坐在小床床头:“但你妈妈非要跟我抢敖宸!与他人前人后不避讳的偷情,被当众羞辱了也敢搬回来住,与廷轩结婚了也照偷不误!她做这些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你知道吗,小东西?你妈越是跟敖宸牵扯不清,你就越有危险,就连你舅舅裴铠泽也保护不了你。其实你不应该成为裴如雪报复我的牺牲品,你跟奕奕都是无辜的。”
如雪顶着刺骨寒风赶到‘水领一族’,查了查进货单,再分别给那些供货负责人打电话,问明原因。但得到的回答一律是货已经被订走,而且预定时间已经到了明年,也就是说这两年h市所有的鲜花和礼品材料都被订光光了。
“现在怎么办?设计存,需要新鲜的花朵。还有顾客们预定的礼品,我们把定金已经收了,却突然没有材料……”黛丽和员工们暂时停下了工作,一排排站在她的办公室等着她的答复。
她咬唇想了想,问道:“除了蓝曼那几个供货商,国内就没有其他货源了吗?”
“我对其他省和市不熟,没有人脉。”
“那好,我这几天开车去a市看看,你们先继续手头的工作,不要停下。”她站起身鼓励大家,“我在a市有大学同学,他人脉广资历深,一定会帮助我们的,所以货源绝对不会断,大家一如既往的工作就对了!”
黛丽跟在她身后,贴着耳朵小小声担忧道:“若去外省进货,这成本就大了,我们很可能要亏本倒贴。你看啊,外地的花运过来需要保鲜,运送费……”
“黛丽,暂时亏本总比关门大吉好!多出一点保鲜费和运送费吧,我不能让这店子垮掉,因为它是我们的心血!”她坐进自己车里,看了看时间,决定现在就启程去a市。
在a市办完货,如雪租了两辆大货车,将鲜花和材料连夜送回来。她没有与司机同乘大货车,而是开着自己的车跟在货车后面,一边给黛丽打电话,一边谨慎盯着前面的两辆大货车。
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高速公路上漆黑一片,连过路的车都少。但货车司机说要去加油站加油,顺便在路边的饭店吃个饭歇一歇。
人家说油没了,要加油,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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