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随口说出来的,好像那个惊人的消息已经上报几个星期了。
“他杀了瑟琳?”
“没错。我没有证据,”她连忙补充。“但我打从心坎里知道是他杀的。其中一个救护车人员告诉我,她是被一颗牛奶糖噎死的。”她摇着头说。“那时我就知道真相了。”
“妳怎么知道的?”
“她不会去吃焦糖。她有座牙桥松了,她老是担心它会断。她说什么也不肯离家去看牙医,所以吃东西时非常小心。罗先生每晚带一盒巧克力回来给她之后,就去跟他的情妇鬼混。在整盒巧克力里,瑟琳只挑软的吃,她绝不会碰牛奶糖。”
她在胸前画个十字,然后祈祷似地合起双掌。“你必须找到证据逮捕罗约翰,让那种坏蛋逍遥法外是莫大的罪过。为了瑟琳和我,你一定要逮到他。”
塞奥点头。“我尽力。瑟琳发现约翰的婚外情,对不对?这就是为什么她在遗嘱里只留给他一百美元。”
“对,她听到他跟情妇通电话时用很难听的字眼骂她。她哭了好几天。后来有天晚上她听到他跟一个男人说到境外帐户的存款。她听到他对那个男人说不要担心,没有人会知道,因为所有的记录都在他家的电脑里。”
塞奥开始记笔记。“她如何破解密码,闯入他的档案?”
“约翰告诉她的。”萝莎说。“当然啦,他当时并不知道。她偷听他的电话,听到他两次提起‘播种社’。第二天,他去上班后,我叫女仆出去买东西,然后扶瑟琳下楼到书房。瑟琳很聪明,试了两次就从同音字中找到正确的密码,顺利开启了档案。”
“她有没有告诉妳那些档案里是什么东西?”
“她说她的丈夫在从事违法的金钱活动。”
塞奥摸摸下颚。“她为什么交代她的律师等她死后再寄出那些档案的副本?为什么不立刻检举约翰?”
“瑟琳有许多优点,但缺点是控制欲太强。她要她的丈夫遵守他的婚姻誓约。”她摇着头说。“她生前不肯放了他,死后也不让别的女人得到他。她要用她给班先生的那些文件约束他。”
“妳见过约翰的朋友吗?”
她摇头。“他从不请朋友到家里来,我认为他在孤立瑟琳。他以她为耻,但即使在她卧病在床后,他还是没有请朋友到家里来过。”
塞奥合起便条簿。“可以请问妳一个私人问题吗?”
“什么事?”
“妳为什么这么怕警察?”
她低头凝视双手。“去年我的儿子惹了麻烦。警察在三更半夜闯进屋里,把他从床上拖走。他被关进监狱,我很替他担心。瑟琳打电话给她的律师,他介绍了另一个可以帮我儿子的律师。”
“刑事律师?”
“好像是。”她说。“我儿子现在假释出狱,但每天晚上他没回家时,我都以为他又被抓走了。他是个好孩子,只是耳根软,他的那些坏朋友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惹的是哪种麻烦?”
“贩毒。”她又在胸前画个十字。“但他已经不做那种事了,他答应过我的。”
塞奥点头。“我了解。瑟琳知道妳对警方的恐惧吗?”
“她知道,我什么事都告诉她。我们非常亲,就像姊妹一样。她依赖我。”
“我不想再令妳为难,但我需要一样东西,萝莎……那样东西在妳手上,对不对?”
再过两个路口就到医院时,塞奥瞥向仪表板的数字钟。九点十五分。难怪他饥肠辘辘,呵欠连连。他整天都没有吃喝任何东西,他需要食物和咖啡。也许在看过米雪及跟诺亚谈过后,他可以到医院的餐厅找东西果腹。
沿着医院的车道行驶时,他注意到急诊室大门外的雨篷下没有任何车辆,于是把车停到“禁止停车”牌子旁的警方专用停车格。
塞奥走进急诊室大门时,正好遇到一个男护士出来。“喂,老兄,你不能把车停在这里,会被开罚单的。”
“联邦调查局公务车。”塞奥回头喊道。
在正对急诊室大门的停车场上,约翰和达乐坐在租来的汽车里等待布塞奥抵达。培顿和蒙克已经进入医院。
两个小时前,培顿和蒙克乔装钓客混入拥挤的“天鹅酒吧”,打算把塞奥和米雪诱出酒吧,用枪胁迫他们上车,然后把他们载到沼泽深处予以杀害,使警方和联邦调查局以为是黑道杀手狙击塞奥,米雪因为正好跟他在一起而遭到池鱼之殃。但是塞奥迟迟不见踪影,而使他们无法依计行事。
快九点时,培顿听到米雪的哥哥蓝柏告诉他父亲米雪要赶去医院,替一个被飞镖s中胸部的小男孩动手术,蓝柏打电话叫塞奥去医院和米雪会合。坐在窗边监视停车场的蒙克看到诺亚和米雪钻进一辆破旧的红色小货车。他们两人立刻离开酒吧,同时打电话通知在半英哩外等候的约翰和达乐。
约翰得知状况时改变计划。他和达乐将车开到医院停车场等待,在塞奥抵达时抓住他。如果他比他们早到医院,达乐就会进去把他诱出来。培顿和蒙克则直接进入医院监视米雪,趁她落单时抓住她,与约翰他们会合后,再依照原来的计划行事。如果诺亚在医院里妨碍到他们,那么只好将他一并杀害。
“该死!”约翰咕哝,看到布塞奥把车停在医院侧面,下车进入急诊室。
达乐打开车门,忽然转身伸手过去拔出c在点火开关里的钥匙。
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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