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躺在被窝里,凌晨让王栋的手放在她身体的最敏感的地方,同时,自己的手在不停地压住他的手,不让它从那里离开。王栋的心情是这样恶劣,他不光投有了性欲,而且,为凌晨的纠缠而恼怒了。把手从那个地方恶狠狠地抽出,他把身子抬起,将凌晨从身边推开,就那样赤l着身子跳下床,在地上像一头困兽一般来来回回地走。以一种受了委曲的、少女一般的撒娇的样子,凌晨在床上扭着她的丰满的、散发着yù_wàng强盛的女人特有气息的身子,哭了。王栋叹着气,上床,又钻进她的被窝。带着怨气和愁恨,他的性欲是邪恶的、几乎是走火入魔的.凌晨先是惊讶,很快,就陷入了极度的欣喜。她又哭又笑,凭着她所看到的、所想象出的,让王栋进行,变换着花样。王栋险上出现的凶狠的、完全是刽子手的表情,给了她那么大的快感,多少天以来,她第一次达到了高c。
两人喘息稍定,凌晨问:“王朝和的事到底怎么样子?他还有救没救?”王栋的因为刚刚纵完欲而带出的红晕,一听到这句话,立刻就从脸上消失了。从心底发出长长的叹息,他的神色是僵死的人才有的那种青白。“这个畜生,他这回很可能要了我的命。”这样说着,他的心变得比他的面部更y沉。想到了他的敌人正以此为突破口,长驱直入,而他的可怕的历史早晚有一天要被揭露,顿时,他浑身冰冷。凌晨自然还在她自己的思路里,问:“那你的出国汇报什么时候才能进行啊,我什么时候才能走马上任搞上外贸啊?”把她的手就摸住了王栋的下身。
王栋咬紧牙关,想着桓公明和他那一伙看到他身败名裂时的狰狞的笑脸。他必须采取行动,坐而待毙,不是王栋的性格.再晚上几天,别说汇报出国、开办外贸,恐怕他王栋自己也得去啃窝头了。想到此间,不寒而粟。凌晨道:“干脆,把王朝和推出去算了,来个大义灭亲,这样,各位不就全齐了吗?”好歹毒的女人。不过,王栋此时所想,正好让她给说出来.舍却王朝和,他们就再没有理由整王栋的材料,一切历史都重新回到老地方,永不见天日。他王栋可以有充分的时间,慢慢地搜集他们的材料,必要的时候,就可以猝然攻之,一下置对方于死地。真是一个快刀斩乱麻,一下子除却烦恼丝的高招。一个王朝和,换来的是王栋的巧渡难关,乐不可支。好一个大义灭亲。
这主意,这高明的想示,一下子就照亮了王栋的y霾密布的生命,就像一个快要淹死的人,不但突然被救上来,而且给放进了一个温暖的有阳光的房间里,他从极度的绝望进入了极度的狂喜。王朝和很可能被枪毙,但是,王栋却成了人人景仰的英雄。没有人再鄙视他,相反,就像歌颂包公铡包勉一样,他要被报道,被编进,有人还要为他演电影。桓公明不是要以王朝和一案向他发难吗?他却以此成就了更大功名。
他快要乐出来了,但是,他让自己皱紧眉头,作出沉思的、痛惜的模样,他说:“朝和再怎么混蛋,也是我的亲骨r,把他牺牲,我心何安?”凌晨一声冷笑:“要是不知你这个人的,还真得让你说哭了呢。你是谁?我是谁?两个世界上最自私的人,还想跟我充人物吗,王副省长?”说得王栋终于一笑。
接下来,两人就商量如何打好王朝和这张牌,让它发挥最大的效用。王栋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是如何让王朝和始终都蒙在鼓里,不知他老爸对他的背弃。“那小于混着呢,要是知道我不管他了。说不定就像疯狗一样,乱咬起我来,”王栋想。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知道的关于他老爸的情况,一点也不比那个国处长少。
此时,小怪物听到楼下有了声音。是她们回来了,吴婶正帮着王朝霞把母亲从轮椅上扶下,背着她,一步步上楼。王朝霞将那轮椅折叠起,两手吃力地拖着,跟在后面。从楼梯口往右一拐可以直接进到母亲的房门,吴婶自然是背着朝霞妈进屋,朝霞却把眼睛看了一下左手边.她一直期待着从那里发现什么,因为那是凌晨的房间,而她的父亲—定会千方百计呆在那里的。
于是,她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在她看来,那一定是小怪物。她把目光调整一下,却什么也看不见了。在王朝霞确认之时,小怪物把门推开,无声地走了进去。王朝霞顿时感到了不安。小怪物的乱跑瞎窜,已不止一次让凌晨和王栋着恼。她不想让他们再逮住他,给他们打骂。在她的心里,这个小怪物已经有了这样一种奇怪的地位,好像,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丑陋的、残疾的孩子,而是象征性的东西,其重要性已经超过了人的意义。他成了她的灵魂的某种寄托,对此,无法用尘世的、一般的眼光去解释其深刻的内容,像远古的回忆或来自太空的信念一样,只有用不寻常的比喻方能明白其本质。
眼见小怪物又惹出一场责骂,王朝霞焉能不急?她快走几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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