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一愣,点头到:“没错,是我提议的。当年和我夫人相爱时候,我还是个穷小子,我们现在戴的这枚婚戒是当年最普通的款式,可也花了我大半年的积蓄。如今我们的生活好起来了,我想给她订一枚更好的戒指来补偿她。”
一旁的宋太太闻言湿润了眼眶,她将头转向一边,埋怨到:“谁要你补偿了?我觉得现在这个就挺好。”
“宋太太,您并不想要新的婚戒,为什么不跟宋先生说呢?”苏忆暖问到。
“我能说什么呀?他现在是往大场面上走的人了,难道总让他戴着个旧戒指吗?”
宋先生闻言一怔,他推了推眼镜,看向宋太太:“我倒是无所谓,主要是让你开心。原来你不在意这个,那我们?……”
宋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像苏忆暖:“对不起苏小姐,让你和你的同事白忙一场了。”
苏忆暖释然微笑:“没关系,珠宝首饰本就是让佩戴者幸福愉快的,最贵的不一定就是最适合的。有些东西是新的好,可有些东西,久而弥珍。宋先生,宋太太,祝你们银婚快乐。”
苏忆暖走出宋氏夫妇的宅子后给何砺寒打了个电话。
“你说,两个原本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怎么就能成为两个最亲密的人,而且竟然还要相守一辈子?”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说法?每个人的心都缺失了一块,当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正好能将心上的缺口填满的人后,才会觉得自己的心是完整的。当那块补上的碎片渐渐地与自己的心融为一体后,人们就会习惯它的存在,以致如果有人要将那块碎片取走的话,便会流血,会感到痛苦。每个人心上的缺口都不一样,所以要找到一片完全契合的碎片是一件不易的事,一旦找到了,便不会轻易放弃。两个人从彼此陌生到相爱相守,看似不可思议,实则早已命定。”
苏忆暖轻笑:“你从哪里听来的?”
何砺寒道:“不记得了,不过遇上你之后,我想这种说法也许是真的?”
苏忆暖心跳乱了一拍,她沉默了一阵,然后开口到:“我把事情搞砸了,怎么办?”
“回家吧,做了你爱吃的菜。”
下午的时候,何砺寒出了门,苏忆暖一个人躺在床上睡大觉。在乔万琛打电话过来骂她之前,她要好好休息一番。可是还没躺多久,她的手机铃就响起来了。苏忆暖抱怨了一句“大周末的还这么勤奋”就拿起了电话,然而手机上显示的并不是乔万琛的名字,而是一个陌生号码。苏忆暖迟疑了一下,然后接起了电话。
“喂。”
苏忆暖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后差点跳了起来!
“程嘉言!你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
电话那头的程嘉言沉默了两秒,然后开口到:“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很好,只是出来散下心,告诉警察不要找我了。”
苏忆暖一愣,疑惑到:“你怎么知道……”
“这几天可能会要下雨,你出门记得带伞。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很怕打雷,五岁那年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被外面的雷声吓哭了。打雷的时候不要开电视,多看看报纸。”
“你在说什么啊?”
“我还要过段时间才回去,照顾好你自己,再见。”
“你在哪儿?喂?喂?……”
电话已经挂了,再打过去已经关机。苏忆暖感到很不对劲。
程嘉言为什么换了手机号?他怎么知道警察在找他?又为什么两次打断她的话,还不听她说完就挂了电话?还有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她什么时候跟他说过她害怕打雷了?她根本就不怕呀。
苏忆暖忽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种种迹象表明,程嘉言被人挟持了。苏忆暖心中一紧,拿起电话就准备报警,却突然想起程嘉言在电话中让她告诉警察不要再找他了,恐怕他是受到危胁了。于是苏忆暖放弃了报警,转而打电话给何砺寒求助,可何砺寒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因此她不得不先冷静下来思考起程嘉言所说的话来,她认为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一定是在给她某种暗示。
“五岁那年……雷雨……你究竟想说什么呢?”苏忆暖不由得低声自语。她思索了一番,然后打开了电脑,在搜索栏里输入了“1995年”、“雷雨”两个字词。她将搜索到的东西逐一浏览了下来,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她重新将“c市”加在了搜索栏里,终于有一条九五年的“旧闻”引起了她的注意。
内容大致是说,九五年c市城郊的一幢别墅附近发生了一起抢/劫杀人案,死者是一对夫妻。这则旧闻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苏忆暖却联想到了在钻石切割场的那个雷雨天。那个晚上,何砺寒坐在阴暗的角落里告诉她,他的父母在十几年前同样雷雨交加的夜晚意外死去。
苏忆暖的心猛地一跳,她从来没有问过何砺寒父母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死于怎样的意外,这……会是巧合,还是?!
电话铃声猝然响起,将沉思中的苏忆暖吓了一跳。她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接起了电话。
“喂,刚才太吵,没听到电话。什么事?”何砺寒在电话那头问到。
“呃,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吃西街的小笼包了,你要是顺路的话就帮我买回来吧?”
“好。”何砺寒在那边轻轻地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苏忆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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